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癫睁开眼睛时,天花板正在跳探戈。
"第250次实验失败。"一个声音从左侧传来,"患者的脑电波依然在平行宇宙开演唱会。"
林癫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左臂正在和右臂玩石头剪刀布。左臂总是出布,右臂总是出剪刀,已经连续赢了十七局。
"这不科学..."林癫嘟囔着,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彩虹色,在空气中凝结成实体字母,其中一个"癫"字正试图骑走"林"字。
护士推门而入,她的听诊器像蛇一样缠在脖子上:"林先生,您该吃药了。"
林癫盯着护士头顶的数字——【生命值:250/250】,这是他穿越后获得的新能力。每个人头上都飘着这样的数字,除了他自己。他的状态栏显示的是:【理智值:-∞,癫狂能量:9999 】。
"药?"林癫咧嘴一笑,露出牙齿上刻着的微缩版《兰亭集序》,"我昨天吃的阿司匹林还在和布洛芬在胃里比武招亲呢。"
护士叹了口气,这个动作导致她的发卡突然叛变,变成一只金属蝴蝶飞走了。林癫注意到墙上贴着的"静"字正在偷偷变成"闹"字。
"林先生,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林癫的瞳孔突然分裂成无数个小屏幕,每个屏幕都在播放不同的记忆碎片——精神病院的白色走廊、脑电击治疗时的焦糊味、最后时刻心电图变成直线的"滴——"声。
"我死了。"林癫说,声音出奇地平静,"然后我听见系统说:'检测到合适宿主,开始穿越。'"
【叮!《癫疯人生系统》激活成功】
【当前世界线:修真平行宇宙β-9527】
【主线任务:找到"玄阴之体"的锚点】
【温馨提示:本世界逻辑已死,疯癫当立】
机械音在颅骨内响起时,林癫的头发突然全部竖起来,组成"欢迎来到真实世界"的字样。护士惊恐地后退两步,撞上了正在练习后空翻的病床。
"我要出院。"林癫说,指甲缝里的平行宇宙残骸开始发光,"我的逆子天道还等着我去教训呢。"
没人敢阻拦一个能让体温计爆炸的精神病人。十分钟后,林癫穿着病号服走在街上,衣服上的涂鸦自动更新为"逻辑已卸载,快乐已安装"。
这个世界看起来和他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不同——同样的高楼大厦,同样的车水马龙。唯一的区别是,林癫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灵气粒子,以及某些路人背后若隐若现的妖兽虚影。
"果然是个修真世界啊..."林癫感叹,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和别人的影子玩老鹰捉小鸡。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感应到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抬头望去,一栋写字楼天台边缘,站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那人头顶的状态栏显示:【姓名:程远,状态:绝望,体质:玄阴之体(未激活)】
"锚点找到了!"林癫咧嘴一笑,左眼弹出【任务更新】的弹窗。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大楼,电梯按钮在他触碰的瞬间全部变成了表情包。
三十七层的高度,足够让一个普通人摔得粉身碎骨。但程远已经不在乎了——连续三个季度的996,昨天刚被空降的关系户顶掉晋升名额,今早房东又发来涨租通知。他的生活就像被拧到极限的发条,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程远喃喃自语,抬起一只脚。
"且慢——!"
一声暴喝在身后炸响,程远吓得一个趔趄,腰间突然被什么缠住。低头看去,竟是一条闪烁着符文的数据线?那数据线泛着幽蓝光芒,像有生命般将他拽离边缘。
程远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精神病号服的高个男子。这人黑眼圈浓得像被黑洞亲吻过,头发保持着"被雷劈过"的时尚造型。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左眼瞳孔里旋转着迷你银河系,右眼正弹出【绑定成功】的绿色弹窗。
"这位道友,你可是我找了三百年的'玄阴之体',怎么能擅自卸载生命程序?"怪人说话时,嘴角挂着"老子下一秒就要炸地球"的邪笑。
"你...你是..."
"本座林癫,《癫疯人生系统》唯一指定宿主。"男子病号服上的涂鸦正从"宇宙第一疯批"变成"专业拯救想死社畜","顺便说,你们公司的咖啡里被下了噬灵散,喝多了就会想跳楼。"
程远张着嘴,看着对方从鸟窝般的头发里摸出螺丝刀,不由分说开始改造自己的手机。林癫手心"逆天"纹路发光,某种晦涩的符文被刻进电路板。
"你在干什么?"
"装防老板PUA防火墙。"林癫头也不抬,"你们部门总监其实是合欢宗弃徒,专门吸食打工人的怨气修炼。"
程远接过改造后的手机,发现屏幕上的工作群全部变成了【禁言中】,而那个永远@自己的秃头主管头像变成了流泪的猪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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