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手指还贴在那道裂开的石壁上,灰紫色的边缘微微震颤,金属链条的声响从缝隙深处传来,像是某种沉睡的机关被惊动。她没有收回手,反而将魔力顺着指尖压进裂缝,掌心残留的光丝突然抽搐了一下,记忆片段再次闪现——幽深通道、蛇形纹路、尽头那扇透出暗红微光的石门。
“它在动。”她低声说,“门要关了。”
斯内普一步上前,魔杖抵住她肩侧,将她轻轻拉开。他俯身靠近墙面,耳朵几乎贴上砖石,听了一瞬,随即用蛇语低念:“开启。”
墙面的蛇形纹路泛起一丝极淡的绿光,裂缝又扩张了一寸,但随即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锁扣咬合。链条声更急,缝隙边缘开始收缩。
“来不及了。”佩妮抬手,魔力凝于掌心,一道加固咒轰在裂缝两侧。砖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勉强撑住闭合之势。她闭眼,集中精神唤醒体内那缕光质——它正缓慢游走,像一滴活水在血管中穿行。记忆再度浮现,这次更加清晰:通道呈斜向下走势,每隔七步有一处凹槽,墙上刻着三组重复的符号。
“走左边。”她睁眼,指向裂缝左侧,“通道是斜的,我们得抢在它完全封闭前进去。”
斯内普点头,魔杖一挥,一道照明咒浮现在前方。光团缓缓飘入缝隙,照亮一条狭窄的下行阶梯。他率先弯腰钻入,佩妮紧随其后。两人刚通过,身后的裂缝便轰然合拢,尘土簌簌落下,链条声渐渐沉寂。
通道内空气滞重,带着陈年石料与某种草药腐烂混合的气味。脚下石阶湿滑,墙壁上的蛇形纹路断断续续,有些已被苔藓覆盖。佩妮伸手抚过一处刻痕,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是被静电击中。她皱眉,低头看去,那纹路边缘竟泛着极淡的银光,转瞬即逝。
“这不是普通的装饰。”她说,“它在反应我的魔力。”
斯内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体内的光丝,可能激活了某种识别机制。”
他们继续下行,约莫走了三十步,前方豁然开阔。一间圆形地窖出现在眼前,穹顶低矮,四壁堆满腐朽的酒桶,木料早已发黑,桶身布满裂纹。几只桶内还残留着浑浊液体,表面浮着暗绿色泡沫,轻轻一碰就会泛起微弱气泡。
“这些是老式稳定剂的废料。”斯内普走近一只酒桶,用魔杖轻轻拨动表面,“年份至少五十年,如果受震动,可能会释放刺激性蒸汽。”
佩妮绕过几只完好的桶,目光落在地窖尽头。那里立着一扇石门,高约两米,表面刻满完整的蛇文,中央凹陷处有一道掌印形状的凹槽。蛇文残缺不全,右侧三分之一被人为刮去,留下粗糙的划痕。
“门被破坏过。”她走近,伸手欲触。
“别碰。”斯内普拦住她,“这不是普通的封印门,刮痕是人为的,可能是为了阻止开启。”
“可我们得进去。”佩妮盯着那掌印凹槽,“光丝的记忆指向这里,卷轴就在里面。”
斯内普沉默片刻,转身走向酒桶堆。他蹲下身,拨开一只倾倒的桶,又移开另一只,最后停下,指着第三只桶后的墙面:“这里。”
佩妮走过去,发现那三只酒桶恰好围成一个三角区域,移开后露出石门右侧被遮挡的部分。残缺的蛇文在此处完整呈现,最后一行写着:“唯有智者,可补全血脉之问。”
她盯着那行字,脑海中忽然闪过现代密码学中的补全逻辑——缺失字符往往遵循语义对称或结构规律。她闭眼,调用系统知识转化功能,将“血脉非界,智慧通途”六个字在意识中重构,转化为魔法可识别的语言模型。
睁开眼,她举起魔杖,在空中缓缓书写。
魔杖尖端划出银色轨迹,六个字逐一浮现,悬于石门前。最后一个字落定时,石门上的蛇文骤然亮起,掌印凹槽泛出微弱红光。她伸手按上凹槽,石门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
一股冷风从门内涌出,带着陈旧羊皮纸与干枯草药的气息。门后是一间密室,不大,仅容四五人站立。中央石台上放着一卷羊皮卷轴,边缘泛黄,表面用暗红色丝线捆扎。卷轴旁还有一块石板,刻着复杂的几何图案,像是某种测试用的符文阵。
佩妮上前,正要取卷轴,身后石门突然剧烈震动。
“关门!”斯内普低喝。
她猛地后退,但已来不及。石门以远超开启的速度轰然闭合,震得地面微颤。紧接着,四壁缝隙中开始渗出淡灰色雾气,起初稀薄,转瞬便浓重起来,带着一丝苦杏仁味。
“毒雾。”斯内普迅速后退,靠向石台,将佩妮挡在身后。
佩妮呼吸一滞,体内光丝突然剧烈跳动,像是被什么刺激。她抬手捂住胸口,那股记忆再度冲入脑海——不是通道,而是另一段画面:一名麻瓜少年站在符文阵中央,双手抬起,阵法亮起蓝光,测试结果显示“高阶魔法亲和”。
“这是……麻瓜天赋测试法。”她喘息着说,“中世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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