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星号穿过光门的刹那,林焰的左胸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双生花印记的冰晶正在炸裂,夜璃最后一缕魂火消散的刺痛顺着血脉蔓延,在他的魂海掀起滔天巨浪 —— 灭世记忆中她化作光尘的画面与现实中链坠碎裂的光影重叠,让他的瞳孔瞬间被金白色的火焰吞噬,“呃啊 ——”
母亲的手掌按在他后心的瞬间,被烫得猛地缩回。林焰后背的衣衫正在冒烟,源火族的烬脉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那些淡金色的脉络如同烧红的铁丝,在皮肤表面织成道狰狞的网,“焰儿!控制住!”
葬星号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林琅操控台前的星图正在扭曲,星骸古路的坐标旁突然弹出个鲜红的标记 —— 那是林焰家族禁地的位置,此刻正有金白色的火光冲天而起,与他体内暴走的烬脉能量频率完全一致,“是家族禁地!你的烬脉在远程引爆能量!”
林焰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沉。灭世记忆中未能宣泄的悲痛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在他的丹田处炸开道金白色的光流。那些被封印的源火能量顺着烬脉逆流,在他的左臂冲出道缺口,暗绿纹路与金色火焰相互撕咬,在舱壁上烙下交错的焦痕,“夜璃... 别走...”
“快看窗外!” 母亲的惊呼带着颤音。葬星号的舷窗映出令人心悸的景象:林焰家族所在的星球正在冒起浓烟,禁地方向的山脉正在塌陷,金白色的火焰如同活物般顺着山脊蔓延,将成片的古林烧成焦炭。更诡异的是,火焰燃烧的轨迹正在地面拼出巨大的双生花图腾,“是烬脉的力量... 它在失控!”
林焰的赤金龙爪突然攥紧。左胸的双生花印记渗出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在空气中化作跳动的火星,每个火星都映出夜璃消散的画面:星茧前最后的鞠躬、光矛刺入胸膛的决绝、粉蓝魂火化作光尘的温柔。这些画面让他的嘶吼变得更加凄厉,烬脉能量的暴走也愈发猛烈,“还给我... 把她还给我!”
葬星号在能量冲击中剧烈震颤。林琅的机械臂(此刻已恢复血肉)在控制台上疯狂操作,试图将舰船转向家族星球,可引擎的能量读数正在断崖式下跌,金白色的火焰顺着通风管道蔓延,在舱内织成道微型的火网,“能量被吸走了!禁地在召唤烬脉!”
母亲突然从实验服取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源火族的古老铭文,正是家族禁地的钥匙。她将鼎口对准林焰的眉心,双生花项链的残骸突然从他衣领滑落,坠入鼎中的瞬间,火焰暴走的势头竟短暂停滞,“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镇脉鼎!能暂时压制烬脉!”
青铜鼎的铭文在此时亮起。金白色的光流顺着鼎身逆流,在林焰的魂海织成道牢笼,试图困住暴走的烬脉能量。可夜璃消散的刺痛如同最锋利的钥匙,正在一寸寸撬开牢笼的缝隙,他的左瞳中,星骸古路的星标与家族禁地的火光重叠成模糊的重影,“没用的... 痛到骨子里了...”
葬星号最终在家族星球的上空迫降。林焰冲出舱门的瞬间,金白色的火焰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在地面烧出道通往禁地的轨迹。沿途的家族侍卫试图阻拦,却被火焰烧成灰烬,他们惊恐的嘶吼中夹杂着 “烬脉暴走” 的字眼,与灭世记忆中族人的哀嚎完美重合,“让开!”
母亲与林琅紧随其后。青铜小鼎在她掌心剧烈发烫,鼎身的铭文正在快速黯淡,“镇脉鼎快撑不住了!禁地下面一定有问题!” 她的实验服被火焰燎出无数破洞,却始终紧紧跟着林焰的身影,指尖的泪痣在火光中泛着焦急的红,“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研究烬脉的!”
家族禁地的石门在火焰中崩裂。那些刻着源火族戒律的石碑正在熔化,露出下面暗金色的金属层 —— 那是星轨阁特有的合金,与林琅监测仪的材质完全相同。林焰的赤金龙爪踏过门槛的瞬间,烬脉能量突然朝着禁地中央的祭坛汇聚,那里的地面正在塌陷,露出个漆黑的洞口,“是人为的!禁地下面有空间!”
祭坛塌陷的轰鸣中,夜璃的低语突然在林焰耳畔回响。不是消散前的告别,而是更久远的记忆碎片:“星轨实验室... 在禁地之下...” 这缕残响如同冰水浇在火焰上,让他的烬脉暴走出现瞬间的迟疑,塌陷的洞口也在此时露出更多的细节 —— 金属边缘的凹槽里,嵌着半块冰晶发簪的碎片,“是她的发簪!”
林焰纵身跃入洞口的刹那,金白色的火焰突然熄灭。烬脉能量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他的双脚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眼前是间巨大的实验室 —— 星轨阁特有的星轨灯在天花板闪烁,无数台仪器正在运转,中央的透明培养舱里,漂浮着个熟悉的身影,“夜璃?”
培养舱的液体泛着淡蓝色的光。里面的少女闭着双眼,粉蓝长发在液体中轻轻飘荡,腰间的冰晶发簪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当林焰的手掌贴在舱壁上时,却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冰冷 —— 那不是活人的温度,培养舱的侧面,用永夜族的冰晶文刻着一个字:“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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