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跟着晁雷出西岐城,来到晁田军营门口。
只见那晁田早已等在辕门下,腰弯得跟虾米似的,脸上堆满了假笑:“哎呀呀,武成王千岁!您可算来了,快请快请!”那叫一个恭敬,就差跪地上磕头了。
黄飞虎是个实在人,虽然心里有点嘀咕,但还是抬脚就往里走。刚穿过三层持矛警戒的卫兵,还没站稳呢——
“给我拿下!”晁田猛地直起腰,脸上笑容瞬间变獠牙,一声暴喝!
哗啦!两边埋伏好的刀斧手像饿狼似的扑了上来!挠钩“唰”地勾住铠甲缝隙,几个人七手八脚扒他战袍,粗麻绳“嗖嗖”地往他身上缠,捆得那叫一个结实!
“晁田!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黄飞虎气得双目喷火,破口大骂,“老子好心帮你,你TM恩将仇报?!”
晁田这会儿尾巴都翘上天了,得意洋洋地踱步过来:“嘿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子正愁去哪抓你这朝廷钦犯好回朝歌领赏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瞌睡碰上枕头——太巧了!”
他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小的们,收拾东西,立刻拔营!押着这反贼,咱们回五关领大功去!”
晁田兄弟俩那叫一个美滋滋,以为立下了泼天功劳。营里静悄悄的,炮也不敢放,兵也不敢喊,生怕惊动了西岐城,押着黄飞虎闷头就跑,跟被狗撵似的,快得只剩影子!
一口气狂奔了三十多里,刚到龙山口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突然——
呼啦!两杆大旗毫无征兆地从两边山坡上竖起来!紧接着,乌泱泱的西岐伏兵像变戏法似的冒出来,把狭窄的山道堵得严严实实!
当头一员大将,横刀立马,声如洪钟:“晁田!把武成王给我老老实实留下!老子奉姜丞相将令,在这儿等你多时了!”来人正是辛甲!
晁田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又惊又怒:“放屁!老子抓朝廷钦犯,关你们西岐屁事?识相的滚开!别挡道!”他嘴上硬,心里却慌得一批,抡起大刀就朝辛甲砍去,想杀条血路。
辛甲冷笑一声,大斧子一抡,“当啷”一声架住刀锋,两人就在这狭窄山道上叮叮当当干了起来!刀光斧影,尘土飞扬,转眼就斗了二十来回合。
旁边掠阵的辛免看得清楚,辛甲斧沉力猛,稳稳压着晁田打。他心想:“咱是来救黄将军的,干看着算啥事?并肩子上啊!”立刻催马舞斧,也哇呀呀喊着冲进了晁田的兵阵里,见人就砍,直奔囚车方向!
躲在后面押阵的晁雷一看辛免冲过来了,魂都吓飞一半!他知道肯定是中计了,但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举刀迎战辛免。结果?还没过上几招,晁雷就知道自己这两下子纯属白给!
“风紧!扯呼!”晁雷也顾不上啥兄长、啥功劳了,保命要紧!他猛地一拨马头,也不管东南西北,瞅准旁边一片茂密的林子,一头就扎了进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辛免这边砍翻了几个看守的官兵,冲到囚车旁,几斧子劈开绳索,把黄飞虎放了出来。
“谢了兄弟!”黄飞虎重获自由,感激地拍了拍辛免肩膀,立刻翻身上了旁边一匹无主战马。他抬眼一看,辛甲还在那边和晁田打得难解难分。
一想到刚才晁田那副小人嘴脸,黄飞虎只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晁田!老子拿你当兄弟,你拿老子当功劳簿?!”他怒吼一声,抄起一把掉地上的短刀,拍马就冲进了战团!
晁田本来就被辛甲揍得手忙脚乱,哪还扛得住暴怒的黄飞虎?黄飞虎那可是真虎将!三招不到——
“给我下来吧你!”黄飞虎瞅准破绽,猿臂轻舒,一把就将晁田从马上薅了下来,“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旁边士兵立刻冲上来,熟练地拿绳索把这哥俩之一捆成了个粽子。
黄飞虎指着晁田的鼻子,那叫一个解气:“狗贼!以为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能算计老子?做梦去吧!姜丞相料事如神,早看穿你这点花花肠子了!这就叫天意!带走!”一行人押着垂头丧气的晁田,浩浩荡荡回了西岐。
再说那晁雷,仗着马快,侥幸逃出了龙山口那个死亡陷阱。他慌不择路,只想着离西岐越远越好,结果……迷路了!
在这岐山山脉里,他像个没头苍蝇,左绕右转,愣是转不出去。天色越来越黑,山风呼呼刮得像鬼哭狼嚎,把他吓得够呛。好不容易熬到二更天,才总算摸上了一条像样的大路。
刚松一口气,正准备策马狂奔——
“咦?前面有灯光?”晁雷眯眼一看,只见不远处似乎有巡夜的哨骑,提着灯笼。
他这马跑起来,马脖子上的鸾铃“叮叮当当”响得挺欢实。突然——
“轰!”一声炮响震得晁雷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紧接着杀声四起!
火光和灯笼光下,一员大将如同天神般挡在路中央,正是专门在此“蹲点”的南宫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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