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那缕诡异的异香,如同毒蛇般缠绕在沈清辞心头。李院使看似谦和的态度下,那丝慌乱与审视,更让她确信此香有鬼。然而,无凭无据,贸然揭穿只会打草惊蛇。
回到陆府, 沈清辞立刻将发现告知陆景珩。陆景珩面色阴沉:“果然贼心不死!我立刻让母亲明日入宫请安,借机提醒皇后娘娘,设法将那香囊换掉。”
“需做得自然,切莫引起怀疑。”沈清辞叮嘱,“明日我进献的药膳中,会加入紫苏叶、薄荷脑等物,性味清凉,可中和那迷幻草的燥性,且不易察觉。先护住太后心神再说。”
是夜,沈清辞闭门不出,以玉精为辅,精心调配药膳。她发现,完整后的玉精对药性的调和能力大增,能使药力更温和持久。她将一丝玉精的纯净气息悄然融入羹汤,虽无法根除邪香影响,但足以护住太后心脉不受侵蚀。
次日,沈清辞奉药膳入宫。太后见她,面露欣喜,尝了羹汤后,赞道:“还是清辞你的手艺对味,饮后胸中郁结似疏散了些。”
沈清辞微笑侍立,暗中感应玉精。那香囊仍在,异香袅袅,但太后气息确实平稳少许。李院使照常来请脉,见太后气色稍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未多言,只道是太后见了沈清辞心中宽慰所致。
安王妃亦依计行事,午后入宫,与皇后闲谈时,“无意”间说起近日自己失眠,换了种新香方有改善,引得皇后好奇,顺势建议太后也可试试新香。皇后素知太后喜新,便命人将李院使所献“宁神香”暂收库房,另换上了安王妃推荐的、由沈清辞暗中提供配方的清心香。李院得知后,虽面色不豫,却也无法反对。
香囊之事暂解,但沈清辞心知这只是权宜之计。太后脉象中的那丝虚弱与恍惚感,根源未除。她借每日请脉之机,以玉精细细探查,发现那缕阴寒邪气并非均匀分布,而是盘踞在太后心脉附近,极其隐晦,似在沉睡,又似被什么力量约束着。
“这邪气……不像近期侵入,倒像潜伏已久,被那异香引动。”沈清辞心中骇然,“难道张院使之前就已埋下祸根?”她尝试以玉精气息缓缓度入,欲将其化去。那邪气遇到玉精至阳至净之力,顿时如冰雪消融,消散少许。太后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眉头舒展。然而,玉精随即传来警示:邪气根源极深,强行拔除恐伤及太后本源,需循序渐进,或找到引子一举诱出。
“需从长计议。”沈清辞不敢冒进,只得每日以药膳和玉精气息温养,稳住局势。
宫中暂稳,江南却又起波澜。韩首领密报:追踪新月谷的暗卫在月亮湖附近再次遭遇伏击,此次对方手段更凌厉,用的竟是淬毒暗器与诡异身法,似有异域高手参与。幸得当地一隐世猎户相助,侥幸脱险。猎户言道,月亮湖确有古秘境传说,入口在月圆之夜、湖心倒映特定星位时方现,但凶险异常,有进无出,被称为“葬月之地”。暗卫在猎户指引下,于湖边隐秘处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祭祀痕迹和散落的奇异符文纸灰,证明近期确有人在此举行过仪式!
“异域高手?祭祀仪式?”陆景珩拍案而起,“这影月教竟与境外势力勾结?!”
“新月谷入口竟与天象有关,果然诡秘。”沈清辞忧心忡忡,“下次月圆在十日后,他们必有大动作!韩首领他们人手不足,恐难应对。”
“我即刻奏请陛下,增派高手前往江南,务必要在月圆之夜盯死月亮湖!”陆景珩决然道。
就在两人全力应对南北危机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悄然出现。这日,五味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云游僧人,自称来自天竺,欲化些药材。清风见其气度不凡,便引入内堂奉茶。僧人饮茶后,目光落在柜上陈列的“星辰蕴养”系列药茶上,眼中露出讶异之色,通过通译言道:“此茶气息纯净,内含灵光,制作者必是有大机缘之人。”
清风好奇,通传沈清辞。沈清辞心中一动,出面接待。那僧人见到沈清辞,更是合十行礼,通过通译道:“女施主身具慧光,所制之物蕴含一丝罕见的‘净化之力’,可是接触过‘圣山舍利’或类似天地灵物?”
沈清辞心中大惊,表面不动声色:“大师谬赞,不过是家传技艺。敢问大师,何为‘净化之力’?”
僧人道:“天地有清浊二气,浊气聚则为邪祟瘴疠。有些天生灵物,能吸纳转化浊气,还复清明,即为净化。贫僧观施主茶中灵光,与古籍记载中西域‘月光宝轮’的净化之力颇为相似,故有此一问。” 他顿了顿,又道,“近日京城似有微弱邪气萦绕,施主既有此缘,或可留意宫中贵人,是否有心悸梦魇之症,此乃浊气侵心之兆。”
此言一出,沈清辞与身旁的陆景珩皆震撼不已!这僧人竟能一眼看出端倪,且所指与太后症状吻合!
沈清辞强压激动,恭敬请教:“大师慧眼。确有此困扰,不知可有化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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