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那辆骚包的跑车最终停在了一家以贵闻名的私房菜馆门口。林凡看着那低调奢华的招牌,感觉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钞票正在哀嚎。
“胖子,咱就是说……庆祝非得来这种地方吗?”林凡捂着口袋,做最后的挣扎。
“凡哥,你这就不懂了!”胖子搂着林凡的肩膀,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咱们现在可是有成功案例的专业团队了!档次得提上来!再说,刚才多惊险啊,不得吃点好的压压惊?放心,这顿我请!”
林凡瞬间变脸,眉开眼笑:“胖爷敞亮!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晓对吃什么并不太在意,她更关心新接的案子,一边走一边还在平板上查阅“冥婚”相关的民俗学和疑似集体癔症案例。元宝则被林凡强行塞进了带来的宠物包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不满地“喵呜”抗议。
包间内,酒足饭饱(主要是林凡和胖子在“足”,苏晓浅尝辄止),话题自然转到了新的委托上。
“说正事,”林凡剔着牙,“刚才电话里那哥们儿,姓张,说他老婆中邪了,行为诡异,重点是半夜化妆、自言自语,还剁空气肉馅。”
胖子打了个寒颤:“听着就脊背发凉……凡哥,有思路没?”
“思路?”林凡嘿嘿一笑,从随身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本封面模糊、纸张泛黄的线装书——正是那本《搞笑捉鬼秘籍》。“办法总比困难多,让我翻翻祖师爷留下了什么锦囊妙计。”
苏晓好奇地凑过来:“这就是你那本……非正统传承典籍?能给我做一下光谱分析和材质鉴定吗?”
“去去去,别瞎鉴定,弄坏了你赔啊?”林凡护宝贝似的把书搂紧,快速翻找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嗯……‘遇附身,可尝试以臭豆腐佐蒜泥灌之,使其魂魄不堪其扰而离体’……这个不行,太味儿了,影响我们团队形象。‘或以魔音穿脑之法,高歌《忐忑》或《志志》,震其灵台’……这个可以考虑,但杀伤范围有点广……”
胖子和苏晓听得一脸黑线。
终于,林凡手指停在某一页,眼睛一亮:“找到了!‘夜半妆,鬼新娘,心有执念难渡江。破其执,解其妄,需用真心……或更尬的场面打断其仪式感’……后面还附了个小配方,‘显形水’,用黑狗血、朱砂、晨露……呃,还要一滴童男血?这什么鬼条件……”
林凡嘟囔着,目光不自觉瞟向胖子。
胖子立刻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警惕:“凡哥你看我干嘛?我……我早就不是了!”
林凡又看向苏晓,苏晓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从生物学和社会学角度,我均不符合‘童男’定义。”
“唉,这破书,要求真多。”林凡叹了口气,随即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核心思想抓住了——‘打破仪式感’!用更强大的尴尬气场覆盖她的执念气场!道具嘛……因地制宜,随机应变!”
他收起秘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吧,伙计们,让我们去会会这位‘鬼新娘’!”
……
张先生家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年的味道。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憔悴、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正是打电话求助的张先生。
“林大师!你们可来了!”张先生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将林凡几人让进屋。
房子不大,陈设简单,但收拾得还算整洁,只是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一丝廉价的脂粉香气,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
“我老婆……在卧室。”张先生压低了声音,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脸上满是恐惧,“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林凡点点头,示意胖子把家伙事拿出来。这次胖子没带烟花,而是背了个大背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些什么。苏晓则拿出了她的平板和几个小巧的传感器,开始检测环境能量读数。
元宝从宠物包里钻出来,轻盈地跳上沙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似乎对这里的阴冷气息并不在意,只是耳朵微微动了动,捕捉着常人听不见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指针渐渐指向午夜十二点。
当时针、分针、秒针在“12”重合的瞬间,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来了!
林凡对胖子和苏晓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凑到卧室门边。张先生则躲得远远的,紧张地望着这边。
卧室门没有锁,林凡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只见昏暗的卧室里,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张太太),背对着门口。梳妆镜上盖着一块黑布,但她面前却摆着一个打开的、颜色艳丽的复古化妆盒。
她拿起粉扑,开始往脸上扑粉,动作僵硬而缓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幽幽的曲子,像是某种地方小调,歌词模糊不清,但隐约能听到“郎君”、“梳妆”、“过门”之类的词句。
她的脸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下,确实显得异常苍白,两颊却涂着两团突兀的、圆圆的腮红,嘴唇也抹得鲜红,活脱脱一个纸扎店里的纸人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