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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刚走出玄武湖超算中心的大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启明同学，请留步！”
回头一看，正是严树隆院士，他身旁还跟着几位刚才在会议室里见过的教授，个个都是龙国计算机和数学学界响当当的人物。
此刻，他们脸上那种面对后辈的矜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欣赏、好奇乃至一丝敬畏的复杂神情。
“陈启明同学，今天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严树隆快步上前，语气诚恳，“不知……能否有幸请你共进晚餐？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
陈启明看了一眼天色，确实已经到了饭点。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我还有三个同伴在校园里，我叫上他们一起吧。”
“当然当然，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客！”严树隆连忙点头。
陈启明又给竞赛带队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问题后，对严树隆等人说：“严院士，各位教授，不用那么客气。晚饭就在金大的食堂吃吧，我也想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
这个提议让几位老教授都是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
“好！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物理学教授抚掌笑道，“大学食堂好！我们也好多年没尝过食堂的味道了，正好回忆一下学生时光！”
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很快，在孙婧的带领下，刘利伟、顾知夏和林溪三人也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陈启明身边围绕着一群气场强大的院士、教授时，三个人都有些拘谨。特别是刘利伟，刚才在校园里上蹿下跳的劲头瞬间消失，变得老老实实，甚至还悄悄把T恤的领子往上拉了拉。
一行人来到金陵大学的食堂，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简单的打好自己想吃的饭后，就开始了经典的聊天环节，但饭桌上的话题，却一点也不简单。
起初，话题自然是围绕着陈启明展开的。
“陈启明，如果你说的AI大语言模型实现后，你对的下一步迭代有什么想法？通用人工智能的实现路径，你认为最关键的瓶颈在哪里？”
“这次不变子空间猜想的证明中，是否有思路可以应用到算法优化上？”
……
严树隆和几位教授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内容从技术奇点到可控核聚变，从AI伦理到星际航行。
刘利伟、顾知夏和林溪三人坐在旁边，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尤其说到陈启明证明了不变子空间猜想这个地方的时候。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科幻电影的片场，饭桌上讨论的每一个词，都仿佛关系着人类的未来。
三人眼睛瞪得溜圆，连筷子都忘了动，努力地试图跟上这些顶尖大脑的思维跳跃。
讨论了一阵，严树隆注意到三个孩子的窘迫，笑着将话题引了过来：“陈启明同学，你的这几位朋友也都很不简单呐！能和你成为朋友，想必也是人中龙凤。三位同学，你们来参加这次竞赛的哪些科目？”
刘利伟立刻挺直腰板：“是的院士！我们参加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的竞赛！”
“很好，少年英才！”一位戴着眼镜的数学系教授笑着点了点头，但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惊讶，“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四门？你们每个人都参加这么多？”
“是的，教授。”顾知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这下，连严树隆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在场的教授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现在的竞赛越来越专精，能把一门学到顶尖已经凤毛麟角，这几个孩子竟然是全能型选手？
数学系教授扶了扶眼镜，兴趣更浓了：“既然各位同学的学识如此渊博，那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了。这样吧，就当是饭桌上的小游戏，我出几个我们大学低年级的基础问题，考校一下你们，如何？”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刘利伟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林溪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地踩了一脚，立刻闭上了嘴。顾知夏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有些紧张地看向陈启明。
陈启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数学系教授笑道：“教授您尽管问，他们三个的基础，我还是信得过的。”
他这一句话，直接把三个同伴的信心提了起来。
“好！”教授也不卖关子，目光落在了气质最高冷的林溪身上，“第一题，高等代数里的。如何从秩的角度，阐述线性方程组AX=b有解、有唯一解和有无穷多解的充分必要条件？”
这个问题一出，其他几位教授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这虽然是大学数学的基础，但要求概念清晰，逻辑严密，很能考验一个人的数学基本功。
林溪放下筷子，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她略一思索，便清晰地回答道：“对于方程组AX=b，设A是m×n矩阵。其有解的充要条件是，系数矩阵A的秩等于增广矩阵(A, b)的秩。在有解的前提下，若秩r=n，则有唯一解；若秩r＜n，则有无穷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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