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叶的突然出现,以及那截然不同的清明眼神,让北国银行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其诡异和紧张。
荧和派蒙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派蒙直接飞过去,抱住凌叶的胳膊:“凌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凌叶被派蒙抱着胳膊,感受着小家伙激动得微微颤抖的力道,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然而,相较于荧和派蒙的惊喜交加,达达利亚和女士的反应则更为剧烈!
达达利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橙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见鬼般的震惊,失声叫道:“饕餮?!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甚至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姿态,仿佛眼前不是那个他曾视为挚友和导师的同伴,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凶兽。
女士罗莎琳虽然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冰冷,但握着神之心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骇然与极度戒备,死死地盯着凌叶,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被旋涡之魔神吞入腹中……竟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凌叶,你果然是个怪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饕餮?”派蒙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词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看向凌叶,“他们在叫你吗?这是什么意思?”
荧也敏锐地察觉到达达利亚和女士对凌叶的称呼和态度极不寻常,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忌惮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绝非对待一个普通同伴应有的反应。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凌叶对于达达利亚和女士的剧烈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变,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谈论天气:“哎呀呀,鸭子,罗莎琳,好久不见,不用这么激动吧?好歹也是老同事了。”
他先是转向荧和派蒙,露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温和笑容:“荧,派蒙,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之前我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他开始解释,语气平和,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前段时间在璃月港,我迷迷糊糊的,感觉特别饿,就自己跑出去了,结果不小心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人,把我救了回去,照顾了我一段时间。直到前不久,我的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这才赶紧找回来。”
这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却完全无法解释达达利亚和女士那见鬼般的反应,以及那个称呼——“饕餮”!
达达利亚忍不住打断他,声音依旧带着惊疑:“少废话!凌叶!奥赛尔!你被奥赛尔吞下去了!我们都看见了!你怎么可能……”
凌叶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原来你们在说这个”的表情,语气依旧轻松:“哦,你说那个大块头啊?味道是不错,能量也挺足,就是有点塞牙,消化花了点时间。”他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回味。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整个北国银行内炸响!
消化……花了点时间?!
被魔神吞掉,然后……消化了魔神?!
荧和派蒙彻底惊呆了,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们看看凌叶,又看看如临大敌的达达利亚和女士,一个可怕的、难以置信的猜想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女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冰寒的目光死死锁住凌叶:“饕餮……传闻你能吞万物……原来是真的……你竟然真的……”
“饕餮?”荧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疑惑地看向凌叶,“她们说的饕餮,是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片刻,知道瞒不下去,只好叹了口气,坦然承认:“其实,‘饕餮’是我以前在愚人众的称号。”
到了这一步,凌叶知道没必要再隐瞒荧和派蒙了。他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看向荧,眼神变得认真而复杂:“荧,派蒙,很抱歉一直瞒着你们。达达利亚和女士口中的‘饕餮’……确实是我。这是我还在愚人众时,因为我自己独特的血脉……,我给自己命名的代号。”
“你以前在愚人众?还是有称号的大人物?”派蒙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偶尔会犯傻、爱吃东西的少年,竟然和愚人众有关,还是有专属称号的角色。
荧也是彻底愣住了,她回想起在蒙德遇到凌叶时的场景——他当时神智混沌,只会跟在自己身后要吃的,怎么看都和“愚人众执行官”“饕餮”这些充满威慑力的词联系不起来。
“你……你真的是愚人众执行官?那你为什么会在蒙德,还……还变成那样?”
凌叶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几分复杂:“离开愚人众后,我体内的力量出现了反噬,导致神智受损,一路流浪到蒙德,幸好遇到了你。”
他没有细说自己的血脉,只是说自己拥有一种特殊的“吞噬”能力,但并未深入解释其来源和本质。
“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力量失控,意识沉沦,才变成了你们见到的那副样子。多谢你们在那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不离不弃。”凌叶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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