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塔的碎石在逆命灯的余烬中发烫,林风踩着滚烫的石屑冲出塔门时,正撞见哪吒的火尖枪迎面刺来。枪尖的烈焰烧得空气噼啪作响,带着天庭独有的傲慢,仿佛要将一切叛逆者焚成灰烬。
“铛!”
金箍棒残片与火尖枪碰撞的瞬间,林风借着反震之力往后急退,靴底在玄铁地面上擦出两道火星。他这才看清,塔外早已被天兵天将围得水泄不通,托塔李天王的残部与赶来支援的二十八星宿结成大阵,阵眼处的奎木狼正举着狼毫剑,眼神凶狠如饿狼。
“抓住那石猴!”奎木狼的嘶吼刺破夜空,“玉帝有旨,活要见猴,死要见尸!”
林风握紧手中的上宝沁金耙,耙齿上的庚金之气与逆命灯残留的暖意交织,在掌心凝成一股奇异的力量。他突然发现,这耙子竟能与金箍棒残片产生共鸣——当两柄神器的光芒交汇时,身前会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将天兵的刀枪挡在三尺之外。
“敖丙,左翼!”林风突然喊道,同时将上宝沁金耙往地上一顿。庚金之气顺着地面蔓延,在天兵阵中炸出数道裂缝,阵型瞬间乱了阵脚。
敖丙会意,银色长枪化作游龙,顺着裂缝直扑奎木狼:“天河水军听着!玉帝与灵山私通,以三界为棋,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吗?”
阵中的天河水军果然犹豫了,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他们大多是敖丙的旧部,此刻见主将反戈,又听闻如此惊天秘闻,哪里还能全心作战?
“妖言惑众!”奎木狼怒喝着挥剑斩向敖丙,“天庭待你们龙族不薄,竟敢在此造谣!”
“待我们不薄?”敖丙的长枪挽出个枪花,枪尖直指奎木狼的咽喉,“那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被强行取走,西海的珊瑚林被天兵踏平,这些账又该怎么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所有水族天兵的心上。阵型中的几位水师将领对视一眼,突然收了兵器,对着敖丙单膝跪地:“愿听将军号令!”
连锁反应般,越来越多的天兵放下武器。奎木狼气得脸色铁青,却独木难支,被敖丙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很快就被沙悟净的月牙铲缠住,左支右绌。
“好机会!”林风眼睛一亮,金箍棒残片与上宝沁金耙同时发力,金色纹路暴涨成光墙,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跟我走!”
三人顺着缺口冲出大阵,身后传来奎木狼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水族天兵倒戈的哗变声。林风回头望了一眼,锁妖塔的逆命灯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像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
“往凌霄殿方向走。”敖丙突然道,长枪指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里有通往南天门密道的传送阵,是玉帝为了应付突发情况留的后手,只有龙族将领知道密码。”
“你确定?”沙悟净的绿火忽明忽暗,“凌霄殿可是天庭的核心,守卫比锁妖塔还严。”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敖丙的眼神很坚定,“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往南天门硬闯,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去凌霄殿。”
林风点头同意。他掏出破妄镜,镜面映出凌霄殿的景象:玉帝正坐在龙椅上大发雷霆,身边的太白金星在低声汇报着什么,殿外的守卫果然比平时少了一半,显然是被调去围剿锁妖塔了。
“就这么办。”林风收起镜子,“但得先想办法混进去。”
敖丙从怀里掏出三个令牌,上面刻着“天河水军先锋”的字样:“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能暂时骗过普通天兵。一会儿进去后,尽量低着头,别说话。”
三人换上从天河水军那里缴获的铠甲,跟着敖丙往凌霄殿走去。沿途果然遇到不少巡逻的天兵,但看到他们手中的令牌,都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就放行。林风注意到,这些天兵的眼神里都带着疲惫,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刚从某个战场回来。
“天庭最近不太平。”敖丙低声解释,“北边的不周山封印松动,魔族一直在挑衅;东边的瀛洲岛又出了异动,据说有上古异兽苏醒。玉帝为了稳住局面,已经调走了不少主力。”
“这就是他们急着启动西游计的原因?”林风恍然大悟,“想用信仰之力巩固统治?”
“不止。”沙悟净的骷髅项链突然发烫,“我能感觉到,灵山那边也在调动力量,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与原初之魔有关。”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凌霄殿外。殿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金甲力士,手持巨斧,眼神锐利如鹰。敖丙上前一步,亮出令牌:“天河水军有紧急军情禀报玉帝。”
金甲力士面无表情地拦住他们:“玉帝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关于锁妖塔和逆命灯的事。”敖丙压低声音,故意露出焦急的神色,“李天王已经……”
金甲力士的眼神变了变。逆命灯的事显然是天庭的最高机密,他们不敢怠慢,其中一人转身进殿通报,另一人则死死盯着三人,手始终按在斧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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