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木婉清、王语嫣、阿朱、阿紫……五个姑娘,个个出挑,全是他留下的债。”
“不羡慕神仙,不羡慕富贵,只羡慕段正淳每天过的日子。”
“现在最爽的事,怕就是当他的女婿,一口气照顾五个天仙似的女儿。”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打这种主意?”
“我没那意思!真的只是脑子里一闪!”
“念头都不准起!想就是错!”
“对!鹿杖客警告!朱典横警告!”
“鹿杖客警告!朱典横警告!”
“鹿杖客警告!朱典横警告!”
“……”
话越聊越偏,气氛也渐渐变了味。
不少人嘴上骂着段正淳,心里却忍不住发酸,甚至悄悄幻想自己是他身边人。
五个绝色女子,全是亲生女儿,光是想想,心就痒了。
至于阿紫,大家反倒不多责怪。
她那样的出身,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哪还指望她纯洁无瑕?
黑暗里长大的人,身上带刺才是正常。
要是她天真烂漫,反倒早被人吞得渣都不剩。
拿寻常道德去衡量她,本就不公平。
星宿派从不养好人,也容不下好人。
当然,这些人说得轻松,是因为从未亲身尝过阿紫的毒手。
真被她坑过的人,未必还能这般宽容。
五楼,九号房内。
阿朱坐在灯下,指尖微颤。
一切真相摆在眼前,她父亲果然还是那个模样——永远只顾自己痛快,不顾他人死活。
他走了,潇洒离去,留下母亲和她们姐妹,在思念与孤苦中煎熬。
她自己尚能承受,可妹妹阿紫呢?从小在蛇窝里爬出来,连一句温言都没听过。
“姐姐”这个称呼,对她来说,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光。
阿紫如今位列“绝色副榜”,总算有了几分护身符。
纵使星宿派门人寻到她,也得掂量三分,不敢轻易造次。
阿紫聪慧机敏,自然懂得借势自保,不会白白浪费这层身份带来的便利。
阿朱心里踏实了些,并不为妹妹过多忧心。
真正让她牵肠挂肚的,是母亲阮星竹。
段正淳离去,阮父离世,两个女儿又杳无音讯……
那样的境地,阮星竹该是何等孤苦。
这么多年过去,她是否仍独守一人,无人相伴?
阿朱只盼能立刻腾空而起,飞越千山万水,回到母亲身旁。
“多谢公子指点,阿朱已无疑问。”
她轻轻施礼,退步而出,姿态恭谨。
其实,她心底还藏着一句话——想问莫千源,阮星竹如今身在何方?
可众目睽睽之下,若贸然提起,恐惹风波,反害了母亲。
此事只能另寻时机,私下探问。
横竖慕容复已决定将她赠予移花公子。
王语嫣与阿碧皆面露抗拒,阿朱却坦然接受,甚至略感欣喜。
她从未动心于哪个男子,婚嫁之事,本就随缘。
而莫千源其人,气度不凡,品貌出众。
托付终身,未必是憾事。
慕容复见阿朱归来,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
“好!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入了‘绝色副榜’。”
“移花公子对你青眼有加,实乃天大机缘。”
“日后你在他身边,务必忠心侍奉,不可懈怠。”
他语气郑重,心中却如春风拂面,得意难掩。
手握阿朱、阿碧二人,如同执两枚制胜棋子,未来局势尽在掌握。
阿朱低头应下,目光轻转,落在王语嫣身上。
王语嫣也在望着她。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沉默之中。
“阿朱妹妹,从今往后,你真成了我的妹妹呢。”王语嫣声音轻柔,似有万千感慨。
阿朱眨了眨眼,顽皮之色重回脸上。
她瞥向阿碧,嘴角微扬:“王姐姐,这儿不止多了一个妹妹,还多了一位师侄哩。”
王语嫣一怔,随即醒悟。
她是无崖子外孙女,在逍遥派辈分与康广陵同列,论起来,确是阿碧的师叔!
想到此处,连日来郁结于心的愁绪竟被冲淡了几分,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碧也反应过来,假装恼怒:“阿朱姐姐,我叫你姐姐,你要叫我王姐姐师叔,那你又该叫她什么?”
阿朱不慌不忙,笑意盈盈:“这有何难?”
“你叫她师叔,我叫她姐姐,各认各的。”
“你还是叫我姐姐便是。”
阿碧一时语塞。
心想:倒让你占尽便宜!
虽未开口反驳,但她心头的阴霾已被玩笑驱散些许。
情绪一松,哀伤便不再压得那么沉重。
高台之上,莫千源继续宣读:
“【大宋绝色榜】副榜第四至第七位——灵鹫宫梅兰竹菊四剑婢!”
“这四位女子,乃天下罕见的四胞胎姐妹!”
“家中贫寒,抚养四个婴孩极为艰难,父母重男轻女,竟将她们置于风雪之中,任其冻毙。”
“幸得巫行云途经此地,心生怜悯,将四名女婴带回天山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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