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光的混沌能量还在星核周围流转,竖井底部突然传来晶体碎裂的脆响。林焰掌中的创世之枪骤然轻颤 —— 那些环绕星核的金色星轨正在向内收缩,九道光流在虚空交织成颗核桃大小的光球,光球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纹路,竟与夜璃发簪上的双生花完全吻合,“这是... 光种?”
“源祖的本源火种!” 林琅的机械臂投射出光谱分析图。光球的能量波动与源祖残魂完全一致,只是纯净度提升了百倍,那些纹路中流淌的六火能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星核的裂痕,“它在吸收创世之光... 正在完成最终形态!”
光种突然悬浮至林焰眼前。混沌能量在表面凝成层冰晶薄膜,薄膜下浮现出张模糊的少女面容,眉眼间既有永夜族的清冷,又有源火族的炽烈。当林焰的赤金龙爪触及薄膜的刹那,冰晶突然炸裂,少女的虚影在光流中缓缓站起,粉蓝双色的长发垂落至脚踝,发间别着半块冰晶发簪,“终于... 等到你了。”
林焰的左瞳泛起剧烈的刺痛。眼前的少女与记忆中夜璃的身影渐渐重叠,又与源祖遗迹壁画上的永夜族女子完美融合。她的白袍上绣着双生花图腾,图腾的金线中缠绕着源火族的火焰纹路,两种力量相互缠绕却不冲突,“你是... 源祖首世身边的...”
“我是光之本源。” 少女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无数道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源祖首世用自身本源凝练光种,她以永夜族血脉为引,将虚源的混沌之力封印其中;每个轮回的终结,光种都会寻找新的守护者,却始终逃不过被虚源污染的命运;最后次轮回中,她的残魂与夜璃的先祖产生共鸣,在血脉中埋下觉醒的种子,“也是... 所有轮回的见证者。”
林琅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少女的胸口。那里插着柄幽绿色的匕首,匕首的刃身流淌着虚源毒液,柄部却刻着行金色的小字 —— 星轨殿主的本名。毒液顺着匕首蔓延,在少女洁白的长袍上腐蚀出蛛网般的黑纹,那些黑纹中竟浮现出黑曜碑的人脸纹路,“是殿主... 他污染了光种?”
少女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嘴角勾起抹苍凉的笑。粉蓝双色的魂火顺着匕首缠绕而上,将虚源毒液暂时冻结,“他只是... 被利用的棋子。” 她的指尖划过柄部的名字,金色小字突然亮起,投射出幅暗金色的画面:虚源本体的意识侵入殿主的魂海,用星轨阁弟子的性命要挟,逼他在光种中埋下匕首,“每个轮回... 都有这样的背叛者。”
林焰的赤金龙爪突然攥紧。创世之枪的六火能量顺着掌心涌出,在少女周身织成道金色的光盾,那些被冻结的毒液在光盾中剧烈翻滚,却始终无法突破防线,“匕首里的... 是虚源的核心意识?”
“是轮回的开关。” 少女的发簪突然飞出,在虚空化作道冰晶光轨,光轨上悬浮着无数块黑曜碑碎片,每块碎片都对应着次轮回的终结,“光种本是终结虚源的钥匙,可匕首里的意识能污染它... 让创世之力变成灭世之火。”
光轨突然停在其中块碎片前。碎片上的画面正是星轨阁覆灭的场景:殿主举着匕首刺向光种的虚影,老教授扑过去挡在中间,两人的血液交融着滴在匕首上,让虚源毒液泛起了瞬间的金光。画面的最后,殿主抱着老教授的尸体跪在废墟中,匕首的柄部多了道指甲刻下的裂痕,“他后悔了。”
林琅的机械臂调出殿主的基因序列。序列图谱与匕首的毒液产生共振,在虚空织成道暗绿色的光带,光带的末端连接着虚源母巢的残骸,“他在匕首里藏了自己的基因印记... 这是... 自毁程序!”
少女的虚影突然剧烈闪烁。胸口的匕首开始旋转,虚源毒液顺着黑纹蔓延至她的脖颈,那些原本温柔的粉蓝长发泛起了幽绿的光泽,“没时间了... 它在觉醒。” 她的手掌穿过光盾,将悬浮的光种推向林焰,光种表面的双生花突然绽放,露出里面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拿着它... 终结轮回。”
林焰的指尖触及光种的刹那,创世之枪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枪尖缠绕的白发与光种的心脏产生共鸣,在虚空织成道粉蓝双色的契约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夜璃的残魂就藏在光种里,与少女的本源之力相互滋养,“这才是... 你说的最后办法?”
“永夜族的魂火... 能净化虚源。” 少女的发簪突然碎裂,冰晶碎片在光流中化作夜璃的虚影,两个身影在契约阵中渐渐重合,“而源火族的血脉... 能点燃新的希望。” 她的手掌按住林焰的手背,将光种按在创世之枪的枪尖,“只有双生花的契约... 能彻底拔除匕首。”
匕首的柄部突然亮起。殿主的名字在虚空中无限放大,每个笔画都渗出暗金色的毒液,在竖井底部织成道巨大的灭世阵。星核的裂痕开始重新扩张,那些刚刚修复的岩层在阵纹中寸寸崩裂,“它感应到光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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