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宁皱着眉,她并非要阻止她,而是逼迫她。
果然,宋清嫣中计了。
她话落,宋清嫣浑身的毛孔都警惕起来。
宋清宁定要坏她好事!
她不能给她机会!
“江夫人,是也不是?”宋清嫣急切的催促江夫人回答。
江夫人回过神来。
新婚那晚,她和彤儿,还有满院的下人都听见新房里的动静。
宋清嫣和晟儿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她嫁给晟儿,却不守妇道,攀上睿王,逼她主动送上和离书不说,还要抹掉晟儿与她的全部痕迹,实在可恶!
江夫人恨极了这恶毒的女人。
可她见识过睿王的手段,只能将恨压在心底。
“是,是。”江夫人说。
“我依旧是清白之身!”宋清嫣满意的强调,得意的看向宋清宁,见她神色似有惋惜。
她在惋惜没能坏她的事!
有江夫人这话,有朝一日她和睿王的关系公布,外人眼里,她是以清白之身跟了睿王。
宋清嫣太过得意,没有察觉宋清宁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宋清嫣,真是蠢啊!
前世宋清嫣得了县主封号,一切顺风顺水,毫无阻碍,掩盖了她的蠢。
这一世,她的蠢彰显无疑。
她以为仅凭江夫人的一句话,就能证明她的清白?
江夫人的话,只能证明她和江晟无夫妻之实。
她和新婚丈夫无夫妻之实,那是谁让她经的人事?
一旁的夫人们,看宋清嫣的眼神越发多了一丝异样。
宋清嫣却毫无察觉。
又说:“这婚事是误会,我和江晟也无夫妻之实,所以心里一直当自己是未嫁女子,所以才着姑娘装扮。”
她要回击刚才那几个夫人的嘲笑。
却引来了更多的嘲笑。
不过这一次,夫人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暗暗翻了个白眼,立即转移话题,夸起了今天的茶点。
她们视她为无物!
宋清嫣一拳打在棉花上。
心里憋着怒气,无处发泄。
柳氏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用理会,二人讪讪走了。
她们一走,尚书夫人便安慰陆氏,“这女儿,你不要是对的。”
尚书夫人和陆氏年轻时就认识。
陆氏对谁都友好谦和,不攀比,亦不贬踩,她和孟家小姐情如姐妹,孟家小姐一身正气,侠肝义胆,曾或多或少的帮过她们。
陆氏每次都在孟家小姐身旁,那些恩情,她们也记了陆氏一份。
“你也别伤心,母女就是个缘分,亲生儿女不孝不悌的大有人在,她是被教歪了,和柳氏倒是般配!”安国夫人说。
各家内宅都有阴私。
有些事,不是秘密。
永宁侯府那些事,她们同情陆氏。
陆氏并不伤心。
她看向宋清宁,笑容慈爱,“还好宁儿没被教歪。”
提起宋清宁,在场的夫人都很喜欢。
她们时常听自家丈夫说起宋清宁,都以为她一个女子,无法胜任都城司司尉这个武职。
可她上任都城司司尉后,京城安定,属下诚服。
同僚官员都对她刮目相看。
她穿着官服时,英气十足。
今日着寻常闺秀的衣裳,温婉大气,眉宇间甚至有几分丹青之意。
夫人们在心底都有一个认知:宋清宁和宋清嫣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又感慨:宋清宁出身庶出二房,实在辱没了她。
再看宋清宁站在陆氏身旁,她们竟觉得,宋清宁和陆氏才像是母女!
这个发现,让夫人们心惊。
以前竟没留意,留意之后,竟越看越像。
眉宇,气度,笑起来唇角的梨涡,都很像。
柳氏的女儿像陆氏,陆氏的女儿像柳氏。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私?
宋清宁并不知夫人们此时所想,她留意着四周。
丫鬟们来上茶点。
其中一人神色略显慌张。
那慌张一闪而逝,宋清宁却察觉到了。
那丫鬟是祖父院里刚进的洒扫丫鬟春杏。
柳氏收买了她?
宋清宁垂眸,想看她要做什么。
春杏先为夫人们斟了茶,最后到了宋清宁面前。
“二姑娘。”春杏特意将斟好的茶,恭敬的端给宋清宁。
宋清宁伸手去接,刚触碰到茶杯,春杏手一抖,茶水洒在宋清宁手上,连带衣裳也打湿了一片。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春杏慌忙跪地,又迅速拿出怀中的绣帕,替宋清宁擦拭手上的茶水。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二姑娘……”
春杏惶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宋清宁并没责怪她,“茶水不烫,并没有伤到我,衣裳打湿了,我换一身就好。”
“二姑娘,奴婢……”春杏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宋清宁捕捉到了。
她不容许她愧疚,不能坏了柳氏和宋清嫣的谋划,也不能坏了她的谋划。
没等春杏说完,宋清宁就打断她,“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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