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握着金箍棒站在瀑布外沿,指尖摩挲着棒身新浮现的纹路——那是泼猴虚影消散前,用金光烙下的一行小字:“虚实本无界,心明自能辨”。方才石室里的震撼尚未褪去,八戒的嚷嚷声已从身后追来:“林风,你倒是走快点啊!那假如来要是跑了,俺老猪可饶不了他!”
沙悟净快步跟上林风,降妖宝杖在掌心转了个圈,杖尖点向瀑布下游的迷雾:“别急,他跑不了。方才石室震动时,我已用水纹布下结界,但凡带着蚀气的东西经过,都会留下印记。”他顿了顿,看向林风手中的金箍棒,“倒是你,刚才那猴影……真是悟空前辈?”
林风举起金箍棒,棒身迎着阳光,金芒中隐约能看到个翻筋斗的小猴剪影,他忽然笑了:“是不是都好,至少让我明白一件事——所谓‘神器’,从来不是冰冷的兵器,而是藏着执念与勇气的魂魄。”话音刚落,金箍棒突然朝东南方向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这边!”林风顺势往那边走,脚步轻快了许多。八戒扛着上宝沁金耙跟在后头,嘴里还在念叨:“等会儿见了那假和尚,俺先一耙掀了他的莲台!让他知道知道,俺老猪的厉害……”
穿过片茂密的竹林,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竟是座复刻得一模一样的雷音寺,朱红的庙门敞开着,门口的哼哈二将石像眼神呆滞,手里的兵器泛着塑料般的光泽。林风伸手摸了摸石像底座,果然摸到层黏腻的黑灰,指尖碾了碾,一股熟悉的蚀气窜进鼻腔。
“装得还挺像。”沙悟净用降妖宝杖敲了敲庙门,“可惜这木头用的是泡过蚀气的黑檀,一敲就露馅——真雷音寺的门,用的是万年沉香木,敲起来声如洪钟。”
八戒已经按捺不住,上宝沁金耙往地上一顿,猛地踹开庙门:“假和尚!滚出来受死!”
大殿里空无一人,供桌上的香炉插着三炷香,烟却是直上直下的,连一丝晃动都没有。林风走到供桌前,拿起香闻了闻,眉头一皱:“是硝石混着桐油做的假香,烧起来烟不散,专门骗凡人的。”他扫了眼佛像,突然笑出声,“你们看这如来佛的耳垂,竟雕成了元宝的形状,倒像是财神爷穿了佛衣。”
“还敢亵渎佛祖!”八戒气得耙齿都在颤,“看俺不砸了这破庙!”
“等等。”林风拉住他,金箍棒往佛像背后一指,“那儿有动静。”
三人绕到佛像后方,只见墙角的阴影里缩着个穿袈裟的身影,正抱着头发抖,袈裟上绣的“佛”字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写字的孩童绣的。听到脚步声,那身影猛地抬头,露出张蜡黄的脸,下巴上的胡子沾着饭粒,哪有半分如来的庄严。
“别、别打我!”那人慌忙爬起来,袈裟滑落半边,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我不是故意冒充的!是、是那个穿紫袍的人逼我的!他说只要我穿上这衣服,每天坐在莲花台上念几句听不懂的经,就能给我十两银子……我家里还有重病的娘要养啊!”
八戒的耙子僵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放还是该砸:“你、你这……”
沙悟净蹲下身,声音放缓了些:“穿紫袍的人?他长什么样?”
“很高,很瘦,眼角有颗痣,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人哆嗦着说,“他说他是天庭的‘巡界仙官’,还拿了块玉牌给我看,上面刻着个‘奎’字。我、我没见过世面,就信了他的话……”
“奎木狼!”林风和沙悟净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那个在天庭星宿中以暴戾闻名的奎宿星君。传闻他因私恋披香殿侍女,被贬下凡后一直心怀怨恨,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
金箍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棒身的金芒刺破屋顶,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猴影——正是方才在石室里见过的泼猴虚影。“那老奎最是记仇,”猴影抓着耳朵骂道,“当年俺老孙大闹天宫时,他带兵追了俺三千里,没少使阴招!”
虚影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突然剧烈摇晃,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往下掉。个穿紫袍的身影破窗而入,手里的钢鞭带着寒气劈向林风:“区区凡人,也敢坏我好事!”
林风早有准备,金箍棒往上一迎,“当”的一声脆响,钢鞭被震得反弹回去。奎木狼稳住身形,眼角的痣在火光中泛着凶光:“不知死活!那傻和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蚀气源头,在这庙下的地宫!”
八戒怒吼一声,上宝沁金耙横扫过去:“敢耍俺们!吃俺一耙!”奎木狼侧身躲开,钢鞭缠上耙齿,猛地一拽,八戒竟被带得一个趔趄。沙悟净见状,降妖宝杖往地上一插,水纹顺着地砖蔓延,瞬间在奎木狼脚边织成张水网。
“地宫在哪?”林风的金箍棒直指奎木狼的咽喉,棒身的龙纹已涨得通红,“你用蚀气污染寺庙,到底想干什么?”
奎木狼冷笑一声,突然往地上扔出个黑色香囊,囊破的瞬间,无数只黑虫涌了出来, each 只都长着蝙蝠般的翅膀,扑向众人的面门。“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找!”他狂笑着化作道紫光,撞破后墙逃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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