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修看着两人,心中隐隐不安。他了解自己的大哥,陆承枭绝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角色。这次T国之行看似冒险,但很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白少,我们还是谨慎为好。”陆承修说,“我大哥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他能掌控整个陆氏集团,能在北城称为陆北王,他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手段。”
白奕川不以为然:“那是北城,这里是T国。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别以为上次他去白家闹腾一次,我就怕他了。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背后还有人支持,不是吗?”
陆承修沉默,的确,他们之所以敢对陆承枭下手,是因为得到了某个神秘势力的支持。对方承诺提供资源和保护,条件是必须除掉蓝黎跟陆承枭。
“那位什么时候到T国?”陆承修问。
“三天后。”白奕川看了看手表,“在她到来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陆承枭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乔念眼中闪过兴奋的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蓝黎痛苦绝望的模样。
——
彼时,段溟锡的庄园里。
段知芮刚结束与时序的通话回客厅,她看向段溟肆,说:“肆哥,你知道黎黎跟陆承枭也来T国了吗?”
段溟肆点头:“嗯,在机场的时候看见的。”
段知芮有些微怔:“黎黎怀孕了来这里做什么?”
段溟肆听到“怀孕”两个字,心里莫名的一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段溟锡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闻言挑了挑眉:“陆承枭做事向来谨慎,这次大张旗鼓地带怀孕的妻子来T国,确实不寻常。”
“二哥,刚才你跟肆哥说三哥的死与黎黎父母的死有关?”段知芮问。
段溟肆与段溟锡相视一眼, 表示默认。
段知芮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三哥是被人害死的?因为爸爸当年调查黎黎父母的死造成的?”
段溟锡:“嗯,知芮,你既然知道了,也要装着不知道。”
段知芮不解:“为什么?”
段溟锡:“听二哥的就行。”
段知芮:“那黎黎来这里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段暝肆沉默,他心里不希望与此事有关。
段知芮焦急地说:“那黎黎不是很危险?我们需不需要帮她?”
“陆承枭会保护好她。”段暝肆说。
段暝锡沉吟片刻:“这件事我会有安排,你们别担心。阿肆,我知道你对蓝黎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冲动。”
“我明白。”段暝肆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不会贸然行动,但必须确保蓝黎的安全。二哥,你在T国的人脉比我广,能查到什么吗?”
段溟锡:“我试试,阿肆,你别去见蓝黎。”
段暝肆苦涩一笑:“我知道,她现在......是陆承枭的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和痛楚。
——
彼时,另一处庄园内。
蓝黎睁开眼,那一瞬间,沉睡时的安稳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绷紧的预感。
她撑着身子坐起,目光下意识投向窗外那座被暮色浸染的庄园——不是错觉,三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沉默伫立,像生硬的石雕,将这片本该静谧的院落割裂出肃杀的线条。
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蜷起,碰触到柔软的丝质被面。
是了,这个地方,从来就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样,每次陆承枭来这个地方,身上都会带着伤回去……那些画面零碎地闪过脑海。
难怪,空气里似乎都能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混着庭院里热带植物过于浓郁的香气,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身体里多了一个小小生命的悸动,连带着心也变得格外绵软易感。又或许,是这数月来,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个男人坚实的存在,习惯了依赖他带来的、近乎绝对的安全感。
这种习惯,在此刻,却化成了更深的忧惧,沉甸甸地坠在心口。他在哪里?会不会……正身处她看不见的险境?
“老婆,你醒了?”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她熟悉的温度,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几分她周身的凉意。
蓝黎回头,陆承枭已经走到她身边,黄昏最后的光晕描摹着他深刻的轮廓,俊美得有些不真实。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随即下移,专注地停驻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眼神里的锐利与冷硬瞬间褪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关切。
“是不是宝宝闹腾你了?”他问,手已经自然而然地覆了上去,掌心温热,隔着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触感。
蓝黎轻轻摇头,覆上他的手背,“没有,宝宝很乖。”她的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柔软。
陆承枭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一触即分,却满是珍视。
“老婆辛苦了。”他望进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窗外渐浓的暮色,也映着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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