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的水是浑浊的黄色,卷着泥沙奔腾不息,河面蒸腾着白茫茫的水汽,将两岸的芦苇荡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林风蹲在河边的礁石上,用金箍棒残片搅动着河水,看着棒身映出的自己——灰扑扑的绒毛上沾着泥点,眼眶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活像只刚从煤堆里钻出来的野猴。
“系统,确定沙和尚就在这河里?”他打了个哈欠,昨天夜里为了躲避天庭的搜捕,在芦苇荡里猫了半宿,连只蚊子都没睡好。系统面板在脑海中闪烁:【任务目标:接触沙悟净,探寻上宝沁金耙的下落。提示:沙悟净被天庭咒印束缚,需以“同源之物”破除第一层封印】。
“同源之物?”林风摸了摸怀里的破妄镜,镜面依旧蒙着层雾气,隐约能看到些晃动的人影,“总不能是让我把这镜子扔河里吧?”
话音刚落,河水突然“咕嘟”一声冒泡,一个青黑色的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额头上布满了流脓的伤疤,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绿火,死死盯着林风。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头项链,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嵌着颗暗淡的珠子,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是你?”沙悟净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摩擦,手里握着一根月牙铲,铲刃上沾着水草和泥沙,“天庭的走狗,又来送死?”
林风瞬间握紧金箍棒残片,棒身红光微闪:“我不是天庭的人。我是来……”
“不是天庭的人,怎么会有金箍棒的气息?”沙悟净猛地从水里窜出,月牙铲带着劲风横扫而来,铲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林风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铲刃擦着他的耳朵劈在礁石上,火星四溅,碎石飞溅。
“娘的,这沙僧怎么一上来就动手?”林风在心里暗骂,脚下一点,借力往后退了数步,与沙悟净拉开距离。他这才看清沙悟净的全貌——青黑色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身上的僧袍破烂不堪,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黑色的咒印,像一条条毒蛇缠绕着他的四肢。
“看你的咒印,是被天庭下了禁制吧?”林风扬了扬手中的金箍棒残片,“我知道怎么帮你减轻痛苦,只要你告诉我上宝沁金耙的消息。”
沙悟净的动作顿了顿,绿火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被戾气覆盖:“少废话!当年就是你们这些‘反向取经’的异类,害得我被贬下凡,受这穿心之苦!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祭奠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兄弟!”
他再次挥铲袭来,这次的攻势比刚才更猛,铲影重重,将林风周身的退路都封锁得严严实实。林风仗着身形灵活,在铲影中穿梭躲闪,金箍棒残片不断与月牙铲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林风一边躲一边喊,“我跟你无冤无仇,干嘛追着我打?再说了,反向取经怎么了?总比被天庭当狗使唤强!”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沙悟净的痛处,他的动作猛地一滞,胳膊上的咒印突然亮起黑色的光,疼得他闷哼一声,月牙铲差点脱手。“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风抓住机会,金箍棒残片直指他脖子上的骷髅项链,“这串项链有问题吧?上面的珠子,是用被咒印反噬的魂魄凝的?”
沙悟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绿火般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林风收起金箍棒残片,摊开手表示没有恶意,“重要的是,我能帮你。看到这镜子没?”他掏出破妄镜,镜面的雾气在靠近沙悟净时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的画面——一群天兵将锁链钉进沙悟净的琵琶骨,一个穿着官服的神仙正往他胳膊上贴咒印,嘴里念着:“孽障,永世不得脱离流沙河,为取经人做垫脚石……”
“是天庭!是他们骗了我!”沙悟净看着镜中的画面,突然怒吼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不甘,“他们说只要我在流沙河等候取经人,就能洗刷罪名,重回天庭!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他身上的咒印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闪烁,黑色的纹路顺着皮肤蔓延,疼得他浑身抽搐,蜷缩在地上不断打滚。骷髅项链上的珠子突然亮起红光,与咒印的黑光相互对抗,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这就是‘同源之物’。”林风恍然大悟,系统说的同源之物,不是别的,正是沙悟净自己的怨念和这串骷髅项链,“你的项链在帮你压制咒印,只是力量不够。”
他捡起地上的破妄镜,将镜面对准沙悟净:“这镜子能映照真相,或许能帮你暂时压制咒印。你信我一次?”
沙悟净疼得说不出话,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林风将镜面贴在他胳膊的咒印上,镜面的光芒与项链的红光交织,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缓缓覆盖住黑色的咒印。咒印的黑光像是遇到了克星,渐渐暗淡下去,沙悟净的抽搐也慢慢停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谢你……”沙悟净的声音虚弱了许多,绿火般的眼睛里多了些清明,“你刚才说,想知道上宝沁金耙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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