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不一样的刀。
那是淬毒的野心。
野心是藏在阴影里的毒蛇,总在盟友举杯时露出獠牙。
信任是易碎的琉璃,一旦掺了私欲,便会在暗中碎裂成渣。
粟特部落的内乱尚未完全平息,康延业藏在袖中的密信,已为隋军在中亚的征途,埋下了新的祸根……
“将军,探子回报!阿热那老狐狸带着三千黠戛斯骑兵,正往俱密城赶,说是要帮康延业‘平叛’!”程咬金大步流星冲进李靖的营帐,手里的探报被他捏得皱巴巴的,语气里满是不屑,“还平叛呢,我看他是想趁机抢咱们的粮草!”
李靖正俯身看着摊开的地图,指尖在俱密城的位置轻轻点了点——那里是粟特部落最大的粮草储存地,隋军后续征战的补给全靠此处支撑。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缓缓道:“阿热打的什么主意,咱们心里清楚。他假意帮康延业,实则是想断我军粮草,再联合大食残余势力,把中亚商路攥在自己手里。”
说着,他拿起笔,快速在纸上写下指令:“你立刻派人快马传信给康拂毗延,让他密切监视康延业的动向,千万别让这二公子再闹出乱子;另外,传我将令——秦叔宝!”
“末将在!”帐外传来秦叔宝沉稳的应答声,他刚巡查完布哈拉城的防御,甲胄上还沾着些许沙尘。
“你带八百骑兵,即刻出发前往俱密城,加强那里的防守,务必守住粮仓,绝不能让阿热的人靠近半步!”李靖语气坚定,目光落在秦叔宝身上,“记住,若遇叛军,先守后攻,切勿冲动。”
秦叔宝拱手领命:“将军放心,末将定保俱密城粮仓无虞!”
“程咬金!”李靖又看向一旁的程咬金,“你带五百步兵,在俱密城附近的赤谷设伏。赤谷地势狭窄,易守难攻,一旦阿热进攻俱密城,你就从背后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程咬金咧嘴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双斧:“得令!保证让阿热那小子进得来,出不去!”
两人领命离去后,李靖独自留在帐中,眉头却未舒展。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康延业敢勾结阿热,必然是有恃无恐,说不定早已在俱密城布下了后手。他起身走到帐外,望着中亚湛蓝的天空,心中暗忖:希望叔宝和咬金能多加小心,千万别中了康延业的借刀之计。
另一边,康拂毗延收到李靖的传信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解决完大儿子康延多,二儿子康延业竟也生出了野心,还敢勾结阿热这头“白眼狼”。
“来人!把康延业给我叫来!”康拂毗延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帐外大喊。可没过多久,侍卫匆匆回报:“首领,二公子不见了!有人看到他半个时辰前,带着几个亲信往俱密城方向去了!”
“不好!”康拂毗延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康延业要做什么,“快!备马!随我去俱密城!”
可还是晚了。当康拂毗延带着人赶到俱密城时,城门已经大开,阿热的黠戛斯骑兵正源源不断地冲进城中,粮仓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士兵的厮杀声和百姓的哭喊。
“康延业!你这个逆子!”康拂毗延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拔出弯刀,想冲进去,却被身边的亲信拦住:“首领,叛军太多了,咱们还是先等隋军来支援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秦叔宝带着八百骑兵赶到了!“杀!”秦叔宝一声令下,骑兵们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俱密城,手中的长枪挥舞,瞬间刺穿了几个正在抢夺粮草的黠戛斯士兵。
阿热正指挥士兵放火焚烧粮仓,看到秦叔宝来了,脸色骤变。他知道秦叔宝的厉害,若是硬拼,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撤!快撤!”阿热当机立断,下令撤军,想趁着隋军还没形成包围,赶紧逃出俱密城。
可他刚带着骑兵冲出城门,就听到一阵喊杀声——程咬金带着五百步兵从赤谷里冲了出来!“阿热,你往哪跑!”程咬金手持双斧,一马当先,对着黠戛斯骑兵砍去,“老程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黠戛斯骑兵顿时慌了神,前有程咬金的步兵拦截,后有秦叔宝的骑兵追击,腹背受敌的他们,很快就乱作一团。有的士兵想逃跑,却被隋军砍倒在地;有的士兵干脆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阿热看着身边的亲信越来越少,心中又急又怕。他奋力挥刀砍倒几个隋军士兵,骑着马想往吐火罗方向逃跑。秦叔宝见状,立刻策马追赶,手中的长枪一甩,刺穿了阿热坐骑的后腿。
“噗通!”阿热从马背上摔下来,刚想爬起来,就被秦叔宝的长枪抵住了喉咙。“阿热,你输了!”秦叔宝的声音冰冷,眼神里满是不屑。
阿热脸色惨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而康延业呢?他躲在俱密城的一处民房里,听到外面传来隋军胜利的欢呼声,知道自己的借刀计彻底失败了。他拔出腰间的匕首,想自杀谢罪,却被冲进来的康拂毗延一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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