星辉如瀑,垂落于天机秘境。
萧辰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眼前的老乞丐气息渊深如海,周身流转的星辰道韵与秘境完美契合——这正是天机阁主才有的特征。
“千年未见,玄帝别来无恙?”老乞丐笑吟吟地捋着胡须,眼中却透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萧辰目光微凝:“你早知我身份?”
“当年你自我封印时,曾引动周天星轨异变。”老乞丐屈指一弹,星空中浮现出千年前的星辰轨迹,“整个大陆,除了老夫还有谁能推演出玄帝归来?”
说着他忽然转向姬明月,神色变得肃穆:“倒是公主殿下身上的秘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甚清楚。”
姬明月下意识后退半步,腕间金铃轻响:“前辈何意?”
“九天玄凰体,可不是简单的特殊体质。”老乞丐抬手引动一缕星辉,点在姬明月眉心,“这是上古凰族至尊的血脉返祖,每一代玄凰体觉醒时,都会继承历代宿主的记忆碎片。”
星辉没入的瞬间,姬明月周身腾起赤金流光,发间竟凝出一顶虚幻的凤冠。她震惊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浮空的身体:“这是…”
“看来封印开始松动了。”老乞丐语气凝重,“殿下可知为何幽冥殿非要抓你?”
姬明月凌空而立,裙袂翻飞间自有威严:“因为我的体质适合作为炉鼎?”
“不止。”老乞丐摇头,“九天玄凰体一旦大成,可涅盘重生,延续帝命。幽冥老祖寿元将尽,他需要你的本源之火续命。”
萧辰突然开口:“不止续命那么简单吧?”他目光锐利如剑,“若只是续命,没必要大费周章布置蚀魂蛊。”
老乞丐赞赏地点头:“玄帝慧眼。蚀魂蛊的真正作用,是污染玄凰本源,使其转化为幽冥凰体——届时老祖不仅能延寿千年,更能获得突破帝境的机会。”
姬明月脸色发白,周身流光一阵波动。
萧辰不动声色地渡去一缕真气,助她稳住气息:“继续说。”
“但幽冥老祖不知道的是…”老乞丐突然压低声线,“九天玄凰体之所以万年一现,是因为它承载着守护帝命的职责。而殿下这一代要守护的,正是重归世间的玄帝您。”
星光骤然炽烈,在姬明月身后凝成一道凤凰虚影,那凤凰竟朝着萧辰微微颔首。
“不可能!”姬明月脱口而出,“我出生时玄帝早已消失百年…”
“时间对帝境而言毫无意义。”老乞丐轻笑,“玄帝自我封印前,曾截取一段光阴长河,将帝源心印封入其中。而殿下诞生时,正好契合了心印现世的时空节点。”
萧辰猛然想起千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时他即将封印自我,曾于九天之上摘取一颗星辰,将其炼入未来时空…
“所以殿下的玄凰体与玄帝本源同出一脉。”老乞丐语出惊人,“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您的帝血能缓解她的血咒反噬。”
姬明月怔怔望着萧辰,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所以那次在宫中…”
“帝血共鸣。”萧辰淡淡解释,“我的血唤醒了你体内沉寂的帝源心印。”
老乞丐补充道:“换句话说,殿下其实是玄帝留在人间的护道者。只是阴差阳错,如今变成玄帝在为您护道了。”
秘境突然震动起来,星辰明灭不定。
“时间不多了。”老乞丐神色一肃,“天机秘境每次开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玄帝既然归来,可愿接受天机三问?”
“天机三问?”萧辰挑眉。
“这是天机阁的规矩。”老乞丐周身浮现无数星光符文,“三个问题,若回答能引动天道共鸣,便可获赠天机阁一份大礼。”
萧辰负手而立:“问。”
第一问:“天地轮回,帝者何以超脱?”
萧辰答:“心御万物,而不为万物所御。身在轮回,便是轮回。”
星空中有星辰坠落后重生。
第二问:“万道争锋,何以证帝心?”
萧辰答:“帝者非争锋,乃守护。守该守之人,护该护之道。”
秘境中响起大道梵音。
第三问:“若得长生而失其道,若何?”
萧辰看向姬明月,一字一顿:“宁碎凌霄,不负本心。”
“好!”老乞丐大笑,“三个答案,三重天道共鸣!这份贺礼,天机阁送得不亏!”
他大袖一挥,星空裂开一道缝隙,无数流光涌入其中,化作一卷玉简落在萧辰手中。
“此乃《万毒源典》,记载世间奇毒解法。”老乞丐正色道,“蚀魂蛊的解法就在其中,但需要两样东西:万毒之源和至阳之力。”
萧辰翻开玉简,眸光一凝:“万毒之源在幽冥殿总坛,而至阳之力…”
他的目光落在姬明月身上。
“没错。”老乞丐点头,“九天玄凰的本命真火,是世上至阳至纯之力。但殿下如今血脉未醒,强行催动真火恐伤及本源。”
姬明月毫不犹豫:“若需明月相助,义不容辞。”
萧辰合上玉简:“先找万毒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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