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踩着灼热的沙砾往火焰山深处走,每一步都陷进半指深的滚烫细沙里。金箍棒被他斜背在身后,棒身因高温泛起层淡淡的红光——那是悟空留在兵器里的灵识在呼应山火的热度。八戒扛着上宝沁金耙跟在旁边,粗布衣裳早就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像层湿纸,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带点冰块来,这破地方能把人烤成肉干!”
沙悟净提着个水囊走在最后,降妖宝杖的蓝光在热浪里微微晃动,他时不时弯腰捡起些焦黑的石块,翻过来细看:“这些石头里有灵气残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火山岩。”他捏碎块黑石,里面竟嵌着缕银丝,“是天庭的锁灵丝,有人在这里封印过什么。”
林风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龟甲图。图上“初心”二字的金光在火焰山区域变得极亮,边缘处还浮现出串小字:“丙丁火中藏乙木,锁灵丝缠菩提根”。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火山口,那里的浓烟似乎带着节奏,每隔片刻就会喷出道青黑色的气柱,倒像是在传递信号。
“往那边走。”林风指着火山口,金箍棒突然从背上滑落到手中,自动转了个圈,“悟空的灵识在引咱们过去。”
三人往火山口爬时,热浪几乎要把皮肤烤裂。八戒的上宝沁金耙在高温下发出“滋滋”声,耙齿上的纹路渐渐清晰——那是他当年在云栈洞刻下的护符,此刻正对抗着火焰山的灼气。沙悟净的降妖宝杖插入沙中,杖尾渗出层水膜,将周围的热气隔绝开,“这不是普通的火,是‘离火’,专门焚烧灵识的。”
爬到半坡时,林风脚下的沙子突然塌陷,他下意识攥紧金箍棒,却被股力量拽着往下坠。八戒眼疾手快,甩出耙子勾住他的腰带,沙悟净同时将宝杖插进岩石缝,三人借着拉力稳住身形。低头看去,塌陷处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竟飘出缕极淡的桂花香——和八戒云栈洞藏的桂花酒一个味道。
“这下面有东西!”八戒眼睛一亮,拽着耙子就想往下跳,被林风一把拉住:“等等,锁灵丝!”
洞口边缘缠绕着圈细如发丝的金线,正是沙悟净说的天庭锁灵丝,只是这些丝线泛着黑紫色,显然被邪气浸染过。林风用金箍棒挑开丝线下的碎石,露出块刻着“南天门”字样的石碑,碑底压着片残破的衣角,绣着半个“悟”字。
“是悟空的!”林风心头一震,“他来过这里,还被锁灵丝伤过。”
沙悟净用宝杖撬开石碑,下面竟是道石阶,通向山腹深处。走了约莫百十级,热浪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种潮湿的凉意。石阶尽头是间石室,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琉璃罩,罩里悬浮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通体翠绿,却裹着层厚厚的黑霜。
“这是……菩提子?”八戒凑近了看,上宝沁金耙突然发出嗡鸣,“不对,是‘空心菩提’,传说中能存灵识的宝贝!”
林风刚要伸手去碰琉璃罩,石室内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壁上的壁画被照亮——画的竟是悟空大闹天宫的场景,只是细节和传说不同:悟空手里的金箍棒断成两截,玉帝的宝座后藏着个戴面具的人,正偷偷用锁灵丝缠绕悟空的手脚。
“原来如此……”沙悟净抚摸着壁画,声音发沉,“当年悟空被压五行山,不是因为大闹天宫,是撞破了玉帝用锁灵丝控制仙佛的秘密。这空心菩提里,怕是存着他被封印的真灵。”
八戒猛地砸向琉璃罩,耙齿撞上罩子的瞬间,黑霜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只小蝙蝠扑向他们。林风挥起金箍棒横扫,蝙蝠撞到棒身便化作黑烟,却在石壁上留下串爪印——细看竟是锁灵丝的纹路。“这黑霜是锁灵丝变的!”他喊道,“打碎琉璃罩!”
金箍棒与上宝沁金耙同时砸下,琉璃罩应声碎裂。空心菩提掉落在地,黑霜瞬间褪去,露出里面翠绿的内核。就在这时,内核突然裂开,飘出缕金色的灵识,化作个小小的悟空虚影,手里举着半截金箍棒,冲他们咧嘴笑:“可算来啦,俺等你们好久了!”
“你是……真的悟空?”八戒愣住了。
“一半是。”虚影挠挠头,“另一半被锁灵丝困在南天门的地基下,这是俺藏在这里的‘本心’。玉帝怕俺记得真相,把俺的灵识劈成了两半,一半压五行山,一半锁火焰山。”
虚影飘到壁画前,指着戴面具的人:“这是假玉帝,真玉帝早就被他关起来了,现在坐凌霄殿的是他弟弟,当年就是他用锁灵丝暗算俺。”他又指向壁画角落个不起眼的小神仙,“这是太白金星,他偷偷帮俺藏了这颗菩提子,还教俺用离火掩盖灵识,不然早就被发现啦。”
林风突然想起龟甲图上的字,“丙丁火中藏乙木”——丙丁火是离火,乙木就是太白金星的木属性法术,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相助。他看向空心菩提,内核里隐约能看到串数字,像是日期。
“这日期是……”
“是真玉帝的关押地。”悟空虚影叹了口气,“就在南天门地下三层,用锁灵丝缠满了,只有你的金箍棒能劈开——因为这棒子是用俺的灵识和真金熔的,锁灵丝最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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