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防线东侧墙体的裂痕还在疯狂蔓延,“咔嚓”的碎裂声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压得每个人心头发紧。林墨刚将军刀上的墨绿色体液擦拭干净,远处黑暗中传来的嘶吼声便陡然拔高,密密麻麻的黑影如同涨潮的海水,朝着残破的防线涌来。三只四阶丧尸的身影在黑影中格外醒目,它们青黑色的皮肤如同坚硬的铠甲,巨大的骨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步都能让地面微微震颤,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所有人依托工事,死守核心防线!”林墨的吼声穿透硝烟,“铁铮亮带三人守住正面左翼,庄士凡带两人加固东侧墙体!剩下的跟我支援正面右翼,务必拦住那三只四阶丧尸!”
“墨哥,东侧墙撑不了多久了!我们人手不够!”庄士凡盯着不断开裂的墙体,声音里满是焦灼,手里的工兵铲却一刻不停地往裂缝里塞着钢筋,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墨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基地里的平民们正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菜刀、钢管、农具,甚至还有人扛着自制的投石索,在几个年轻小伙子的带领下,朝着防线跑来。为首的是住在基地西侧的张大叔,他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刀身还带着砍柴时留下的缺口,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握着的不是一把普通的柴刀,而是守护家园的利剑。
“指挥官!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基地被攻破!”张大叔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决绝,“你们护了我们这么久,现在该我们上了!”
“张大叔,这里太危险,你们快回去!”林墨急声道。这些平民没有经过系统的战斗训练,手里的武器也大多是临时找来的农具,冲上来无异于送死。他清楚地记得,上次防线告急时,就是因为有平民擅自冲上来,导致伤亡人数陡增。
“危险?末世里哪有不危险的地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举着钢管,涨红了脸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爸就是上次守防线牺牲的,我要替他报仇!”少年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惨烈的场面,但他的眼神里,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对!我们不是累赘!”越来越多的平民加入进来,他们的眼神里有恐惧,有紧张,但更多的是守护家园的决绝。农具碰撞的清脆声、武器摩擦的刺耳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将孩子交给身边的老人后,也拿起一把剪刀,默默地站到了队伍的末尾;几个平日里在基地里摆摊修东西的手艺人,此刻也举起了扳手、锤子,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林墨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眶微微发热。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军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好!既然大家愿意并肩作战,那我们就一起守住钢铁避风港!乡亲们听令:拿投石索和菜刀的守在工事后方,负责牵制普通丧尸;年轻力壮的跟着张大叔,补充东侧墙体的加固!记住,保护好自己,我们的目标是守住家园,不是送死!”
“守住家园!守住家园!”乡亲们的怒吼声震彻云霄,原本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也被这股气势感染,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知道,有了这些乡亲们的支援,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就在这时,正面防线传来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如同惊雷般炸响。林墨转头望去,只见三只四阶丧尸突破了第一道临时障碍,正朝着工事冲来。万凯路被其中一只丧尸逼得节节后退,他的战术背心上满是血污,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膀延伸到胸口,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额角的汗水混合着尘土滑落,滴在布满烟渍的手指上,让他握钢筋的手都有些打滑。
“**的!有种别躲!跟老子正面刚!瘪犊子玩意儿,看老子不削死你!”万凯路疼得龇牙咧嘴,东北大碴子味的怒吼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刚用钢筋砸烂一只普通丧尸的头颅,另一只四阶丧尸便挥舞着利爪扑了过来,锋利的爪子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握紧钢筋,借着后退的惯性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丧尸的头部核心砸去,却只在硬皮上留下一道浅痕,如同挠痒一般。
四阶丧尸发出一声嘶吼,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反手一巴掌拍在万凯路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身上,将他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残破的工事上。“噗——”万凯路喷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雾在空中散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肋骨都断了几根。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臂已经用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四阶丧尸朝着自己冲来。口袋里的空烟盒掉了出来,落在满是鲜血的地上,那是他早上刚偷林墨的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拉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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