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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缘定情生
华山之巅，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打在每个人脸上。
武林联军早已列阵等候，刀光剑影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圣手如来站在最前方，佛光隐现；叶北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前方；邪神古木天袖口微动，隐隐有蛊虫爬动的声响；边疆老人则闭目养神，手指却在掐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落在联军阵前，正是江辰。
他胸口的伤还没好利索，脸色依旧苍白，却挺直了脊梁，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诸位前辈，住手！”
圣手如来睁开眼，看着江辰，眉头微皱：“江少，你来此何为？”
“我是来阻止大家的。”江辰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毒神的可怕，想必大家都见识过了，少林寺、武当山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被操控的张韶涵，也是受害者！”
他往前一步，语气恳切：“她本是受人喜爱的歌手，是被噬心殿强行改造，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失去了神智，所作所为并非本意啊！”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少人面露犹豫。
“江少说得没错，那女子确实可怜……”
“可她杀了我们那么多同门，难道就这么算了？”
“是啊，就算是受害者，现在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武当的代理掌门拄着拐杖，脸色沉痛：“江少，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张韶涵是受害者，这个我们都知道。可如今形势危急，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她在噬心殿手里一天，我们就多一分危险，这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我当然知道是你死我活。”江辰急声道，“可硬碰硬只会让更多人受害！你们也看到了，她的力量有多恐怖，毒虫有多霸道，就算我们联手能杀了她，又要付出多少代价？到时候噬心殿再卷土重来，我们还有力气抵挡吗？”
他看向圣手如来，眼神坚定：“我认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张韶涵救出来！只要能破除操控，让她恢复神智，以她对噬心殿的了解，加上她的力量，对付程俊和残余势力根本不在话下！到时候噬心殿才是真的不足为虑！”
圣手如来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江少，道理我们都懂。可再这样拖下去，大家都会被逐个击破。噬心殿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下一步很可能就要对普通人动手了！”
他看着江辰，语气沉重：“江少，老衲知道这个女人和你关系匪浅，或许还在候选榜上有渊源。但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牺牲她一人，能保天下安宁，这笔账，该算得清啊。”
“牺牲？”江辰猛地提高声音，眼里满是不甘，“凭什么要牺牲她？她做错了什么？就因为被人操控，杀了人，就活该被牺牲吗？那我们和噬心殿又有什么区别？”
叶北辰上前一步，长剑嗡鸣：“江少，别太固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是难免的！”
“难免？”江辰冷笑一声，“如果今天被操控的是你们门派的人，你们还会说这话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低下了头。是啊，若换成自己亲近的人，谁又能狠心说牺牲就牺牲？
邪神古木天阴恻恻地开口：“救她？谈何容易？程俊的操控术诡异得很，边疆老鬼都查不出破绽，你有什么办法？”
“我有办法！”江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正是装着碎体丹的那个，“我这里有能逼出毒素、稳固心神的丹药，或许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改造药物，为我们争取破除操控的时间！只要能靠近她，我就有把握！”
边疆老人睁开眼，打量着江辰手里的玉瓶，眼神微动：“那丹药倒是有些门道，可你凭什么保证能靠近她？她现在只认程俊的命令，见人就杀！”
“我是江辰。”江辰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或许她潜意识里还能认出我。就算认不出，我也要试试！请大家给我一次机会，三天！不，两天！只要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能找到机会救她出来！如果两天后我失败了，任凭大家处置，到时候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和大家一起对抗噬心殿！”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揖：“诸位前辈，求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次机会！”
寒风依旧呼啸，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江辰，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脸，看着他手里的玉瓶，心里都在挣扎。
救，风险极大，可能会错过最后的机会；不救，又于心不忍，更怕将来后悔。
圣手如来看着江辰，良久，才缓缓开口：“好，老衲就信你一次。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动手！”
“多谢大师！”江辰松了口气，深深鞠躬。
叶北辰还想说什么，被圣手如来拦住了。
“就依老衲说的办。”圣手如来沉声道，“传令下去，暂时按兵不动，密切关注噬心殿动向，同时派人协助江少，寻找靠近的机会！”
“是！”
江辰握紧了手里的玉瓶，心里既庆幸又沉重。他知道，这两天将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他必须成功，不仅为了张韶涵，也为了不让这些相信他的人失望。
远处的天空，乌云渐渐汇聚，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江辰，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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