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水县中衙役和士兵们呼喝着就要冲上来。
“我看谁敢!”
林阳一声断喝,声如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他不再掩饰,周身那股久经沙场、执掌生杀大权所带来的磅礴气势骤然爆发,宛如实质般压向王师爷一行人。
那几个原本要冲上前的衙役和士兵,被这气势所慑,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王师爷更是感觉胸口一闷,仿佛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脸上那倨傲的神色瞬间被惊惧取代。
“你…你…”
王师爷指着林阳,嘴唇哆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花。”
林阳看都懒得再看那王师爷一眼,淡淡吩咐。
“属下在!”
陈小花早就按捺不住,闻声应道,身形如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王师爷便杀猪般惨叫起来,他那只指着林阳的胳膊已被陈小花反剪到身后,整个人被压得跪倒在地,肥硕的脸庞紧紧贴着肮脏的地面,手中的铁球也“铛啷”滚落。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王师爷疼得涕泪横流,兀自叫嚣。
士兵和衙役们面面相觑,刚想有所动作,几名黑鸦队员已然出手。他们动作快如鬼魅,招式狠辣精准,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和痛呼,那几十个衙役和士兵便如同被砍倒的稻草人一般,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哀嚎不止,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一干人等,已然全军覆没。
周围躲藏的百姓都看呆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心中既感解气,又不禁为林阳等人担忧。
那小军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裤裆处湿了一片,骚臭难闻。
林阳走到被陈小花制住的王师爷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如刀: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告诉我,你这‘法’,是谁立的?”
王师爷此刻哪还有半分嚣张,磕磕巴巴地求饶:
“好…好汉饶命!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是县尊李大人…不,是李狗蛋!是他任命的我!他是我表姐夫!这…这些抓人、索贿的主意,大多也是他出的!他说新朝初立,正是捞油水的好时候…”
“县尊李狗蛋?”
林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名字倒是贴切。”
他目光转向那些被捆绑的百姓,
“把他们放了。”
“是!”
黑鸦队员立刻上前,利刃一挥,斩断绳索。
那些百姓恍如梦中,纷纷跪地磕头: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泪流满面:
“恩公,你们快走吧!打了官差,放了囚犯,那李县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手下还有好几百兵呢!”
苏雨晴上前温言安抚:
“老人家不必担心,我们既然敢管,就不怕他报复。”
她看向林阳,眼中带着问询。
林阳微微颔首,对一名黑鸦队员吩咐:
“发信号,让附近我们的人立刻控制县城四门,许进不许出。再去县衙,‘请’那位李县令过来,我要在这大街上,公开问案!”
“是!”黑鸦队员领命,一枚响箭带着尖锐的啸音冲天而起。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街道尽头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只见一名穿着七品鸂鶒补子、帽歪袍皱的干瘦中年男子,在一群惊慌失措的衙役和少量亲兵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赶来,显然是被黑鸦队员“请”来的。
“是谁?谁敢在本县的地盘上撒野?还敢绑架本官的师爷!”
李县令人未到,声先至,试图用官威压人。
然而,当他看到满地哀嚎的手下,以及被像死狗一样踩在地上的王师爷时,气势不由得一窒。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气度不凡的林阳和苏雨晴身上,心中惊疑不定。
“你就是李狗蛋?”
林阳淡淡开口。
“放肆!本官李显宗!”
李县令色厉内荏地喝道,
“尔等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
林阳笑了,那笑容却让李县令心底发寒,
“我怕你受不起。”
李县令强自镇定:
“狂妄!本官乃天朝任命之溧水正堂!尔等聚众斗殴,袭击官差,劫夺囚犯,形同谋逆!来人啊!”
他回头招呼,却发现身后的亲兵和衙役都被黑鸦队员们冰冷的目光逼视,不敢上前。
“李显宗,”
林阳不再跟他废话,声音陡然转厉,
“你勾结胥吏,欺压良善,曲解天朝田亩制度,强占民田,诬良为盗,勒索商旅,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每说一条罪状,林阳的气势便盛一分,到最后,仿佛整个街区的空气都凝固了。
李县令被喝得心神俱震,但犹自狡辩:
“胡说八道!你有何证据?本官乃是天王治下之臣,岂容你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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