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上,黑手党教父安东尼奥·桑蒂诺的雪茄被精准地击灭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与烟灰一同溅落的,还有他眉心那个边缘平滑、微微灼焦的致命孔洞。几乎同一时刻,东京歌舞伎町最隐秘的山口组账房密室内,堆积如山的金砖与古老的式神符咒在无声的炽白光芒中熔成一滩炽热的混合物,守护长老的上半身如同被高温蒸发般消失无踪。恐惧,如同无色无味的剧毒孢子,在人类世界最阴暗的根系里疯狂滋长蔓延。
地下世界的冰河纪
曼哈顿下城,一座外墙爬满防火梯的陈旧仓库深处。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雪茄、廉价威士忌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里曾是甘比诺家族重要的走私中转站,此刻却如同被飓风横扫。货箱被暴力撕开,里面并非军火毒品,而是散落一地的、刻着古老密文的黑曜石板和几件灵气尽失、布满蛛网般裂痕的青铜法器。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死状各异却有一个共同点——伤口边缘呈现出诡异的晶体化,仿佛被瞬间超高温灼烧后又急速冷冻。墙壁上,一个巨大的、由融化后又凝固的金属勾勒出的烈日图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余温。
“第七个了…”一个穿着考究、手指却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意大利男人,声音嘶哑地打破了死寂。他是侥幸在外围逃脱的甘比诺家族二把手,维托·罗西。“西西里的老宅、拉斯维加斯的金库、还有这里…什么都没留下,除了这个该死的标记和他们融化了一半的尸体!安东尼奥…他甚至在飞机上!安保系统形同虚设!”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铁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柜门凹陷下去,却无法宣泄他心中万分之一的恐惧与愤怒。
周围幸存的家族骨干,个个脸色惨白如纸。他们习惯了刀头舔血,习惯了背叛与火拼,但眼前这种超出理解范畴的、无声无息抹除一切的恐怖,彻底击穿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对方不在乎钱,不在乎地盘,似乎只对某些特定的、与古老神秘力量相关的物品感兴趣,并且以最冷酷、最高效的方式将其连同守护者一并抹去。黑手党百年积累的威严和人脉网络,在未知的敌人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同样的寒意,席卷了全球每一个阴暗角落。
香港,洪门总坛“和义大厦”。供奉着关圣帝君与历代祖师的香堂一片狼藉。香炉倾覆,千年紫檀木的神案被居中劈开,切口光滑如镜。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守护香堂的六位“红棍双花”元老,全部保持着跪姿,头颅却整齐地消失不见,断颈处平滑,没有一滴鲜血流出,只有皮肤和骨骼呈现诡异的琉璃化。洪门当代龙头司徒浩南,这位跺跺脚整个东南亚都要震三震的枭雄,此刻扶着断裂的神案,手指颤抖。他面前巨大的黄铜香炉上,一个炽热烙铁灼出的烈日图腾,正缓缓冷却。
“悬赏…追加到五十亿美金…”司徒浩南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布满血丝的眼睛环视着噤若寒蝉的众堂主,“活捉一个面具人,再加五十亿!动用所有‘非人’的关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动我洪门根基!”愤怒之下,是无法掩饰的惊惶。对方不仅突破了洪门最隐秘的防护法阵,更以碾压的姿态屠杀了守护者——那些元老,本身就是修为不俗的修行者!
东京,山口组最高顾问隐居的京都古刹。幽静的庭院被彻底摧毁。精心布置的阴阳结界如同肥皂泡般破裂,珍贵的式神被撕成碎片,灵力消散。几截断裂的、带着焦痕的武士刀散落在融化的青石板地面上。唯一的幸存者,一个被斩断双臂、腹部被开了个大洞的影武者,躺在血泊中,瞳孔涣散,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匆匆赶来的若头(二把手)嘶吼:“…黄…金…面具…光…烧尽一切…不可抵挡…”话音未落,气绝身亡。残破的廊柱上,深深的刻痕组成了那个令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烈日图腾。
曾经叱咤风云、掌控庞大地下帝国的黑帮巨头们,一夜之间发现自己成了被狩猎的羔羊。他们发出了史无前例的天价悬赏,金额高到足以买下小国,无数亡命徒和隐秘佣兵团为之疯狂。然而,所有的追查都石沉大海。现场的监控要么被彻底焚毁,要么只捕捉到几帧模糊扭曲的光影。目击者要么当场死亡,要么如同那个影武者,只能留下只言片语的绝望呓语。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地下世界蔓延,往日喧嚣的据点变得死寂,高层人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恨不得将自己藏在核掩体深处。一种无形的规则被打破了,旧的秩序在绝对力量的碾压下开始崩塌。
神秘侧的惊雷
地下世界的风暴不过是前奏,真正的惊雷,炸响在凡人视线之外、那些守护着世界另一面法则的神秘之地。
隐秘山谷——西方雷音寺(并非灵山,乃佛陀香火传承于人间之显化道场)这里终年梵唱缭绕,金顶佛光普照,强大的佛法结界隔绝尘世喧嚣。今日,往日祥和的诵经声被刺耳的警报和剧烈的爆炸声取代!三道拖着炽白尾焰、造型流线尖锐如梭的飞行器,如同撕破天幕的流星,无视了层层叠叠的佛光护盾,直接撞碎了寺庙最核心的大雄宝殿金顶!它们并非实体撞击,而是在接触佛光的瞬间,似乎发生了某种诡异的“相位偏移”,如同穿透水幕般融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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