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拉住了江玥下滑的手。
“不行!我刚才是因为喝醉了酒,睡着了不知情才。。。”
“扫兴!”江玥嘟着嘴,一脸失落。
何尘酒醒了一大半,起床穿上衣服出门,往镇政府走去。
在路上,何尘感觉夹克口袋鼓鼓浪浪的,便用手伸进去摸。
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信封,里面塞得满满的。
打开信封瞧了一眼,里面是厚厚一沓百元大钞
何尘见周围没人,便躲到一个角落数了数,整整100张。
何尘诧异!这钱是怎么钻进自己口袋里的?
回忆片刻!
何尘觉得这钱应该是煤矿阳老板所为。
今天自己今天在镇上,又没去过别处。
在清江镇这个地儿,谁有这么傻大憨,往一个落魄的安监办副主任身上大把大把砸钱?
他记得,中午在餐馆吃饭时,自己脱了外套,顺手搭在坐椅上。
中途离席,去了一趟洗手间。
估计是在这个空档,阳老板悄悄把红包塞进了口袋。
饭局散场的时候,何尘把外套拿在手上,也没注意到衣服里面有东西,就回宿舍睡觉了。
这些天,煤矿停产,真是让阳老板急了。
煤矿停一天,就损失几万元的利润。
天天找安监办,要求复产验收。
可何尘就不验收!
阳老板没辙,只得找镇长唐定忠。
所以,今天专门在镇上的艳红餐厅安排饭局,请何尘吃饭,还专门请唐定忠出面压阵。
何尘思来想去,阳老板今天出手这么大方,无非是想煤矿早日复产。
可自己又是坚持安全底线的人,当然不可能昧着良心去煤矿验收复产的。
可是,这一万元怎么处置?
这让何尘为难起来。
这一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如果拿了,哪天东窗事发,轻则违反八项规定,违规收受服务对象红包礼金,挨个处分是免不了的。
如果上纲上线,定个受贿罪也是够格的。
何尘不想因为这钱惹火烧身。
况且,凭阳老板和唐定忠的关系,唐定忠肯定是知情的。
说不定,还是那两人下的套,等着自己往里钻。
何尘想来,后背一阵寒意。
如果把钱退给阳老板,就一了百了,没有心理负担了。
自己可以挺着腰杆,秉公执法。
可是阳老板要是不承认钱是他塞的呢?毕竟自己又没亲眼看到。
此时,何尘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那就是,不如将计就计。
他心里一下子就坦然了!
两点半,何尘准时走进镇长办公室。
镇长唐定忠埋头签阅着文件,并没有马上理会何尘。
见唐定忠摆谱,何尘心里很是不爽。
想当初,在县委当秘书时,县里的各委办局和乡镇的党政主官,谁见了自己都像见到县委书记似的,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
唐定忠这厮当然也不例外,见了面就是一脸谄媚。
可是,自从何尘从县委办调到清江镇工作,这唐定忠就没有好脸色,似乎根本不认识何尘似的。
何尘尽量忍着没有发作,他倒要看看唐定忠要如何装逼?
大约两分钟过后,唐定忠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打起了官腔。
“小何啊!我找你来,是想问个事情。”
“小何!”何尘心里想到,以前唐定忠在县委大院看到自己的时候,左一个何秘书,右一个何科长的叫着,就像一条哈巴狗。
“银山沟煤矿都停产这么久了,你们安监办为什么迟迟不去验收复产?”唐定忠质问道。
何尘心里清楚,唐定忠叫自己来,不会是要提拔自己任党政办主任这些好事的。
不过,何尘倒是坦然。
当不当党政办主任无所谓,大不了躺平。
既然现在唐定忠质问银山沟煤矿停产的事,何尘也没什么心虚的。
“安全生产条件不达标,所以就没验收!”何尘冷冷回道。
“井下不是一直在加紧正整改吗?阳总前几天说已经整治完善了。”
“这些煤矿老板的话都信?”何尘不屑地说道。
“昨天我还去井下检查过,根本没有整改完善。”
唐定忠眉头一皱,不悦道:
“小何啊!安全固然重要,镇里的财政收入也很重要。”
“咱们镇上企业就靠这个煤矿和采石厂,镇里就指望这个煤矿的税收过日子,老是这么停产下去,今年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你都在县委干过,格局应该要打开,你们安监办明天再去一趟矿上,给阳总验收恢复生产。”
“明天去了也没用,井下肯定和前两天一样不达标。”
何尘毫不含糊地顶了回去。
他没想到,作为镇长的唐定忠,居然把煤矿安全当儿戏,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
虽然,今天中午和煤矿老板阳国财一起吃饭,喝了阳国财的鹿鞭酒,还拿了大红包。
但这顿饭是阳国财安排的鸿门宴,何尘本不想去参与吃请,是碍于唐定忠的面子,才勉强参加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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