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都是从早到晚的高强度教学。当然,在教学之余,陈启明不忘放松团队。
下午四点,当最后一个关于“群论在晶体结构中对称性”的问题讲解完毕后,自习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因过度思考而变得粘稠。
刘利伟第一个受不了,他把笔一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哀嚎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觉我的大脑CPU已经过热,再不降温就要蓝屏死机了!”
林溪清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你的CPU不一直都是单核单线程么,有什么可过热的?”
“嘿!林溪你……”
“好了,”陈启明笑着打断了他们的日常斗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伟少说的对,大脑也需要散热。走吧,全体起立,执行‘思维冷却协议’。”
他拍了拍手,一本正经地宣布:“为了对抗思维的热寂,我们现在需要到室外,引入一些新鲜的外部信息熵来刺激灵感。”
几分钟后,四人走在自习室旁边的绿地小径上。
冬末春初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在脸上,瞬间就吹散了脑中的混沌。阳光斜斜地照着,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啊……活过来了!”刘利伟夸张地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闻,不像自习室里,全是学霸的‘酸腐味’。”
“那是你脑细胞燃烧不充分,产生的酮体味道,”林溪毫不留情地补刀,“建议回去多刷两道有机化学题,促进一下新陈代谢。”
“你!”刘利伟气结,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愤愤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顾知夏在一旁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一朵在微风中绽放的小小迎春花。她走到林溪身边,小声说:“林溪姐,你又欺负他。”
林溪看了看气鼓鼓的刘利伟,又看了看巧笑嫣然的顾知夏,难得地耸了耸肩,没再继续“攻击”。
陈启明走在最边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含笑看着他们打闹。走到一个靠近马路的路口时,他很自然地快了两步,走到了顾知夏的外侧,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偶尔驶过的车辆,把所有人都守护在内侧。
这个动作非常细微,快到几乎没人注意。
但顾知夏注意到了。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侧过头,只能看到陈启明被阳光勾勒出的清隽侧脸。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而是这种融入在举手投足间的、无声的守护。她悄悄地把手背到身后,攥紧了衣角,脸颊有些发烫。
散步回来,自习室的桌上已经多了四个保温杯。
陈启明拧开一个,递给了顾知夏,杯身还是温热的。
“讲了那么多话,补充点水分。”他的声音柔和得像春风。
“谢……谢谢。”顾知夏接过杯子,指尖的温暖仿佛一直传到了心里。
他又拿起一个递给林溪,目光里带着欣赏:“刚才你对‘Woodward-Hoffmann规则’的理解很精彩,已经能从轨道对称性的角度去思考了。”
林溪高冷的脸上,竟也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她点了点头:“你的讲解更精彩。”
最后,他拿起一个杯子,直接抛给了刘利伟,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兄弟间的鼓励:“保持这个反应速度,竞赛有用。不过下次别再把‘安培环路’说成‘安培回路’了,小心物理老师打你。”
“收到!明神!”刘利伟接过杯子,咧嘴一笑,刚才被林溪怼出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灌了一大口水后,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小小的休息,不仅冷却了他们高速运转的大脑,更让每个人心里都暖洋洋的。
团队的默契,朋友的情谊,还有那份悄然萌动的、比知识更令人心动的涟漪,都在这段时间慢慢发酵。
时间来到2月14日,星期一,明天就是正式开学的日子。
经过多日的学习,是时候放个假了。F4今天没有去自习室,而是又来到云锦汇大街。由于情人节,街上人潮涌动,空气中都弥漫着玫瑰和甜点的香气,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捧着鲜花、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
“啧啧啧,”刘利伟看着一对正在互喂冰淇淋的情侣,夸张地摇着头,“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大型多巴胺滥用现场!伤风败俗,有碍观瞻!”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林溪就用清冷的声音精准打击:“怎么,看见别人双排上分,你这个万年单排的柠檬精心态崩了?”
“我……我这是在批判性地观察社会现象!”刘利伟脖子一梗,强行辩解。
“哦,”林溪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那你观察得挺投入啊,羡慕两个字都快从你眼睛里溢出来了。”
“你!”刘利伟瞬间破防,脸上竟有些发热。
顾知夏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巧的耳垂泛起可爱的粉色。她不敢看那些亲密的情侣,却又忍不住用余光悄悄地瞥向身旁的陈启明。他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连帽卫衣,身姿挺拔,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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