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朝歌王宫,九间大殿
时间:纣王早朝,姜桓楚刚被拖出去碎尸
纣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姬昌、鄂崇禹、崇侯虎三人呈上的奏章,越看越气。奏章里那些“贬费仲、尤浑”、“斩妲己”、“清君侧”的字眼,像一根根毒刺扎进他的暴君神经里!
“反了!统统反了!” 纣王猛地一声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他双手抓住那份奏章,使出全身力气——“嘶啦!嘶啦!”——瞬间把奏章撕扯成一堆碎纸屑,狠狠砸在地上!
他腾地站起,巨大的身躯因为暴怒而颤抖,一巴掌拍在坚硬的龙案上,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他指着姬昌三人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把这帮不知死活的逆臣贼子!给孤拖出去!立刻砍头!砍完把人头拿回来给孤复命!快!执行!”
命令一下,殿外那些早就等候多时的金瓜武士,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呼啦啦冲进来!不由分说,巨大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姬昌、鄂崇禹的肩膀,粗壮的麻绳瞬间勒进了他们的皮肉!崇侯虎也被另外两个武士紧紧按住,脸色煞白。刚才还跪着的三位重臣,眨眼间就被五花大绑,像等待宰杀的牲畜一样被强行往外拖拽!
“昏君!无道昏君!你必遭天谴!”
“商汤江山,毁于你手啊!”
姬昌和鄂崇禹悲愤的吼声在殿内回荡,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崇侯虎则紧闭着嘴,眼神惊恐地乱瞟,似乎在寻找救命稻草。
“鲁雄!” 纣王根本不理会这些骂声,血红的眼睛扫向殿下一个将领,“你来监斩!现在就给孤砍!孤要立刻看到他们的脑袋!” 鲁雄脸色难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领旨:“臣……遵旨!”
眼看着三位侯爷就要被拖出午门,人头落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陛下!且慢!臣有话说!”
“陛下!臣也有本奏!”
两个尖细谄媚的声音同时响起!
只见费仲、尤浑这两个纣王的头号狗腿子,从右边文官队伍里麻溜地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纣王御阶之下,脑袋磕得砰砰响,脸上堆满了谄媚又焦急的笑容。
纣王正在狂暴的顶点,但看到是自己最宠信的两个弄臣开口,稍微压了压火气,不耐烦地道:“费仲、尤浑?你们俩又有何事?快说!”
费仲抢先开口,语速飞快,带着明显的偏袒: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这四个人胆敢冒犯天威,确实罪该万死,砍一百次头都不解气!不过嘛……” 他话音一转,带着点“公允”的口吻,“陛下您想啊,姜桓楚那老东西,犯的是‘弑君’的大逆不道之罪!鄂崇禹则是咆哮朝堂,指着鼻子骂您!姬昌那张嘴最厉害,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侮辱陛下您!这三个人,个个都该死!”
他顿了顿,偷瞄了一眼被绑住的崇侯虎,赶紧接着说:
“但是!那个崇侯虎……他跟那三个人不一样啊陛下!他纯粹就是被那三个老狐狸给裹挟了,稀里糊涂跟着跪了跟着喊了几句冤枉,就像个应声虫!他哪有那个胆子真的反对陛下您啊?您想想,崇侯虎对陛下您,那可是一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啊!”
尤浑立刻默契地接上话头,开始猛夸崇侯虎的“功绩”,唾沫横飞:
“费大人说得极是啊陛下!崇侯虎大人那是大大的忠臣呐!替陛下您督造摘星楼,那可是呕心沥血,日夜不敢休息,生怕耽误了陛下的享受!修建寿仙宫那会儿,更是肝脑涂地,把自己家底都快掏空了!他为国家,为陛下您,那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身上一点过错都没有!今天这事儿,他完全是倒霉,被那三个反贼给连累了!陛下您是明君,赏罚分明!要是把这有功之臣和那几个罪大恶极的反贼一起砍了,这不就成‘玉石俱焚’了吗?让有功的人和无功的人一个下场,这……这让天下人怎么心服口服呐?求陛下开恩,饶崇侯虎大人一条小命吧!给他个机会,让他以后戴罪立功,加倍报答陛下您的恩德啊!”
费仲、尤浑这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番话下来,把崇侯虎的罪责摘得干干净净,还把他吹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忠臣、大功臣!
纣王对这两个心腹的话,那是百分之一万的信任!听他们这么一说,暴怒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点。他看了一眼被绑着、一脸祈求看着他的崇侯虎,“嗯”了一声,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唔……既然费爱卿、尤爱卿都这么说……崇侯虎以前确实也为孤、为社稷出过力……好!孤也不能辜负了功臣之前的辛苦!”
纣王大手一挥,对着旁边的传令官喊道:
“传孤旨意!崇侯虎无罪,立刻赦免!松绑!”
“谢陛下隆恩!陛下圣明!”费仲、尤浑大喜过望,砰砰砰又磕了几个响头,赶紧爬起来溜回自己的位置,脸上得意洋洋。
旨意飞快传出:“大王有旨!单赦北伯侯崇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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