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地窖办公室。
与白日里阳光和恶作剧的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壁炉火焰不安分的跳动和一种……令人心悸的静谧。杰米几乎是刚踏进门,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了过去,后背抵上了冰冷的门板,紧接着,斯内普高大的身影便笼罩了下来。
没有言语,没有质问。
只有带着惩罚和某种深沉**的、近乎掠夺的吻。
这个吻与白天那个轻如羽毛的触碰天差地别,它凶猛、深入,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剥夺了杰米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每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大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时,斯内普才会稍稍退开一丝缝隙,让他像濒死的鱼一样急促地汲取一点点可怜的空气。
然而,就在他刚缓过一口气,视野还未完全清晰时,那冰冷的唇瓣便会再次覆上来,将他重新拖入那片令人晕眩的、充满苦艾与魔药气息的深海。
一次又一次。
反复的缺氧让杰米浑身发软,腿脚无力,只能依靠斯内普按在门板上的手臂和紧贴的身体支撑才不至于滑落。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被塞进了一锅沸腾的、粘稠的浆糊,所有的思绪都被搅得粉碎,只剩下本能的喘息和因为持续刺激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几乎要彻底瘫软的时候,斯内普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惩罚”。他没有放开他,而是就着他浑身无力的状态,顺手揽过他的腰,将他带离门边,然后不容置疑地让他被迫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让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杰米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斯内普黑袍下紧绷的肌肉和那依旧没有平复的、有些急促的心跳。
杰米彻底没了力气,身体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和反复的缺氧而细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他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趴伏在斯内普身上,额头抵着他微凉的颈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绯红,眼尾湿润,翠蓝色的眼眸里一片迷蒙的水光,仿佛还没从刚才那场风暴中回过神来。
斯内普的手臂环住他纤细的、仍在轻颤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缓慢地、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抚上他后脑柔软的发丝,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中这具因为自己而变得如此柔软、无助又诱人的身体,黑色的眼眸深处是尚未完全平息的风暴和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占有欲。
他用他的方式,清晰地宣告了主权,也回应了白天那个大胆的“挑衅”。
而在杰米那变成浆糊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念头:以后……再也不在走廊上亲他了……
在经历了漫长而令人窒息的亲吻,以及被强制安置在对方腿上这个充满掌控意味的姿势后,杰米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和反抗意识也终于被消耗殆尽。
挣扎?
那只会引来更持久、更令人无法招架的“惩罚”。
逃跑?
且不说他此刻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就算能跑,他又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内心深处,他似乎也并不真的想离开这个虽然冰冷、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的怀抱。
算了。
杰米自暴自弃地想。他索性放弃了所有徒劳的绷紧和细微的抗拒,任由自己像一滩融化了的冰淇淋,彻底软倒在斯内普怀里。他甚至动了动,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找到一个更舒服的、能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对方颈窝和胸膛之间的位置,仿佛那里是能隔绝一切风雨的堡垒。
他的脸颊贴着微凉的丝绸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坚实的肌肉和那平稳(或许比平时稍快一些)的心跳声。鼻腔里充斥着浓郁到几乎令人晕眩的、独属于斯内普的苦艾与魔药混合的气息,这味道曾经让他恐惧,如今却成了最能令他安心的标记。
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点委屈又像是认命般的哼唧,将所有重量都交付给了环抱住他的男人。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言:
随你吧。
反正……我也逃不掉了。
也不想逃了。
斯内普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身体从紧绷到彻底放松、甚至主动依偎埋入的全过程。他环在杰米腰际的手臂收紧了些许,那抚摸着对方后脑的手也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卷起一缕柔软的发丝。
他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安心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黑色的眼眸中风暴渐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晦暗情绪。
他没有再继续“惩罚”,也没有出言讥讽。
只是维持着这个紧密相拥的姿势,在寂静的地窖里,听着壁炉的噼啪声,和怀中少年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一场由调皮挑衅开始的风波,最终以一方彻底放弃抵抗、一方默许接纳的诡异平静告终。而某种界限,也在这一次次的纠缠与磨合中,变得愈发模糊,直至……不复存在。
杰米歪着脑袋,全身放松地靠在他身上,像一只被顺毛顺到失去所有骨头的猫,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几乎快要睡过去。对于斯内普可能对你做的任何事——无论是继续那个令人窒息的吻,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抱持着一种“随便吧,懒得管了”的自暴自弃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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