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胜负的天平已然彻底倾斜!
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在凿穿袁隗军前锋后,攻势不减,如同一柄烧红的铁矛,带着身后许褚的黄巾力士咆哮和王平无当飞军的灵动,继续以无可阻挡之势,狠狠地向袁隗中军大纛所在的位置碾压过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抵抗微弱,袁隗军士卒早已丧胆,纷纷避其锋芒,甚至成建制地开始溃散。
端坐于中军大帐(实则已暴露于阵前)的袁隗,眼睁睁看着那面代表着死亡和失败的“陷”字旗越来越近,听着耳边震天的喊杀声和己方士卒崩溃的哀嚎,之前的愤怒和憋屈早已被无尽的恐慌所取代。他养尊处优多年,何曾亲身经历过如此险境?
“司空!挡不住了!前锋已彻底崩溃,陷阵营快杀到眼前了!”一名浑身浴血的偏将连滚带爬地前来禀报,脸上满是惊惧。
袁术在一旁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尖声叫道:“叔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袁绍虽稍显镇定,但看着如潮水般败退下来的己方士兵,也知道大势已去,沉声道:“叔父,事不可为,当速退!汇集残兵,尚有再起之机!”
袁隗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战场,又看看越来越近的朱明军兵锋,终于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什么朝廷威严,什么家族重任,此刻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撤!快撤!”袁隗声音颤抖,几乎是吼叫着下令,“收拢……收拢兵马,撤往……撤往……”他一时竟慌得不知该撤往何处。
恰在此时,颜良、文丑两员败将浑身带伤、狼狈不堪地策马奔回。
“司空!末将无能,未能突破敌阵!”颜良羞愧难当。
文丑更是低着头,不敢看袁隗。
若是平时,袁隗必要重责二人,但此刻,这两人却成了他眼中的救命稻草。
“来得正好!快!颜良、文丑,速速收拢……收拢我军,护卫本司空撤离!”袁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追究败军之责,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修罗场。
“末将领命!”颜良文丑也知道情况危急,立刻招呼还能聚拢的袁家嫡系部曲,簇拥着袁隗、袁绍、袁术以及一众幕僚,丢弃了象征统帅的华盖仪仗,如同丧家之犬般,调转马头,向着来路仓皇逃窜。至于那四万拼凑而来的大军?此刻袁隗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死活!能带走多少袁家核心力量已是万幸!
主帅率先逃窜,本就混乱的袁隗军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秩序,崩溃如同雪崩般蔓延开来。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张辽正与徐晃激烈交锋。他的戟法沉稳凌厉,隐隐还占据着一丝上风,甚至还能分心指挥手下部队交替掩护,且战且退,显示出极高的将领素养。他时刻关注着整个战局,当看到中军大纛异常移动,乃至袁隗等人当先逃离时,心中便是一沉。
“败局已定……”张辽暗叹一声,知道再抵抗下去只是徒增伤亡。他正准备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然而,命令还未完全传达出去,三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便已将他牢牢锁定!
张飞、李进、赵云,呈品字形,如同三座大山,将他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
见到这三位煞神齐至,尤其是感受到李进那深不见底的气息和赵云那锐利无匹的枪意,张辽心中一片冰凉:“吾命休矣!”
但他身经百战,心志坚韧,即便身处绝境,也绝不坐以待毙!他猛地一戟荡开徐晃势大力沉的一斧,借力回身,长戟如电,精准地迎向张飞率先刺来的狂暴蛇矛!
“铛!”
一声巨响,张辽只觉手臂剧震,气血翻涌,心中骇然:‘这张飞,好强的力量!’
张飞一边狂风暴雨般进攻,一边还对徐晃吼道:“公明!这里交给俺们三个!你速率部追击残敌,扩大战果,能杀多少杀多少!”
徐晃见朱明麾下三大顶尖猛将齐聚于此,目的不言而喻,定是要活捉张辽。他自知此地已无需他在,当即应了一声,挥斧逼退试图靠近救援张辽的几名敌兵,大声呼喝着率领本部人马,如同猛虎下山般向着溃逃的袁隗中军方向追击杀去!
张辽在何进麾下本就不受重用,并无多少真正的心腹,此刻被徐晃部一冲,加上他自己刚才已隐约下达了撤退的指令,周围残存的士兵更是人心惶惶,只想着跟随大流逃命,哪还有人敢上前救援这位并不算核心的将领?
于是,张辽彻底陷入了独斗张飞的困境!
张飞本就对主公朱明那般看重张辽、甚至称其为“辽神”感到好奇与不服,此刻交手,发现张辽在久战徐晃、体力消耗不小的前提下,竟还能与自己硬拼数十回合不露败象,那股好胜之心更是被彻底激发,攻势愈发猛烈!丈八蛇矛如同黑龙翻腾,招招势大力沉,逼得张辽只能全力防守。
然而,张飞牢记朱明“要活的”的命令,矛法虽猛,却刻意避开了张辽的要害,更多的是想通过强大的压力耗尽张辽的体力,使其脱力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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