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的嫩芽在晨光中舒展,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一半映着西游世界的祥云,一半映着现代都市的玻璃幕墙。林风蹲在田埂边,指尖轻触叶片——那脉络里流淌的,既有混沌土滋养的灵气,也有太阳能板转化的电能,两种能量在叶脉中交织成网,像极了年轻人设计的“跨界循环模型”。
“林哥,这长势比预计快了三天。”年轻人举着平板电脑走来,屏幕上是玉米的生长数据,曲线图陡峭地向上攀升,“我分析了土壤样本,发现混沌土吸收了‘观察者’残留的能量后,产生了变异,能同时分解现代的化肥和西游的灵草,变成最适合双界植物生长的养料。”
“变异……”林风低声重复,突然想起王岚留下的实验日志,里面提到“跨维度能量接触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进化”。他看向界缝边缘,那里的光膜比往常更薄,隐约能看到现代的麻雀和西游的灵雀在光膜两侧对鸣,羽毛的颜色正慢慢变得相似。
沙悟净提着水桶走来,桶里的水泛着淡淡的金光,是用降妖宝杖从流沙河引来的“定魂水”。“刚收到消息,”他给玉米浇水时,杖尖在泥土里轻轻一点,惊起几只半透明的小虫——是现代的蚜虫和西游的“噬灵虫”杂交的新品种,却不再啃食植物,反而在叶片上产卵,卵壳破裂后竟渗出滋养嫩芽的露珠,“灵山的残部联合了天庭的旧部,在南天门集结,说是要‘清剿异类,重定乾坤’。”
“重定乾坤?”猪八戒扛着上宝沁金耙从界缝那边回来,耙齿上还沾着现代超市的塑料袋,“我看是舍不得那些收割来的信仰力!俺刚去现代世界的农资店买化肥,听老板说,天启科技的残余势力也在活动,在网上散布谣言,说咱们这玉米地是‘不祥之物’,要引来天灾。”
小狐狸抱着刚织好的网跑过来,网是用现代的尼龙线和西游的“龙须草”混编的,上面还沾着几颗晶莹的露珠:“我也听到了!他们说这虫子是‘灾星’,还说林哥是‘引魔入界的石猴’,好多不明真相的凡人都信了,在界缝边扔石头呢!”
林风望向界缝边缘,果然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光膜外晃动,地上散落着石块和垃圾。他捡起块石块,上面用红漆写着“滚出我们的世界”,笔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被煽动的愤怒。
“别理他们。”林风把石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是用天启科技的服务器残骸改造的,“被谣言骗了,说明他们还没看清真相。咱们先把这玉米地护好——这是咱们种出的第一棵‘新东西’,不能让他们毁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年轻人带着技术员们在玉米地周围布下“信息屏障”,用代码生成的虚拟墙挡住外界的窥探,墙上还循环播放着玉米生长的过程,配着文字说明:“这不是灾星,是希望”;沙悟净用降妖宝杖在田埂上划出符文,与现代的铁丝网交织成网,既能防凡人闯入,又能挡仙家法咒;猪八戒则带着小妖们在界缝边巡逻,遇到扔石头的凡人,就用耙子把石头轻轻拨回去,喊一声“有话好好说,别伤着苗”。
最忙碌的是小狐狸和那些杂交小虫。小狐狸用灵火给虫卵保温,小虫们则在叶片间穿梭,吐出的丝线将露珠串成珠帘,在阳光下闪烁,吸引了不少现代的蜜蜂和西游的彩蝶——它们穿过光膜,在花丛中飞舞,竟也开始相互授粉,酿出的蜂蜜带着灵气和花香,甜得醉人。
林风坐在田埂上,看着这一切,金箍棒在掌心轻轻震颤。系统面板上,“反向取经”的任务进度已经跳到了95%,新增的“守护生机”任务后,标注着“进行中”。他突然明白,所谓逆天,不是要颠覆旧世界,而是要在旧世界的裂缝里,守住新生命的萌芽,让不同的“规则”学会共存。
南天门的钟声在午后响起,震得界缝的光膜微微发颤。林风抬头望去,只见西游世界的云端裂开道口子,托塔李天王的仪仗队簇拥着一尊巨大的身影——是玉皇大帝,他坐在九龙辇上,周身的金光比灵山的佛光更刺眼,手里的“昊天镜”正对着玉米地,镜光所过之处,叶片竟开始发黄。
“妖孽!竟敢在两界之间培育‘怪物’,扰乱乾坤!”玉皇大帝的声音像炸雷,“今日定要将尔等挫骨扬灰,火烧这妖地!”
现代世界那边也传来轰鸣,十几架直升机从云层后钻出,机身上印着天启科技的标志,舱门打开,露出里面的“净化炮”,炮口对准了玉米地,与昊天镜的光柱形成夹击之势。
“他们想毁了这玉米地!”年轻人急得满头大汗,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跳动,“信息屏障快撑不住了!”
“撑住!”林风站起身,金箍棒在手中暴涨,盘龙纹在阳光下翻腾,“这不是妖地,是咱们用双手种出来的地!想毁了它,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他迎着光柱冲上去,金箍棒与昊天镜的光芒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沙悟净和猪八戒紧随其后,降妖宝杖与上宝沁金耙的光芒交织成网,将净化炮的白光挡在玉米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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