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本来是到光明阁示好,牵线搭桥的,这还没到光明阁呢,就在路上要跟对方干起来了。
此时,坐在车轿内的周生生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一拍坐椅,猛地跃出,稳稳地落在路中央。
他身姿挺拔,虽然脸上戴着骷髅面具,但遮不住一双冰寒双目,黑袍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握着伪造的光明阁令牌,让在场众人心神俱颤。
周生生不慌不忙,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令牌在暗淡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乃光明阁执事,你说你们是马家的,有何证据?”
众人看到令牌,那白墨如漆的光明二字好似压过了所有的光辉,众人不禁皆是一弹,脸上瞬间露出敬畏之色。
光明阁的势力太过强大,威名赫赫,马家众人都知道此行是到光明阁赔罪,这还没到就冲撞了对方,一想到事情有可能会搞砸,更是心惊肉跳。
马白神色紧张呼吸急促,不敢有丝毫怠慢,此行的目的就是摆平恩怨的。眼前这些人万万得罪不得。
念至此,他连忙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不知阁中执事在此,马某唐突冲撞,还望恕罪。”
周生生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马白:“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马家五长老马白。”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的是马如,让路吧。”
周生生挥挥手。
马白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马家派他当说客,还没来得及到光明阁西洲分部,光明阁已经上门,却是被自己好巧不巧遇见,如果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到西洲分部,那这些光明阁的人到了马家,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回头若是家主知晓自己故意错过这个机会,定会怪罪。
想毕,他双手作揖,深深一躬,“执事大人,我等正是要去光明阁西洲分部说明情况,寻求化解矛盾的,赶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遇见大人,容执事大人看看这个。”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恭恭敬敬递上。
周生生接过信件,展开来看,原来是马家家主马尚飞亲笔书写的赔罪信,字里行间都是诉说自己管教无方,才导致发生一系列错误的道歉之语,信尾还盖着马尚飞的私章。
周生生收起信,看着马白,面无表情地说,“看来,的确是马家的五长老。”
马白连连点头,很是谄媚地笑道:“执事大人,我家家主赔罪的态度还是很真诚的。”
“哦,是这样吗?那就说怎么真诚?”
微风吹过,周生生的黑袍飞起,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荡漾全场,看着狰狞的骷髅面具,马白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将马家欲与光明阁说和,要保住马如性命的想法说了出来。
周生生听完,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马家倒也聪明,只是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尔等以为,就凭一封信和几句说和的话,就能让我光明阁放过马家?”
马白心中一紧,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忙问道:“执事大人,此话怎讲?”
周生生缓缓踱步向前,脚步沉稳有力,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看的一众人心惊肉跳。
“我且问你,你们马家可曾有一件祖传的祝福油?”
周生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马白闻言,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警惕。
周生生见状,心中已有了底。
“直说吧,此祝福油对光明阁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你们若想让光明阁网开一面,就必须先将这祝福油献出,表明个态度。”
马白面露难色,眉尖皱起,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执事大人有所不知,这祝福油乃是我马家祖传的镇宅宝物,轻易不可示人。况且……”
周生生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况且什么?区区一瓶祝福油也是这么吝啬,那就免谈吧。”
“执事大人,我非此意,只是我的权限不够,您看这样如何,我派快马立刻回城禀报,我路上陪同诸位前往马家,一路上的用度和开支均有我马家负责。”
“不必,你马家若是诚心,我就在前方十里的杏芳斋等你们消息,明日一早若是不答应,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马白沉吟片刻,道:“好,我马上回去禀报,明日一早,必给执事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深深行了一礼,立刻上马,呼喝一声,十余人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看着对方远去,周生生长吁了一口气,一旁的正海凑上前,“生生兄弟好胆略,这事看样子成了。”
“还没呢,天还未亮,对方分辨不出,真正的考验在明天,到时候,还要劳烦正海大哥和兄弟们一起演戏……”
马家,昏暗的大厅内,马尚飞端坐中间,眼前正是气喘吁吁的马白。
“马白,不是派你到光明阁去说和吗?怎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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