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南天门下,指尖的开天斧碎片微微发烫。斧身的“辟地”二字在晨光中流转,与身后八戒的上宝沁金耙、敖烈的逆鳞遥相呼应,三道光芒在云海中织成半透明的屏障——这是七神器共鸣形成的“护道结界”,能抵御金仙以下的攻击。
“我说林兄,咱真就这么进去?”猪八戒拽了拽腰间的布带,那是高翠兰新缝的,里面衬着流沙河的铁皮,“听说玉帝在凌霄殿布了‘天罗地网’,连如来佛祖的金光都能挡住,咱这结界怕是不够看啊。”
林风整理了下僧袍,那是灵山僧房“借”来的灰色僧衣,袖口还沾着北俱芦洲的焦土。“挡不挡得住,都得去。”他看向身旁的观音菩萨,白衣在云海中格外醒目,“菩萨说的‘玉帝愿听辩白’,不会是陷阱吧?”
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已恢复莹白,瓶中甘露泛着金光:“贫僧以莲台为誓,绝无虚言。只是……”她看向凌霄殿的方向,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玉帝虽允你面陈,却不许龙族与天兵同入,敖烈需在南天门外等候。”
敖烈的逆鳞猛地亮起青光:“这是歧视!当年天庭用龙族逆鳞镇压锈主时,怎不说‘不许龙族参与’?”
“小白龙稍安勿躁。”林风按住他的脖颈,“门外等候也好,若里面真有异动,你带龙族冲进来,正好前后夹击。”他将降妖宝杖的残片塞给敖烈,“这玩意儿能净化结界,关键时刻用得上。”
凌霄殿的玉阶比想象中更长。每级台阶都刻着金色的“忠”字,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目的光,让林风想起穿越前公司走廊里的绩效考核表——同样的冰冷,同样的不容置疑。八戒的钉耙齿刮过玉阶,发出“咯吱”的声响,惊得两侧侍立的金甲天兵纷纷侧目。
“肃静!”太白金星从殿内走出,拂尘上的银丝沾着露水,“玉帝有旨,宣林风、猪八戒上殿!”他看向林风手中的开天斧,眼神复杂,“林小友,殿内不比宫外,神器需暂交天兵保管。”
“不行。”林风将开天斧往怀里收了收,“斧在人在,人亡斧碎。”这是他昨晚与沙悟净传讯时约定的——若真有不测,就用神器自爆的威力破开凌霄殿,至少能让八戒逃出去报信。
太白金星叹了口气,拂尘一挥:“随你吧。只是切记,殿上不可妄动兵器,否则休怪天兵无礼。”
踏入凌霄殿的刹那,林风突然觉得呼吸一滞。殿顶的“九龙戏珠”金灯散发着威压,每颗龙珠都对应着一尊天兵天将的法相,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玉帝坐在三十三重天的龙椅上,冕旒垂下的珠串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他指尖转动的玉扳指,泛着淡淡的黑气——那是锈主的气息,比灵山舍利上的更隐蔽,却更顽固。
“林风,你可知罪?”玉帝的声音从珠串后传来,带着金石相击的冷硬,听不出喜怒。
林风挺直脊背,将开天斧顿在玉阶上,青铜斧身与玉质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回响:“臣不知罪。臣收集神器,是为对抗锈主;臣联合龙族,是为揭露真相。若这也算罪,那五百年前用龙族逆鳞镇压锈主、隐瞒锈源真相的天庭,又该当何罪?”
“放肆!”左侧的托塔李天王怒喝,玲珑宝塔在手中转动,塔身金光暴涨,“区区石猴,也敢质疑天庭!当年若不是玉帝以无上法力加固封印,三界早已沦为锈主的乐园!”
“加固封印?”林风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洪荒盟约的铁卷,展开在殿中。铁卷上的“锈主破封需七神器”“天庭私藏残片”等字迹在金光中浮现,刺得众仙纷纷眯起眼睛,“还是用他人血肉做封印?还是将神器残片当私产?李靖大人,你塔中藏着的开天斧边角料,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
李靖的脸色瞬间涨红,宝塔“哐当”一声落在玉阶上:“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验便知。”林风的金箍棒突然腾空而起,棒身的螺旋纹路亮起,破妄金光扫过李靖的宝塔。塔底果然渗出黑色的锈迹,滴在玉阶上,腐蚀出细小的坑洼。
“这是……锈主的气息!”殿右侧的太白金星惊呼,拂尘都掉在了地上,“李天王,你塔中果然有问题!”
玉帝的珠串猛地晃动了一下:“够了!林风,你说天庭隐瞒真相,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殿上。”林风的目光扫过众仙,最终落在角落里的一尊石佛上——那是燃灯古佛的法相,佛衣的褶皱里藏着淡淡的黑气,“燃灯古佛曾是过去佛,亲历上古锈主之战,为何从不提及当年之事?还有太上老君,你的炼丹炉里,是不是还藏着块紫金钵盂的残片?”
老君的炼丹炉突然“咕嘟”作响,炉盖缝隙中透出黑色的烟雾。他捋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竖子……休要胡言!”
八戒突然大笑起来,上宝沁金耙在玉阶上顿了顿:“俺老猪算看明白了!你们这群神仙,嘴上说着‘为了三界’,实则把神器当宝贝,把锈主当借口,就是怕当年用英灵遗骸铸器的事败露!”他指向龙椅上的玉帝,“尤其是你!当年骗小白龙献逆鳞时,说的可是‘暂借一用’,结果呢?五百年了,连句道歉都没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