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莺莺摆了一道,金凤凰很是憋屈,又无处发泄。
回到周家山庄,已近亥时。
金凤凰心情不好,草草洗漱后上了床,想到一天损失了十余万两银子,着实是心疼。
一股邪火躁得金凤凰辗转难眠。偏偏这个时候,阮文昌摸到金凤凰内室的窗下,轻叩窗棂发出求偶信号。
金凤凰原本不想理会,转念一想,何不借机发泄一下,以解胸中郁结之气。
阮文昌收到金凤凰发出的叩床架的声音,心中大喜,轻掀开窗,熟悉地翻窗而入。
二人几番**,筋疲力竭,相拥着在床上沉沉睡去。
密室是白日偷欢用的,自金满堂赌馆开张后,金凤凰白日没有时间与阮文昌偷欢,改成了晚上。伺夜丫鬟也被金凤凰撤了,方便在床上与阮文昌欢愉。
这一觉,不知觉中睡到了卯时中。
暖香遵照大奶奶的规矩,每日卯时中必须到主子的内室伺候主子起床,今日也不例外。暖香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房,往大奶奶的床前靠近。
到的床前,暖香恭身向床上的大奶奶轻声请安:“请大奶奶早安,奴婢伺候大奶奶起床洗漱。”
说完,暖香便伸手去撩纱帐。纱帐掀开处,金凤凰与阮文昌相拥而眠的场景赫然眏入暖香的眼里,惊吓得暖香“啊”的一声,像烫了手般急缩回撩纱帐的手,“扑通”跪伏在金凤凰的床前。
金凤凰被暖香的惊呼声陡然拽醒,立即明白自己与阮文昌的奸情被暖香撞破了。她脸色煞白如纸,惊惶不过一刹,便被眼底翻涌的狠戾代替。
她反手便摸过枕边压着的玉簪,指尖发力,簪尖直抵阮文昌的后腰。
“唔——”阮文昌睡得沉,被簪子刺得猛然睁眼,尚不明就里,便听金凤凰咬牙低喝:“按住她!”
阮文昌坐起身,隔着纱帐见暖香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满脸惊骇,哪里不知是奸情败露。
来不发细思,阮文昌跃身下床,不等暖香求饶,粗壮的手臂已死死扼住她的脖颈。
暖香喉咙里挤出低哑的呜咽,双手胡乱抓挠,指甲抠得阮文昌手臂火辣辣生疼,却只换来更狠的力道。
金凤凰披衣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暖香面前。
暖香的脸因窒息涨得通红,眼球凸起,泪水混着恐惧滚落。
“大奶奶……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暖香的声音被阮文昌的手臂勒的断断续续,发声异样艰难,带着濒死的绝望。
“没看见?”金凤凰冷笑一声,抬脚狠狠踩在暖香抓挠的手上,骨头碎裂的脆响伴着暖香的惨叫响起,却又被阮文昌扼颈的力道堵回喉咙。
“你这双眼睛,既看见了不该看的,留着也无用。”金凤凰走到桌前,拿起桌面上的铜制烛台,烛油早已凝固。
“暖香,你跟着我五年,我待你不薄。可惜啊,有些事,知道了便是死路。”话音未落,金凤凰回过身来,手腕翻转,烛台狠狠砸在暖香太阳穴上。
“咚”的一声闷响,暖香的挣扎骤然停止,脖颈软垂下去,眼睛圆睁着,眼里残留着最后的惊恐。
阮文昌松开手,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喉结滚动,颤声问:“小悠,这……这怎么办?”
金凤凰拭去烛台上的血迹,面色平静得可怕:“慌什么?”
她走到窗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晨光初露,山庄里尚显安静。
金凤凰转身到壁柜边,伸手按下机关,密室门缓缓打开,她令阮文昌:“把尸体拖进暗室,在地上挖个坑,就地埋了。”
阮文昌迟疑:“这丫鬟突然失踪,万一被人起了疑心……”
“起什么疑心?”金凤凰打断阮文昌,眼神狠厉,“她是我房里的丫鬟,平日里少言寡语,消失个一两天,谁会多想?过几日,我按她一个盗主子物件私逃罪,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顿了顿,金凤凰又道,“你去处理尸体,我来收拾这里。”
阮文昌不敢多言,哆嗦着扛起暖香的尸体,往密室里去。
金凤凰取来抹布,细细擦拭地板上的血迹,又将暖香掉落的木发簪拾起,扔进炭火盆里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金凤凰回到床上,重新整好被褥,仿佛方才的杀人灭口从未发生。
只是那被褥间,似乎还残留着暖香的血腥味,混着晨露的湿气,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
金凤凰拢了拢被,眼底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如释重负的狠绝。
在这周家山庄的深宅大院里,想要守住秘密,唯有让知情人变成死人——这是她安身立命的信条。今日,不过是践行一次罢了。
午时,醉仙楼二楼雅间。
慕容莺莺已先一步抵达,桌上摆着两坛烧刀子,几碟精致小菜。
金凤凰如约而至,脸上堆着热络的笑,眼底却藏着戒备:“妹妹今日来得比我早,这烧刀子看来已温过,尝尝?”
慕容莺莺款步入座,月白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鬓边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少了往日的张扬,多了几分温婉:“姐姐快坐。”
她拿起酒坛,给自己和金凤凰各斟了一杯,酒液清澈,酒香浓烈,“昨日赢了姐姐那么多银子,今日该我回请,姐姐莫要替妹妹省钱,想吃什么尽管叫店家做来。”
金凤凰端起酒杯,指尖收了收紧:“妹妹说笑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能与妹妹投契,才是难得。”
话锋一转,金凤凰目光灼灼地看向慕容莺莺,“不过妹妹昨日临走时说的投桃报李,不知是何意思?”
慕容莺莺浅酌一口酒,酒液辛辣,却让她眼底的锋芒更盛:“姐姐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
她放下酒杯,指尖不经意划过酒杯外壁,笑了笑,语带一丝讥讽,“金满堂的骰子有问题,姐姐以为我真的不知?我日日来赌,不过是想看看,姐姐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金凤凰脸色微变,强装镇定:“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慕容莺莺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与昨日一模一样的空心骰子,放在桌上,“这枚骰子,姐姐该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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