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童泣血,药石难医
石台上还放着几个豁口的陶碗,里面残留着墨绿色的黏液,散发着与神虎身上相似的腥气。旁边堆着几捆干枯的草药,仔细看去,竟是炼制“傀儡蛊”的主材——阴罗草和腐心藤。张大人的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严浩和杨娇娇不仅对三宝下了毒手,竟还抓了这么多孩子,想把他们都变成任其摆布的杀人工具!
“大人,这里有个暗格!”一名亲卫在墙角摸索着,打开了一块松动的地砖。暗格里堆着十几个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孩子们的名字和籍贯,最远的竟来自千里之外的青州。
“他们是从各地拐来的……”张大人的心沉了下去,拿起一块木牌,上面“阿禾,五岁,并州”的字迹刺得他眼睛生疼。这些孩子本该在父母膝下承欢,却被卷入这等阴邪之事,体内的蛊毒若是不及时清除,恐怕一辈子都要受其操控。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敖子翔和江晨旭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他刚为那些伤兵处理完伤口,听闻找到被困的孩子,立刻带着解药赶了过来。“张大人,孩子们怎么样?”
”江晨旭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张伟说道,禀报太子,我们找到了一批被鬼王抓来的孩子,
敖子翔蹲到那名长红斑的女童面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襟——孩子的后背上,皮肤下隐约可见几条青色的线在蠕动,像极了幼蛊在爬行。他拿出银针,轻轻刺入女童的穴位,银针瞬间变黑。
“是‘牵丝蛊’。”敖子翔的脸色凝重起来,“这种蛊虫会顺着血管游走,依附在心脏附近,操控者只要吹动特定的蛊哨,蛊虫就会啃噬心脉,让中蛊者痛不欲生,只能乖乖听话。”
他打开药箱,取出十几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药粉:“这是‘清蛊散’,能暂时麻痹蛊虫的活性,阻止它们继续生长,但要彻底根除,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而且每天都得换药,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亲卫们已经按照木牌上的信息,派人去联系孩子们的父母。不到半日,废殿外就挤满了哭哭啼啼的家长。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扑到总角男孩面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哭得几乎晕厥:“阿福!我的阿福!娘找了你整整三个月啊!”
男孩愣了愣,随即认出母亲,放声大哭:“娘!他们灌我喝虫子汤!我怕……”
这样的场景在殿外不断上演,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江晨旭的胸口阵阵发闷。敖子翔一边指导家长们如何给孩子喂药,一边对江晨旭低声道:“这些孩子的蛊毒比我想象的更深,清蛊散只能治标。我这里的药材不多了,后续的诊治需要更精细的调理,还得靠梓妍。”
江晨旭点头,心想,此时梓妍在监斩鬼王那些人,这些孩子……你先安顿在安全的地方,等事态平息,让梓妍专心为他们诊治。”
敖子翔看着孩子们喝下药水后,脸上的红斑渐渐淡去,却依旧苍白的小脸,叹了口气:“牵丝蛊最伤根基,就算蛊虫除尽,这些孩子的身子也会落下病根。严浩和杨娇娇为了一己私欲,竟对稚童下此毒手,简直丧尽天良。”
夕阳的余晖透过废殿的破窗,照在孩子们沉睡的脸上。他们终于暂时摆脱了蛊虫的折磨,眉头却依旧紧锁,仿佛在梦中还在承受灌药的痛苦。江晨旭站在殿门口,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些孩子的苦难,三宝的沉沦,神虎的重伤……这一笔笔血债,他和刘梓妍定会向严浩、杨娇娇讨回来。但眼下,他必须先救出梓妍,救出被囚禁的皇室众人,才能让这些孩子真正远离恐惧,让这皇宫不再成为滋生罪恶的囚笼。
亲卫们已经将孩子们抱上马车,准备送往城外的安全据点。家长们小心翼翼地护着孩子,眼中既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担忧。江晨旭看着马车驶远,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备马,去刑场。”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皇宫里的血债,该清算了。
而刑场这边,站在高台上的刘梓妍,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素衣,腰间的玉龙剑鞘洁白如玉,镶嵌的翡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却冰冷的光泽。她静静地看着行刑台上的一众罪犯,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怜悯。这些人作恶多端,残害了无数无辜百姓,拆散了无数家庭,手上沾满了鲜血,今日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想起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忠良,想起自己六年来所受的苦难,想起被蛊虫控制的女儿小三宝,刘梓妍的心中只有冰冷的决绝。
“时辰到!”监斩官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手中的朱红令牌高高举起,厉声喝道。
刽子手们早已蓄势待发,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听到命令,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鬼头刀,刀锋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刺眼的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罪犯们的脖颈劈去。
“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清脆而沉闷的斩落声接连响起,如同惊雷般在刑场上空回荡。一颗颗头颅应声滚落,滚到行刑台边缘,有的还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缓缓停下。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行刑台的木板,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洼,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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