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的一天,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学堂的课桌上。
夫子手持戒尺,目光如炬地盯着台下的学生,看着他们奋笔疾书,林邑川运笔如飞,不过片刻,便将试卷答完。
待夫子收卷批改时,眉头紧皱,嘴里不住地嘟囔:“错了,这题错了,唉……”
一圈下来,竟只有林邑川的试卷没有错误。
夫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点了点林邑川的试卷,说道:“林邑川,你可以先下学了。”
林邑川起身行礼,心中暗自欢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走出学堂,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林邑川望着远处的青山,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小镇外面的河边玩耍了。
于是,他快步穿过小镇的石板路,绕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朝着河边走去。
河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林邑川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这清新的空气洗涤了。
他沿着河岸走着,脚下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着,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枝条轻轻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林邑川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瓦片,用力朝着河面掷去。
瓦片贴着水面,接连跳了好几下,溅起串串水花。
他看着瓦片在水面上跳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不远处,几只白鹭在水面上盘旋,偶尔俯冲入水,叼起一条小鱼。
林邑川静静地看着,心中满是欢喜。
此刻,他忘却了修炼的疲惫,忘却了学堂的压力,只沉浸在这大自然的美好之中。
指尖触到圆润的鹅卵石,林邑川下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石面的纹路。
手腕轻扬,石块如离弦之箭贴着水面飞掠,在澄澈的河面上连点出九朵银亮的水花。
这力道与角度的精妙掌控,竟暗合《十方炼体诀》中对腕部筋骨的锤炼之法,他却浑然不觉,思绪早已飘回学堂里那些被阳光染暖的日子。
记得春日的课堂,李若蘅总爱将野花夹在书页间。
当夫子转身板书时,她会偷偷折下柳条,编成花环轻轻套在他发间。
还有那年盛夏,学堂后山的溪流涨水,她非要拉着他比试打水漂。
少女的裙摆浸在浅滩里,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石块跳跃的清脆声响,惊起一滩白鹭。
她总说他打水漂的姿势像笨拙的小熊,自己却怎么也比不过他的石片飞得远,最后气得鼓起腮帮子,用沾着水珠的指尖戳他肩膀。
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复,新抛的石块又打破寂静。
林邑川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头,余晖将河水染成琥珀色,恍惚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又浮现出李若蘅弯成月牙的眼睛,她正举着刚摘的野果,笑着朝他招手。
林邑川正沉浸在回忆中,随意抓起岸边一块石头。
指腹刚触到石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 那石头边缘竟如刀刃般锋利,瞬间在他食指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顺着伤口涌出,滴落在泛着青苔的石块上,又顺着石缝渗入泥土。
“晦气。” 林邑川没好气地嘟囔着,用力将那割破手指的石头狠狠丢进河里。
石头落水,溅起了不小的水花,随后在水面弹跳了几下,便沉入了水中。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耳边传来一阵 “咚咚” 声,像是有节奏的鼓点,在静谧的河边显得格外清晰。
林邑川停下脚步,眉头微皱,目光循声望去,只见离岸边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东西,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漂浮物,脚下已经不自觉地在岸边寻找起可以够到那东西的物件。
很快,他发现了一根长长的枯木枝,费力地将其从岸边的杂草中抽出,双手紧紧握住,缓缓伸向那漂浮物。
枯木枝的一端触碰到了漂浮物,林邑川小心地勾住它,一点点往岸边拉。
当那东西靠近时,他才发现,正是自己刚刚丢出去的那块石头,正敲击着一块方形的物件。
那物件像是个陈旧的铜匣,边缘已经生满了锈迹,在石头的敲击下发出 “咚咚” 声,仿佛是某种远古的钟摆。
林邑川微微皱眉,心中疑惑:这铜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又有着怎样的来历?
他将铜匣和石头一同捞起,仔细观察着铜匣上的纹路。
铜匣中间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弱的光,如同星辰闪烁。
那些符号排列错落有致,仿佛是某种阵法或封印的痕迹。
林邑川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 —— 也许是《十方炼体诀》中提及的远古图腾,又或者是母亲偶尔翻阅的医书残卷里提到的禁制之术。
他跪坐在河滩上,指尖反复抠着铜匣接缝处的锈迹。
匣身凸起的云纹看似随意蜿蜒,实则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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