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罗军长时,暮色已悄悄漫过院墙,橘红色的霞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张念山挽起袖子收拾碗筷,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里,他忽然笑着打趣:“晴儿,往后我怕是要沾你的光了。”
张雨晴正擦着桌子,闻言抬眸看他。“罗军长可是咱们部队的军长,正儿八经的大人物,多少人想巴结都没门路。”张念山一边摞起盘子,一边压低声音,“你不知道,他老年无子,这些年总有人想把自家孩子送过去‘尽孝’,说白了就是想攀关系求帮衬,可罗军长一个都没应,唯独对你上了心。”
张雨晴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望着他,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这么说,那你以后是不是得对我更好些?”
张念山放下碗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那是自然,我的姑娘,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晚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凉意,却吹得两人心里暖融融的。
第二天恰逢周六,他细心地帮她系好围巾,才带着往部队赶。部队的教室远比张雨晴想象中要大,青砖砌成的墙面上挂着“保家卫国”的红色标语,近百名士兵穿着整齐的军装,端端正正地坐在长椅上,连呼吸都透着纪律性。
原来罗军长格外重视这次外语课,特意叮嘱要让有需要的士兵都来听课。张雨晴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齐刷刷望过来的目光,手心悄悄沁出了汗。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声音清亮:“大家好,我叫张雨晴,是来给大家带外语课的。可能我年纪比你们小,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士兵们眼里没有丝毫轻视,只有真诚的期待。张雨晴心里的紧张瞬间消散,她翻开备课笔记,从基础的发音教起,每一个单词都念得清晰,每一个语法点都讲得细致。士兵们听得格外认真,有人飞快地记着笔记,有人跟着小声跟读,连坐在角落的罗军长都忍不住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满是欣慰。
原本罗军长只安排了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的课,可张雨晴见士兵们学习热情高涨,干脆一上午连讲了两节课,连水都顾不上喝。周日亦是如此,她从晨光熹微讲到日头西斜,黑板写满了一版又一版,嗓子都有些发哑,却始终笑意盈盈。
日子就这样在校园与部队的往返中悄然流逝,转眼两个月过去。周一到周五,张雨晴是华清校园里认真听课的学生,抱着书本穿梭在林荫道上;周六周日,她便成了部队里耐心授课的老师,带着士兵们攻克外语难关。
这日下午,张雨晴刚结束校园的课程,就和室友郭雪手拉手走在大街上。两人原本打算去建筑公司看看最新的工程进展,路过房产局时,张雨晴忽然眼前一亮,拉着郭雪就往里面走:“雪儿,咱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刚走到大厅门口,张雨晴就撞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魏大哥?”她惊喜地叫出声。
魏书明从座位上站起来,先是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雨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快步走过来,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说巧也巧,我这两天正想让欧阳穗联系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张雨晴坐定后,开门见山:“魏大哥,我今天路过,想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要出售。”
魏书明立刻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到标记着红圈的一页,指着上面的记录说:“你看,西郊有个四合院,年头有些久了,原主人是位老大家闺秀,院子特别大,还带着个小花园。离它不远还有另一个四合院,就是面积稍小些。”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具体的细节我没细问,只听同事说这两处都急着出手。”
“那现在能去看房吗?房主大概要多少钱?”张雨晴追问,眼里满是期待。
“西郊那个大的要五千块,小的那个四千块。”魏书明报出价格,又补充道,“这价格在京城不算贵,就是位置偏了点。”
没等魏书明说完,张雨晴就干脆地拍板:“魏大哥,麻烦你帮我联系房主,这两套我都要了,现在就能成交。”
魏书明早就见识过张雨晴的雷厉风行,也不劝她多考虑,当即拿起电话联系房主。刚挂了电话,张雨晴又开口:“魏大哥,市里的门市房还有要出售的吗?”
这话让魏书明着实愣了一下。他知道张雨晴日子过得宽裕,却没想到她还再打算买门市房。“有是有,就是价格不便宜。”他转身找同事借了资源册,翻到其中一页,“前门那边有个二层门市房,大概六七百平米,就是房主开价九千多,不少人都觉得贵,还在观望。”
“九千多?”郭雪在旁边听得咋舌,悄悄拉了拉张雨晴的袖子,想让她再想想。可张雨晴却笑着点头:“这个价格我能接受,一起定下吧。”
魏书明再次被她的阔绰刷新认知,他在房产局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人买房子像买白菜一样干脆。不过客户有需求,他自然全力配合,连忙又联系了门市房的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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