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书房。
眉娘端着漆木托盘,指尖微微发抖。碗中的补药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热气袅袅,掩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她轻轻叩门,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大人,妾身炖了参汤……”
门内沉默片刻,才传来谛听低沉的声音:“进来。”
眉娘推门而入,烛光下,谛听正伏案批阅密信,青铜面具映着冷光。她将汤碗轻轻放在案几上,故意俯身时露出颈间一片雪白肌肤。
“大人日夜操劳,该补补身子……”
谛听抬眸,目光如刀般扫过她。眉娘心头一颤,却仍强撑着笑意。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
眉娘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却听谛听淡淡道:“下去吧。”
“可是大人……”
“本座说——”他声音陡然森冷,“下去。”
眉娘咬唇退下,却在关门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踉跄撞到了书柜。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不急,她是国师唯一的女人!她还不信了……吃素久了,突然又吃到肉,她不信他还能继续忍!
钟秋禾抱着一卷琴谱,轻快地走向书房。她今日特意熏了梨花香,发间簪着一支新摘的红梅。
“大人,我找到您要的《广陵散》古谱了……”
推开门,她的话戛然而止。
书房内一片昏暗,谛听倚在榻边,衣襟大敞,面具歪斜,露出那张烧毁的脸。
他呼吸粗重,眼中泛着不正常的猩红。钟秋禾被吓了一大跳,心猛然跳动几下,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大人?!”钟秋禾慌忙上前,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走……快走!”谛听声音嘶哑得可怕,“立刻走……”
可当她刚转身,就被一股大力拽回!琴谱散落一地,红梅簪摔得粉碎。
一具坚硬火热的身体将她锁住,让她动弹不得。
或许,她也不想动,不想拒绝。
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窗外风雪渐起,掩去了一室旖旎。
里面的喘息声,直到下半夜方歇。
自那一夜后,谛听开始刻意避开钟秋禾。
可她总能“偶遇”他——
在梅园,她“不小心”将雪球砸到他肩上;
在书房,她“无意”打翻墨汁染脏他的白衣;
在回廊,她“恰好”被绊倒扑进他怀里……
每一次触碰,都像火星溅入干柴。
终于在一个雨夜,谛听将她按在藏书阁的角落,摘下面具狠狠吻了上去。
“为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痛苦,“为什么要是你……”
钟秋禾抚上他狰狞的伤疤,轻声回答:“因为我是唯一不怕它的人。”
“甚至心疼它……被灼烧时,该有多疼啊!可它再疼,又那及心中的痛!”
谛听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无比,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最后燃起了熊熊火焰。
好似要将彼此都燃尽!
皇宫,凤鸾宫。
钟灵初(曾经的钟秋禾)捏碎密信,指尖被纸边割出血也浑然不觉。
“娘娘!”菡葭慌忙捧来药箱,“您的手……”
“师父和姐姐……”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有孩子了?”
菡葭低头不敢答。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钟秋禾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眼泪横流。
“好……真好……”
她猛地扯下凤冠砸向铜镜,碎片映出无数张破碎的脸——
她爱了师父十来年。
为了师父,她和姐姐互换身份进宫,在宫中步步为营,只为了完成师父的宏图大业。
结果呢…
姐姐和她一样的脸,用她的身份轻易得到了师父的心。
“派人去告诉陛下。”她擦干眼泪,声音冷得可怕,“今夜……本宫想要邀他一同赏雪。”
晚上赏雪?哪里赏的是雪,明明是要发泄、要报复!
养心殿,红烛高烧。
周末宏看着主动前来的皇后,心中又惊又喜。
这是第一次,皇后如此主动来找他。
“灵初,你今夜怎会…可是想朕了?”周末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钟秋禾抬手解开凤袍金扣,露出雪白的肩颈。
没有迷香,没有替身,这一次——
是她自己。
既然他可以拥有其他女人,她为何要为他守身如玉。
周末宏看着眼前这具姣好的身段,前所未有的悸动。明明做过无数次的事情,却让他有些心急迫切。
以往每次缠绵过后,他脑海中总是有些模糊不清。
今日却让他印象如此深刻,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仿佛烙在心里般z
当两人结合的瞬间,钟灵初望着帐顶飞舞的凤凰纹样,无声地笑了。
周末宏看着她,心中更加欢喜,也更加卖力。
师父,您既选了姐姐……
那徒儿便与他好好的,双宿双飞。
想到这,钟灵初双手环住了周末宏脖子,发出了细碎婉转动人的轻吟。
眉娘倚在廊柱旁,指尖死死掐进掌心。远处,钟灵初正抚着已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在花园中漫步,谛听走在她身侧,虽仍戴着面具,姿态却透着罕见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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