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的浪涛还未平息,天庭的战鼓声已如惊雷般炸响在云端。托塔李天王端坐于南天门所驾的祥云之上,左手托着那座镇住过无数妖魔的玲珑宝塔,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河岸——林风五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却又因手中握着的几件神器,显得格外刺眼。
“沙悟净,你本是天庭卷帘大将,受玉帝恩宠,竟甘与妖孽为伍,盗取降妖宝杖,背叛天庭,今日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本王将流沙河化为焦土!”李天王的声音裹着神力,震得河面掀起丈高水墙,浑浊的河水泼洒在芦苇荡里,打湿了林风的衣袍。
林风握着金箍棒的手紧了紧,棒身的纹路因他的怒意而亮起金光。他侧头看向身旁的沙悟净,见他握着降妖宝杖的指节泛白,脖颈间的骷髅项链正发出细碎的哀鸣——那些被他误杀的冤魂,似是感应到了天庭的威压,竟在项链上凝结出淡淡的血雾。
“恩宠?”沙悟净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二十年流沙河底的寒水与怨气,“李天王怕是忘了,当年我不过打碎一盏琉璃盏,便被玉帝贬下凡间,每七日受飞剑穿肋之苦,这便是你说的恩宠?”他猛地将降妖宝杖往地上一顿,杖底的铁环撞击河岸礁石,发出“铛”的巨响,“今日我便告诉你,我沙悟净早已不是天庭的狗!”
“放肆!”李天王身后的巨灵神怒吼一声,抡起两柄重锤就从云端砸了下来。那锤足有小山大小,带着破风的呼啸,将芦苇荡碾出两道深沟,泥土飞溅中,数根芦苇被连根拔起,擦着八戒的耳朵飞过。
“夯货,敢伤俺师弟!”八戒早按捺不住,上宝沁金耙旋着金光迎了上去,耙齿与锤面碰撞的瞬间,火星溅落在河面上,竟点燃了水汽中漂浮的怨气,燃起淡蓝色的鬼火。巨灵神被震得后退三步,捂着发麻的手腕骂道:“死猪,力气倒不小!”
“比你这空有蛮力的憨货强!”八戒回骂着,耙子横扫,逼得巨灵神连连后退,“当年在天庭当天蓬元帅时,俺老猪一根钉耙就能掀了你这破锤!”
林风趁机冲沙悟净递了个眼色,又朝敖烈偏了偏头——敖烈会意,悄然退到芦苇深处,双手结印,河面上突然升起数道冰棱,将天庭后续冲来的天兵脚下的祥云冻住,迟缓了他们的攻势。青禾则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种子,往地上一撒,借着水汽催生出密密麻麻的荆棘藤,缠住了天兵的脚踝。
“林风,速将金箍棒和降妖宝杖交出来!”李天王见麾下被拖延,亲自提着宝塔俯冲而下,塔尖射出的金光如锁链般缠向林风,“念你本是凡胎,若肯归顺天庭,本王可饶你擅动神器之罪!”
“归顺?”林风挥棒斩断金光锁链,金箍棒与宝塔的金光碰撞,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你们用谎言困住沙师弟二十年,用‘取经’的幌子收割妖魔性命,如今还想让我归顺?”他猛地跃起,棒尖直指李天王面门,“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叫逆天而行!”
金箍棒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沿途的水汽被劈开,露出一道短暂的真空,李天王急忙将玲珑宝塔抛向空中,塔身暴涨,化作一座巨山当头压下。林风毫不畏惧,反而借着宝塔的阴影隐匿身形,突然出现在李天王身后,棒身横扫——这一棒凝聚了他从现代带来的格斗技巧与金箍棒的神力,角度刁钻,专挑铠甲衔接的缝隙。
“噗嗤”一声,金箍棒的尖端擦过李天王的肩胛骨,带起一串血珠。李天王吃痛,回身一掌拍在林风胸口,将他打飞出去。林风撞在沙悟净背上,喉头涌上腥甜,却笑出声来:“果然是纸老虎,披着重甲也挡不住一棒!”
“找死!”李天王彻底动怒,玲珑宝塔的光芒变得炽烈,塔内飞出无数神兵虚影,如箭雨般射向林风。沙悟净见状,降妖宝杖在身前划出半圆,杖身的佛纹亮起,竟将神兵虚影尽数挡在外面:“林兄弟,我来护你!”
“谢了,沙师弟!”林风抹掉嘴角的血,突然冲向河面,金箍棒往水里一搅,浑浊的流沙河突然沸腾起来——被沙悟净镇压在河底的怨魂,竟被他以精血唤醒,化作无数透明的影子,嘶吼着扑向天庭的天兵。那些影子虽没有实体,却能穿过铠甲,撕咬天兵的元神,一时间,云端的阵型乱作一团。
“你竟敢引动怨魂!”李天王又惊又怒,这等禁术是天庭严令禁止的,林风此举无疑是彻底与天庭撕破脸。他急忙掐动法诀,想以宝塔净化怨魂,却见八戒和敖烈已缠住了他的左右臂膀,上宝沁金耙与龙息交织,逼得他分身乏术。
青禾趁机将醒神草汁泼向怨魂,那些影子在草汁的作用下渐渐平静,不再胡乱攻击,反而列队般冲向天兵中持有锁链的神卒——正是当年押送沙悟净下凡、执行飞剑穿肋之刑的那些人。怨魂们穿过神卒的身体,神卒们顿时惨叫起来,元神上浮现出与沙悟净相似的血洞,显然是被怨魂讨还旧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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