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疯癫，一生安然 第12章 收集药方 12

看懂的都知道，这是自愿降了辈分，以表示他们西周是受天护佑的。

不说西周的决策是错的，但是这样的行径，有些太小人了。

要是西周能够大大方方地打败帝辛，打败殷商，就不会有人皇变天子的说法。

绯雪不是人类，但也知道这两个称呼中哪个称呼憋屈。

就从这一点，绯雪很难对西周有好印象。

至于什么君权神授之类的，绯雪表示，祂没见过除了神异们之外的任何神灵，也没有做过把权柄授予人类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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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台不矮，在殷商时期，已经是很高的建筑了。

站在鹿台上，绯雪很容易就看到了由远处而来，有些狼狈，但并不显得很仓惶的帝辛。

绯雪看着他一路进入朝歌，进入皇城，最后来到鹿台之上。

从始至终，绯雪没有看到帝辛有冷然之外的第二种表情。

他的回归，不是为了美人，不是为了权力，似乎只是为了回到自己的家。

绯雪很难有其他的猜测，因为帝辛太平静了。

即将亡国之际，却能如此地平静。

这样的帝辛，说他昏庸什么的，绯雪反正是不信的。

很多人看到帝辛朝着鹿台走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在帝辛身后。

似乎从他败退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再把他当成帝王了。

这样的场景，无一不是在说明帝辛的失败。

可是失败的帝辛，表情却是那样的淡然。

没有失败的落寞，没有走近死亡的灰败……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

绯雪是看着帝辛点燃了鹿台的。

木质的建筑，再加上很多的桐油，点燃之后，火势飞快蔓延。

绯雪没有动，祂只是静静地看着帝辛的动作，仿佛是在观赏一场特殊且精彩的表演。

没有暂停时间，没有交流……什么都没有，只有绯雪静静地看着帝辛一步一步走向末路。

等到大火把鹿台包裹住，帝辛周身已经是大火弥漫的时刻，绯雪也没有看到帝辛有淡然之外的其它情绪。

作为帝王，他的失败，是殷商灭亡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也曾经奋力拯救过，最后却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和殷商都被放弃了。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才会有酒池肉林的存在，那只不过是，他为自己的死亡喝了一次倒彩～

死亡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帝辛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他走的非常平静。

绯雪等到帝辛死亡之后，收取了他的魂灵。

第四味药材也有了，帝辛回馈的居然是七情之一的思。

绯雪同样无法理解帝辛的想法，帝辛思的是什么？

是对自己和殷商王朝末路的思吗？

亦或是，他在思索他的未来？

……

作为一位末路君王，最后贡献的居然是思，人类真的很复杂。

回望了一眼停驻的时间片段，绯雪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

再次来到时间长廊，看了一眼装着药材的瓶子，七情已有其四：白起的悲，诸葛亮的喜，霍去病的怒，帝辛的思。不知道剩下的忧、恐、惊三味药材，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般顺利。

绯雪虽然很想一切顺利，但并不敢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后悔药这东西，算得上是和天地间的秩序打擂台。

祂可不会觉得天地间的规则会这么好说话，祂还是做好做无用功的心理准备比较好。

事实也是如此，接下来，但凡是捞取的时间碎片。

绯雪走进去之后，都没有拿到其它药材。

不过也不全是做无用功，祂认识了很多的历史名人。

虽然看似做了好些无用功，绯雪倒也没有灰心。

从反面的角度来看，也就是后悔药的药材都是切实有用的。

不然，天地秩序也不至于让祂做了这么多次的无用功，目的不就是阻止祂收取其它的药材么。

不就是多几次试错的机会嘛，绯雪表示，祂会坚持下去的。

总归，试错试多了，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的，不是么～

连续又跑空几回之后，绯雪回小店休整了一段时间。

死磕也不是事儿，祂怕把自己的心态弄崩了，祂需要缓缓挫败的心绪。

待在小店的这段时间里，祂也没完全闲着，做了几次小小的交易。

交易的内容五花八门，有来小店购买气运或者寿命的，有来小店买咒术诅咒仇人死亡的，甚至还有人请绯雪驱鬼的……

反正只要人活着就会产生**，任何欲想产生的东西，都是小店的交易品。

前提是，你要付得起足够的代价。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绯雪的心态也已经调整到了平缓的状态，祂再次来到时间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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