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走廊里,江辰提着果篮走进病房时,刘雪正蹲在床边给母亲按摩手臂。病房不大,陈设简单,白色的墙壁有些斑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被单上,映出淡淡的灰尘。
“江少,您怎么来了?”刘雪连忙站起来,手在衣角上擦了擦,脸上带着局促的惊喜,“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江辰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妇人身上。刘母脸色苍白,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眼神里带着久病的疲惫,却在看到江辰时,努力挤出一抹感激的笑。
“江少,又让您费心了。”刘母声音沙哑,想坐起来却被江辰按住。
“躺着吧,不用客气。”江辰的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话时微微俯身,阳光落在他的侧脸,柔和了轮廓,那副儒雅温柔的样子,让刘雪看得有些出神——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女人都围着江辰转,这样的男人,确实有让人疯狂的资本。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走了进来,看到江辰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江少,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您放心,刘阿姨的事我一直盯着呢,我可是咱们医院的‘一把刀’,保证没问题。”
江辰点点头,目光转向刘母的腿:“张医生,她的腿还有希望站起来吗?”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是粉碎性骨折,情况不太好。说实话,希望很渺茫。除非能请到帝都的周院士来主刀,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可人家是国手,哪会来咱们这种小城市?再说,那手术费……没个百八十万下不来。”
刘母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能活着就够了,我这辈子没别的盼头,就想看着小雪平平安安的。”她看向江辰,眼里满是感激,“江少,听说您都安排小雪毕业去您公司上班了?有您照顾她,我就是瘫着也安心。”
江辰没接话,反而走到床边,示意张医生让开:“我看看。”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按在石膏边缘的皮肤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张医生愣了愣,刚想提醒“您不懂这个”,就见江辰忽然道:“石膏绑得太紧了,影响血液循环,难怪她总说腿麻。”
张医生脸色微变——这确实是他昨天检查时发现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调整。
江辰没理会他的惊讶,继续道:“粉碎性骨折确实麻烦,但也不是没救。帝都那群所谓的专家,徒有虚名罢了。”他抬眼看向刘母,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名的说服力,“阿姨,不介意我试试吧?我从小跟着家里的老中医学过几年,或许能帮上忙。”
刘雪和张医生都惊呆了。
“江少,您……您还懂医术?”刘雪结结巴巴地问。
张医生更是觉得荒唐,刚想劝阻,却被江辰一个眼神制止。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母犹豫了一下,看江辰不像开玩笑,又想到他是自家的救命恩人,便点了点头:“江少,您要是有办法就试试,我老婆子这条命都是您给的,还怕什么?”
江辰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谁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带了这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银针,长短不一,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张医生,麻烦让人准备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
张医生虽然满心疑惑,还是照做了。很快,护士端来温水,江辰亲自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刘母腿上的皮肤,动作专注而认真,丝毫没有嫌脏的意思。
刘雪站在一旁,看着他低头忙碌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这个平时被众星捧月的江少,居然会亲自给她母亲擦腿,还愿意用自己“学过几年”的医术帮忙……
江辰拿起一根银针,指尖捏着针尾,手腕轻轻一抖,银针“咻”地一声刺入刘母膝盖下方的穴位,手法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刘母只觉得一阵轻微的酸胀,随即一股暖流顺着腿筋蔓延开来,原本麻木的感觉居然减轻了不少。
“这……”刘母惊讶地睁大眼睛。
张医生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手法,绝对是行家!比他见过的那些老中医厉害多了!他这才明白,江少刚才说的“学过几年”,根本是谦虚!
江辰没说话,专注地捻动着银针,一根接一根地刺入不同的穴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竟让人忘了他是那个流连花丛的富家子弟,只觉得眼前是位深藏不露的医者。
半个多小时后,他拔出最后一根银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好了,”他擦了擦汗,对刘母道,“接下来每天我会来施一次针,配合药物调理,一个月后拆石膏试试。”
刘母动了动脚趾,惊喜道:“我……我好像能感觉到脚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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