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人格：第0号病人 第6章 舞蹈

刘海推开门，想要再次表达感谢，却发现全家人依旧沉默不语，眼神空洞而茫然。他尝试着挥手、微笑，甚至指着自己的嘴巴，做出说话的动作，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个回应，但换来的只有无声的凝视。他开始意识到，这是语言不通，这村里的人压根就都不会说话，连发声都不会，刘海怀疑他们根本没有声带，长了一张嘴完全就是用来吃饭的，更抽象的是，这里人的牙齿彷佛都是最好的牙医安上的假牙，刘海在这户人家里从来没见过牙具，更没有牙膏牙粉，村里更没听说过有什么牙医，但是村民们的牙却完好无损，这是完全难以想象的。

他试着和周围其他村民交流，却发现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一种古怪的僵硬。他们会看着他，但他们的眼睛里的情感像是一种模仿。刘海开始怀疑，这些村民压根就不是人，或许是某种模仿人类的生物，他们学习了人类的外形和生活习惯，却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和沟通方式。

又是一天的傍晚时分，村庄的广场上开始聚集人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草味，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腐朽感。那是舞蹈仪式的时间。刘海躲在墙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随着一阵低沉的鼓声，仪式开始了。村民们穿着简陋的麻布衣裳，按照一种极其僵硬的动作开始舞蹈。他们的动作模仿着人类，但却缺乏节奏感和流畅性，像是一群笨拙的木偶。舞蹈的音乐由一种用动物骨骼制成的长笛演奏，音调尖锐而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仪式中的舞蹈并非轻松愉快，而是一种充满压迫感的表演。所有的女性都被强制参与其中，她们的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像是在执行一项苦役。她们的身体被裹在粗糙的麻布中，只能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和一双眼睛。

刘海注意到，舞蹈的动作随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村民们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狂乱。舞蹈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女性的身体被不断扭曲，仿佛在承受着无形的重力，就像鬼故事里那种被鬼上身一样，看上去十分不情愿却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控制着无法反抗，鬼故事里那些描写起码还有什么狰狞扭曲的表情，这里的人却是看不出来不情愿。

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舞蹈的动作非常生涩，仿佛跟不上节拍要摔倒，但她的身体却被其他村民紧紧抓住，强行拉回原位。她的肢体动作扭曲造作，但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刘海感到一阵心痛，他想要冲上去帮助她，但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止。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多管闲事，这里的人怕是压根没发现自己是外来的，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哪里来的，自己的一身装束跟这里完全不同，也没人管，难道他们的眼睛也是摆设吗？每天的程序都是设定好的，只是加了一点简简单单的互动吗？

刘海决定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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