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老城区的 “暗巷咖啡馆” 里,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只漏进几缕昏黄的光,落在油腻的木质桌面上。陆振邦坐在最里面的包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咖啡杯壁,杯里的黑咖啡早就凉透了,他却一口没动 —— 自从昨天接到那个陌生电话,他的心就像被吊在半空,既期待又警惕。
电话是一个自称 “沈知意大学同学” 的男人打来的,声音沙哑,带着刻意压低的神秘感:“陆总,我手里有沈知意当年‘处心积虑接近陆寒舟’的证据,想跟您聊聊,或许能帮您解决心头大患。”
当时陆振邦正对着电脑上澜澜写的 “虐渣记录” 生气,听到这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又不敢轻易相信 —— 之前被沈知意和陆寒舟联手打脸的次数太多,他已经怕了 “陷阱”。他反复确认对方的身份,对方却只说 “见面您就知道,我有您想要的东西”,还选了这个偏僻的咖啡馆,美其名曰 “避人耳目”。
“吱呀”,包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的胡茬,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脚步轻得像怕被人发现。
“陆总?” 男人走到桌前,声音还是电话里的沙哑,却多了几分试探。
陆振邦抬眼,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你就是那个‘老同学’?先把帽子摘了,我得确认你不是陆寒舟派来的人。”
男人顿了顿,慢慢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脸 —— 眼角有明显的细纹,左眉骨上有一道浅疤,眼神浑浊,却在看向陆振邦时,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陆总应该没见过我,我叫周明,是沈知意同专业的同学,比她高两届。” 周明拉过椅子坐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当年在学校,我跟沈知意还有过不少交集,她的事,我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陆振邦的手指停在咖啡杯上,语气带着怀疑:“你说你有证据,拿出来看看。要是拿不出真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周明没有立刻掏证据,反而端起桌上的凉咖啡喝了一口,故意吊胃口:“陆总别急,在拿证据之前,我得先跟您说说,沈知意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 她可不是现在大家看到的‘独立坚韧设计师’,当年在学校,就特别会‘走捷径’。”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她家里条件不好,学费都是贷款的,却总想着跟有钱的同学打交道。我记得有一次,学校有个去国外交流的名额,她为了拿到名额,故意接近负责项目的老师,还送了不少‘小心意’,最后硬是把原本内定的同学挤下去了。”
陆振邦的眼睛亮了亮 —— 这种 “黑料” 虽然不算致命,却能破坏沈知意的 “人设”,尤其是在她现在靠 “善良坚韧” 吸粉的时候。但他还是没放松警惕:“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没有证据,我怎么信你?”
“证据当然有。” 周明终于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陆振邦面前,“您看这张,是当年沈知意送老师回家时,我偷偷拍的,她手里拎着的那个礼品袋,里面是当时很火的进口保健品,价值不菲,以她当时的经济条件,根本买不起。”
陆振邦拿起照片,照片上的沈知意穿着大学制服,手里确实拎着一个礼品袋,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侧脸像是当时设计系的主任。照片的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不像是伪造的。
“这只是开胃菜。” 周明见陆振邦的表情松动,又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您再看这个,这是沈知意当年的笔记本,我偶然得到的,上面记着她‘拓展人脉’的计划,比如‘每周跟 XX 同学吃饭,了解陆氏的情况’‘参加 XX 酒会,争取认识陆寒舟’—— 您看这里,还有她写的‘陆寒舟喜欢简约风格,以后做设计可以往这个方向靠’,这不就是早有预谋想接近陆总吗?”
陆振邦凑过去,笔记本上的字迹确实和沈知意现在的字迹有几分相似,虽然更稚嫩,却能看出笔画的习惯。尤其是 “争取认识陆寒舟” 那几个字,被画了波浪线,旁边还写着 “重点目标”,像一根刺,扎得陆振邦心里又痒又恨 —— 他就知道,沈知意接近陆寒舟不是偶然,是早有预谋的 “算计”!
“这些…… 都是真的?” 陆振邦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手里的笔记本都有些拿不稳。
“当然是真的!” 周明拍了拍胸脯,语气肯定,“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学校查当年的交流名额名单,或者找认识沈知意的老同学问问,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利益诉求:“陆总,我知道您现在想扳倒沈知意,这些证据能帮您大忙。但我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为了找这些证据,也花了不少心思…… 您看,是不是该给我点‘辛苦费’?还有,要是您以后能在陆氏给我安排个职位,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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