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光,穿透太极殿的琉璃瓦,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映得殿内金光熠熠。
杨昭端坐龙椅,一身明黄龙袍,面容沉稳,眼神深邃。御座之下,李靖、程咬金、房玄龄、杜如晦等老臣分列两侧,个个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叔宝身披铠甲,腰佩虎头湛金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刚从洛阳赶回长安,风尘仆仆,铠甲上还沾着些许尘土,却难掩一身凛然正气。
“臣秦叔宝,参见陛下!”秦叔宝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震得殿内梁柱微微作响。
杨昭连忙起身,快步走下御座,亲自扶起他:“叔宝,一路辛苦,快起身说话。”
秦叔宝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的老臣们,沉声道:“陛下,洛阳一案已破,幽冥教主要势力被肃清,税银尽数追回,黑无常已被抓获。但据其招供,此事皆为东突厥暗中操纵,他们勾结前朝旧部,意图颠覆我大隋,还计划与北疆铁骑里应外合,形势危急!”
杨昭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此事朕已知晓。幽冥教虽灭,但东突厥的威胁犹在,今日召集诸位爱卿,正是为了商议应对之策。”
他转头看向秦叔宝,语气带着赞许:“洛阳一案,你立了大功,朕已命人备好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赏给你。”
谁知秦叔宝却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函,双手递上:“陛下,臣不敢领赏。这是臣的请战书,恳请陛下允许臣重返北疆,协助尉迟恭、李世民抵御东突厥的进攻!”
杨昭接过请战书,看着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心中感慨万千。他抬头看向秦叔宝,只见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绝,铠甲上的伤痕,仿佛都在诉说着他对大隋的忠诚。
“叔宝,你刚从洛阳回来,一路劳顿,本该好好休息。”杨昭沉声道,“而且你年近半百,身体不如从前,北疆战事凶险,朕实在不忍心让你再去前线受苦。”
“陛下!”秦叔宝上前一步,声音恳切,“臣身为大隋将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东突厥狼子野心,觊觎我大隋江山,残害我百姓,臣岂能坐视不管?北疆的将士们,都是臣的老弟兄,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臣怎能安心在家休养?”
就在这时,李靖也站了出来,他虽年近六十,却精神矍铄,目光如炬:“陛下,秦将军所言极是。东突厥近年来势力日渐壮大,此次勾结幽冥教,可见其野心不小。若是不给予他们沉重打击,他们定会得寸进尺,继续在中原制造混乱,威胁我大隋边境安宁。臣愿率军出征,与东突厥一战!”
程咬金挠了挠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瓮声瓮气地说:“陛下,俺老程虽然已经致仕,但要是朝廷需要,俺也义不容辞!俺在济南有不少商队,到时候俺就带着商队,为前线运送粮草,保证后勤供应,绝不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陛下,臣等愿在中枢主持政务,做好粮草调度、税收征管等事宜,为北伐提供坚实的经济支持,绝不让前线有后顾之忧!”
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杨昭心中暖流涌动。他们有的年事已高,有的早已卸甲归田,却在国家危难之际,纷纷挺身而出,甘愿为大隋效犬马之劳。
“诸位爱卿的心意,朕心领了。”杨昭动容道,“你们都是大隋的栋梁,是朕最信任的人。但朕也心疼你们,不愿看到你们为了国事,过度操劳,甚至身陷险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朕已深思熟虑,做出如下安排:封李世民为北伐大元帅,尉迟恭为先锋大将,率军出征北疆,抵御东突厥;李靖留在中枢,担任军事顾问,为李世民出谋划策,凭借你的经验,定能助北伐军旗开得胜;”
“秦叔宝,你刚从洛阳归来,先回府休息三个月,调养身体。若是前线战事吃紧,朕再召你出山,到时候还需你这位猛将,为大隋冲锋陷阵;”
“程咬金,你负责粮草运输,务必协调好各地商队和官府,保证粮草及时运往前线,不得有任何延误;”
“房玄龄、杜如晦,你们二人负责中枢政务,整顿吏治,增加税收,确保北伐所需的粮草、军饷供应充足,同时稳定后方秩序,让百姓安居乐业。”
众臣听后,纷纷躬身领命:“臣等遵旨!”
秦叔宝虽然没能立刻重返前线,但也明白杨昭的苦心,只能点头道:“臣遵旨。但臣在府中也不会闲着,会整理多年来的作战经验,编写成册,送给李元帅,希望能为北伐略尽绵薄之力。”
杨昭欣慰地点头:“好!有你这份心意,朕就放心了。”
议事结束后,众臣陆续退出太极殿。秦叔宝走出大殿,抬头看向长安的天空,心中满是壮志未酬的感慨。他知道,北疆的战事绝不会轻松,东突厥的铁骑勇猛善战,李世民虽然才华横溢,但毕竟年轻,缺乏大规模作战的经验,此次北伐,注定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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