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得好算计!可到头来,非但没捞着好处,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佬縂神情严肃:“鬼子花招多,咱们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副总参谋长接着说:“对,这次总部位置已经暴露,必须马上转移驻地。
原先咱们选在那里,是因为‘最危险处最安全’,可现在不一样了,敌人清楚我们的位置,不能再留了。”
总部一旦被锁定,若曰军集结重兵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敌人撤退,暂时解除了危机。
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一旦大规模进攻再度发起,总部将面临生死考验。
因此搬迁刻不容缓。
接下来还有大量善后工作要处理。
等这些事告一段落,佬縂、副总参谋长和师长才有机会动身前往新中村根据地。
师长感慨了一句:“这次总部真是险象环生,幸好有苏墨的独营及时出手,才化险为夷。
要说保卫总部首功,非他们莫属。”
佬縂咧嘴一笑:“所以我正琢磨着怎么给苏墨和独立营论功行赏呢!这小子确实不简单,得好好用起来才是。”
副总参谋长也笑着接话:“哈哈哈……佬縂现在反倒为奖赏的事犯起愁来了!独立营这一仗打得震天响,功劳摆在那儿,不赏说不过去。
可这赏赐也得拿捏分寸,太重了反而不好——万一让苏墨尾巴翘起来,年纪轻轻就得意忘形,仗着本事傲气冲天、居功自傲,那将来可就难管了。”
什么叫“伤仲永”?就是天资再高,若不懂沉淀积累,终归难成大器。
眼下苏墨的确立了大功,能力出众,但毕竟资历尚浅,经验不足,倘若一步登天,很容易心浮气躁。
而一旦这样的人飘了,问题就来了——可能开始目中无人,动不动惹事生非;也可能倚仗战功蛮横霸道,行事张狂……那局面就不堪设想了。
说白了,佬縂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表彰方式:既要肯定苏墨和独立营的功绩,又不能让他头脑发热。
师长点点头:“没错,苏墨还年轻,火候不够,得多压担子、多磨砺才行!只有经过摔打,将来才能挑得起重担,真正独当一面。”
佬縂与副总参谋长听了,纷纷颔首认同。
因此,他们仍在反复思量,如何给予苏墨恰如其分的嘉奖。
新中村根据地。
夜色已深。
独立营营部。
苏墨、李云龙、赵刚、楚云飞正围坐闲谈。
谈起白天那一战,李云龙三人仍是赞不绝口,对苏墨和独立营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李云龙看向苏墨,语气诚恳:“苏墨啊,今天这场仗真让我开了眼界,你这手笔,我李云龙服了!”
赵刚忍不住打趣:“老李,你不是一向谁都不服吗?哈哈哈!”
李云龙也不恼,坦荡回应:“别人我不一定服,但苏墨——我服!人家有这个本事,让我心服口服!怎么,老赵,你心里不服?”
赵刚笑着摇头:“服,我也服!”
楚云飞也跟着说道:“确实如此。
独立营展现出的战斗力,令我楚云飞由衷敬佩,简直五体投地。
再多好话都说不尽这份震撼,苏兄,厉害!”
苏墨摆摆手,笑着看向三人:“你们几位从早上夸到现在,再夸下去我真要找不着北了!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陈怡和萧雅走了进来。
萧雅站定,双腿并拢,敬礼报告:“报告团长、政委、营长,本次战斗伤亡统计已完成。”
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收起笑容,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这次独立营全员出击,对阵的是第四旅团主力及战地观察团,都是曰军中的精锐军官与骨干部队,伤亡在所难免。
战争从来无情。
只要有冲锋,就有牺牲。
苏墨神色一凝,轻声道:“念吧,这里没外人。”
“是!”萧雅声音清晰,“此次作战,全营参战共三千二百一十六人。
战斗**计牺牲一百七十五人,重伤三十一人,轻伤五十六人。
损失迫击炮五门,九二式步兵炮一门,轻机枪六挺,重机枪两挺。
据各连上报统计,共歼敌五千一百二十三人,缴获九二式步兵炮五门,迫击炮四十二门……”
她逐项宣读,包括伤亡名单、杀敌数量、战利品清点等详细情况。
当听到那一百七十五个名字背后的生命永远留在了战场上时,苏墨、李云龙、赵刚、楚云飞的脸色全都沉了下来,神情肃穆。
一百七十五——
这不是一组冷冰冰的数字。
那是鲜活的生命,是用血肉之躯铺就的胜利之路。
每一个倒下的战士,都是真正的英雄。
这是一支无可替代的铁血之师。
独*立营此战的伤亡数据令人震撼——重伤者仅31人。
所谓重伤,往往意味着终身瘫痪、行动受限,或即便救回来也落下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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