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沉你这臭虫,
你为什么变成傻子哑巴的!
只有我知道!”
陈福生歇斯底里的狂笑在血腥弥漫的晒谷场上回荡,
像一块恶臭的石头砸进死水,激起的只有冰冷的杀意。
我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如同俯视着垂死挣扎的蛆虫,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沉淀了太久、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寒。
“只有你知道吗?”
我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对!
只有我知道!
哈哈!
你永远也不知道!
那个带着你逃亡的女人当时的绝望?!
她就那样无助地看着你!”
陈福生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试图用这唯一的秘密换取一线生机。
(女人?!带着我逃亡?!)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但这份剧烈的震动并非完全源于我自身——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
混杂着无尽悲恸与滔天恨意的强烈执念骤然翻涌,冲击着我的意识!
“说!怎么回事!”
我猛地俯身,右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攥住了陈福生花白的头发,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头皮撕裂!
将他那张因恐惧和疯狂而扭曲的老脸强行拽到眼前,
冰冷的吐息喷在他脸上。
剧烈的疼痛让陈福生惨叫一声,但随即又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癫狂取代:
“哈哈哈!
你还真是个臭虫啊!
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杀不了我的!
哈哈!
你永远都是那个哑巴傻子!
永远都是!!”
他嘶吼着,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绝望的挑衅。
“陈沉大人!
陈六我们给您带来了!”
就在这时,几个村民连拖带拽,
如同献祭般地将一个身材壮实、此刻却抖如筛糠的汉子推搡到了近前。
正是陈六!
陈六一眼就看到了被陈沉攥着头发、满脸血污、状若厉鬼的陈福生,
以及地上那几具还在冒着黑气的恐怖残尸。
强烈的恐惧瞬间击垮了他,双腿一软,
“噗通”
一声瘫坐在粘稠的血泥里,
腥臊的液体迅速浸湿了他的裤裆。
“陈…陈沉!
别杀我!
别杀我啊!”
陈六涕泪横流,指着地上的陈福生,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都是他!
都是陈三爷!
是他让我做的!
是他!
就是他陈福生指使我把你踹下河的!
是他啊!!”
“陈六!
你闭嘴!!”
陈福生日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堵住陈六的嘴。
陈六此刻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上陈福生的威胁,
为了活命,他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能想到的全部喊了出来:
“还有!
还有三年前!
三年前那个女人!
也是他!
是他让我杀的!
他见那女人漂亮,从天上掉下来受了重伤,就…就起了歹心!
他侮辱了那女人!
还逼着我也…也……!
都是他逼我的!
那女人的遗物还在我家暗室藏着呢!
陈沉大人!
都是这老东西!是他!
他本来想杀了你灭口,是我!
是我救了你,你才活下来的啊!!
当时我还给你求情了!”
“陈六!
你这畜生!
我杀了你!!”
陈福生彻底疯狂了,嘶吼着想要挣脱我的钳制扑向陈六。
而此刻的陈六,在喊出“遗物还在我家暗室”时,才猛然惊觉——
我对以前的事根本一无所知!陈福生刚才什么都没说!
自己情急之下为了撇清关系,竟然把最不该说的秘密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脸色惨白如纸,
连忙改口,拼命磕头:
“不不不!我刚刚说的都是假话!
都是骗你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
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啊!
饶命!饶命啊!!”
陈六语无伦次的求饶和前后矛盾的供词,
如同一块块拼图,在我冰冷的思维中迅速组合。
(三年前……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从天上坠落…重伤…
陈福生见色起意…
伙同陈六凌辱杀害…
女人临死前的绝望眼神…
孩子(原身)被弄成哑巴和傻子…
遗物藏在陈六家的暗室…
陈六所谓的“救了你(原身)”,
恐怕是用什么东西在原主舌头上弄了个洞,
让原主变成哑巴,
原主因为受伤严重加上精神上的摧残,直接变成了傻子吧 …
那我穿越来的那天原主到底看见了什么,
能让陈福生这么担心,
还有既然原主已经成了傻子哑巴了,
陈福生还是不放心,
一心想要弄死原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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