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反手锁上门,闪身就进了空间。
整个人往灵泉里一泡,背上那火辣辣的伤口眼见着就收了口,长出新肉来。
她刚套好外衫,赵青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念姑娘,您没事吧?”
“进。”木念道。
赵青跟着龙湖一前一后进来,眼神往木念背上看,出声:“您的伤……”
“无碍。”木念摆手道,“外面如何?”
“都按您吩咐的,轮流值守,没人敢懈怠。”赵青压低了嗓子,“念姑娘,您让留意的人,有眉目了。”
木念眼神倏地一冷,出声:“讲。”
赵青喉结滚动了一下,出声:
“是孙大夫。刚才乱糟糟的时候,有人瞧见他偷偷摸摸蹭到西边栅栏那儿,往外头扔个小玩意儿。我借口巡查,在那边草棵子里找到这个。”
他摊开手心,里头是个油纸包着的小蜡丸。
木念拿过来,两指一捻,蜡丸碎了,露出里头卷着的小纸条。展开,就两个字:粮真。
“果然窝里出了耗子。”木念声音平直,把纸条递给旁边的龙湖。
龙湖扫了一眼,眸色沉了沉,出声:“他在确认咱们粮草虚实。”
木念嗤笑一声道:
“怪不得那些人来得这么刁钻,咱们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摸上门了。那疤脸问都不问,张口就要粮要钱,原来是早得了信儿,知道咱们底子厚。”
赵青气得脖子都红了,出声:“孙大夫他……他图什么?一路逃难过来,念姑娘您还救过他的命……”
“要么为利,要么被逼,左右逃不开这两样。”木念语气没什么起伏,“去,请孙大夫过来,就说我伤势反复,疼得厉害,让他来看看。”
赵青立刻领会,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你待如何?”龙湖看向木念道。
“撬开他的嘴。”木念道,“看看后头是永宁侯府那群蛆,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没多会儿,孙大夫背着药箱来了,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进帐就先躬身,出声:“念姑娘。”
“孙大夫,”木念开口,声音不高,却寒意,“那碗防时疫的药,滋味如何?你在里头,额外加了什么‘好料’?”
孙大夫脸色唰地惨白,踉跄着退了一步,嘴唇哆嗦起来:“念、念姑娘……您这话……老朽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木念挑眉道,“那你给我说说,这‘粮真’二字,是个什么意思?”
木念指尖一弹,那张纸条轻飘飘地亮在孙大夫眼前。
孙大夫一见那纸条,如同被雷劈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药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我……”他冷汗涔涔往下淌,话都说不圆囵了。
龙湖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高大身影投下重重的压迫感。
木念盯着他道:“说。谁指使的?什么时候勾搭上?递了几回消息?”
孙大夫腿一软,噗通瘫坐在地,老泪纵横道:“念姑娘……老朽……老朽是没办法,我那小孙儿……让人抓了去啊!”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
原来孙大夫有个八岁小孙子,逃难路上被一伙人掳了。那伙人拿孩子的命要挟他,若不听话,就把孩子扔河里喂鱼。
那伙人让孙大夫混进木念的队伍,随时报告队伍情况,尤其是粮食和人员底细。
“那伙人……那伙人说是永宁侯府四爷的人。”孙大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道,“老朽就传了两次信,一次报咱们大概人数,一次……就是确认粮食。”
“上次路过黑风寨,你也报信了?”木念问。
孙大夫慌忙摇头道:“没有,那次真没有。莫老七他们跟那伙人不是一路。抓我孙儿的那帮人,脸上……脸上都有个奇怪的烙印。”
木念和龙湖对视一眼。不是永宁侯府?也不是黑风寨?还有第三股势力?
“他们怎么跟你联络?”木念追问。
孙大夫道:
“他们会把指令悄悄塞我药箱夹层里。上回指令是……若看到黑风寨莫老七令牌出现,就确认咱们粮食是不是真的,足不足。”。
木念明白了。
疤脸那伙人是永宁侯府四爷派来明抢的打手。
孙大夫背后,还藏着一拨更鬼祟的人。
这两拨人可能目的不同,但都盯上了他们这块肥肉。
“念姑娘,老朽真知错了,求您饶命,我孙儿他才八岁啊!”孙大夫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道。
木念沉默了片刻。孙大夫有苦衷,但背叛是事实。若不是她提前警觉,用空营计,此刻这营地怕是已成人间地狱。
“你的孙子,我们会设法帮找回。”木念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你,不能再留。”
赵青看向木念道:“念姑娘,怎么处置?”
木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出声:“绑了,单独看管。暂时别声张。”
“是。”赵青应道,招手叫来两个信得过的汉子,把软成一滩泥孙大夫拖了出去。
房间里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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