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归途的薄雪,我(邢劫)率骑兵押着商盟大当家,与叶轻晚一同返回黑石关时,城门处已列满迎接的士兵——陈默羽扇轻摇立在最前,苏清寒银甲染霜,见我归来立刻迎上前来。
“将军,一路顺遂?”苏清寒的目光扫过我玄甲上的新血痕,又落在被捆得严实的俘虏身上,眉峰微蹙。
“幸不辱命。”我翻身下马,将染血的横刀递给亲兵,“商盟据点已捣毁,太子密使伏诛,还抓了他们的大当家,搜出不少通敌密信。”
陈默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叶轻晚身上,见她腰间的古族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位姑娘,便是古族后裔?”
“我名叶轻晚。”叶轻晚微微颔首,语气清冷,“此次随将军回来,是为商议守护古族遗迹之事。”
“此事非同小可,进帐详谈。”我抬手示意,带着几人直奔中军大帐——帐内早已燃起暖炉,舆图上的北境三域被红笔圈出,密密麻麻标注着势力分布。
亲兵将商盟大当家押下去看管后,帐内只剩我们四人。陈默铺开从据点搜来的密信,指尖点在“太子勾结雪狼族”的字句上:“将军,太子此举已是公然谋反,只是密信虽足,却难递到圣上面前——北境与京城相隔千里,太子早就在沿途设下关卡,消息根本传不出去。”
“传不出去,便不用传。”我坐在主位上,指尖敲击案面,“太子想借帝国大军来剿我,无非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能随意捏造罪名。但只要我们守住北境,握稳兵权,他的阴谋便无从得逞。”
苏清寒握着佩剑,沉声道:“可太子若以‘拥兵自重’为由,调动周边各镇兵力合围黑石关,我们处境依旧凶险。黑石关经此一战,兵力只剩三千余,难以应对多路敌军。”
“兵力不足,便扩军。”我看向陈默,“墨先生,北境流民众多,不少人曾是边军溃兵,或是被异族迫害的牧民,只要晓以利害,许以田产,必能招募到不少青壮。”
陈默颔首:“将军所言极是。但扩军需粮草军械,黑石关存粮虽够支撑一月,却远不足长期征战。之前扣押的商盟粮草只是杯水车薪,还需掌控北境商路,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说到商路,几人都看向叶轻晚——古族遗迹位于冰原深处,恰好扼守北境商路的咽喉,商盟之前便是想借遗迹掌控商路。
叶轻晚沉吟片刻,开口道:“古族虽不愿与外界结盟,但商路若被太子势力掌控,遗迹也难保全。我可以说服族中长老,开放遗迹外围的商路节点,允许黑石关的人在此设卡征税,前提是必须保证遗迹的安全,不得让外人闯入核心区域。”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掌控商路节点,既能获得粮草军械的补给,又能监控往来势力的动向,一举两得。
“好!我答应你。”我当即拍板,“明日起,我派五百士兵驻守遗迹外围,只设卡征税,绝不踏入遗迹半步。同时,墨先生负责草拟扩军檄文,以‘抵御异族、保卫家园’为名,在北境各流民据点招募士兵;清寒,你负责训练新兵,整合现有兵力,重点强化骑兵与弩兵战力。”
“那太子那边……”苏清寒仍有顾虑。
“太子若敢派兵来,我便让他有来无回。”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墨先生,你即刻制定防御部署,在黑石关周边的隘口设下伏兵,多备滚石、火油与冰棱陷阱——北境的冰天雪地,就是我们最好的屏障。”
陈默羽扇轻挥,笑道:“将军放心,属下已连夜绘制好防御图。只需按图布置,纵使敌军来犯,也能让他们在冻土上留下数万尸体。”
苏清寒看着我,眼中满是坚定:“新兵训练交给我,一月之内,必能练出一支可战之师。”
叶轻晚也点头:“我今日便返回古林,说服长老们同意开放商路节点,三日内必有回复。”
帐内的暖炉跳动着火焰,映得四人的身影愈发清晰。从黑石关的生死相守,到古林的意外联手,再到此刻共商北境大计——我、陈默、苏清寒,再加上叶轻晚这位古族助力,一支覆盖战、谋、政、守的核心团队,已然成型。
我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掌按在北境三域的中心:“从今日起,北境之事,由我们四人共同决断。太子也好,异族也罢,敢来犯我黑石关,便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陈默轻摇羽扇,苏清寒握剑颔首,叶轻晚眼中也燃起微光——这一刻,黑石关的命运,北境的烽烟,都在四人的谋划中,悄然转向新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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