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林书豪先一步跑过来,扶住自己老娘。看着自己娘的衣衫都破了,他怒火中烧。
“怎么回事,郑香香你怎么回事,你打我娘干啥?”
看见平常闷声不吭的林书豪发怒,郑香香还一呆愣,随即想,输人不能输阵。
她双手叉腰,怒视林书豪:“我打她怎么了,她多管闲事,多嘴多舌,就该打。”
林书豪看自己来了,这女人还这么厉害,刚才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己娘的,立刻悲从心来。
抬手就想扇她,秀兰看看已经走过来的村长几人,立刻抱住了儿子的胳膊。
随即给绣花婆婆和胡满满一个眼色,人老成精。胡满满立刻捂着脑袋东倒西歪,这事她拿手。小伙子立刻扶住她。
村长和镇长,书记一起匆匆走来。
王报国问:“怎么了,怎么了。吵吵啥里?”
他看着三个老太太的样子,都惊呆了。
这,这,这是怎么了。
他厉声问:“怎么了,郑香香,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见自己家堂哥,郑香香立刻大声说:“这几个老货,不是,她们三个骂我,还打我。”
王报国看着她双手叉腰的样子,一丝丝的都不相信。
他看向三人,一个满身泥,一个披散着花白的头发,一个衣服被撕掉一溜。
王报国轻声问:“婶子,你们三个谁说。”
秀兰婆婆眼泪汪汪,绣花婆婆欲言又止。胡满满看两人都不说话,似乎鼓足了勇气,弱弱的说。
“村长,怪我,是我不该说实话。”
郑香香看看气势全无的三人,立刻得意起来。她斜眼睨几人几眼,捡起了地上的毛线。拍拍,站在王报国跟前。
“堂哥,这三个就是该打,成天乱嚼是非。我是为民除害。”
小伙子立刻说:“你一个年轻人,打三个老人就是不对,她们即使有错,你也不能动手啊。”
郑香香看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伙子,生气的说:“你哪来的,多管什么闲事。”
田镇长看这女人这么蛮狠,不快的说:“怎么,话都不能说了?你是上河村的土霸王。老人家,你说说,怎么回事?”
胡满满看有人撑腰,看这人肯定是什么领导,也大胆了起来。
“也没为个啥事,我家大儿子不是买了六老祖,也就是军属林爱军的院子吗?她就说那个院子不吉利,死了人。
同志,你不知道,我们的六老祖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前年儿媳妇也去世了。可是她是正常死亡。这郑香香就说是六老祖克死了儿子媳妇,害的他伤心,在村子里待不下去,跟孙子去部队了。
房子是卖给我儿子了,可我家大河给老人家留了房子,叫他想家了就回来,我们那里做错了。她们俩虽然平常也和我不对付,但听她骂烈属老人家,打抱不平才说的。
同志,我一农村老太太不懂什么大道理,你说要不是人家儿子保家卫国,是不是就没有我们的好日子。
她骂我们老货,骂我们棺材瓤子,我们忍了。可是我们六老祖是多好的人,他慈眉善目从来没和人红过脸。就这样叫她逼走了。”
王报国看田镇长已经变了脸,张书记也已经握紧了拳头。忙看向胡满满,这个老太太,就是没眼色。
“大河婶子,她真的这么说的,我怎么没听说。”
胡满满看看看王报国,低下了头。
秀兰婆婆说:“我们也听到了。要不然也不能多嘴说这一句,叫人打。村长啊,就算六老祖和你不是族亲,也是村里人啊。你听见这事不难过吗?
人说叶落归根,他这么大年龄了,能发狠远走他乡,给孙子添麻烦,是得对这个地方多失望啊。”
村长有口难辩,眼看着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了。
忙厉声问郑香香:“你怎么回事,真有这事。”
郑香香脖子一梗,对王报国说:“他能做那事,我还不能说了。本来说院子卖给我的,说变就变,就不兴我说说。”
胡满满说:“你给人出了多钱,为什么人家不卖给你?”
郑香香说:“就那烂院子烂房子,我给他一万了,他还想咋。”
林书豪说:“你那钱是金子做的,人家的房子前面对面八间,后面还有柴房,还有大堂屋,你给一万。得够砖钱不。”
郑香香说:“怎么说都是旧院子,一家子死的就剩祖孙俩了,谁要他外烂院子,多不吉利,就林大河外神经病出高价被人骗。”
胡满满指着郑香香:“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是神经病,黑心肝的神经病。你看看你多恶毒的。”
张书记问:“王村长,你们村就一直是这样对待老人的。林爱军的父亲是烈属,他不随军村上不应该管吗?怎么还把人逼走了?”
王报国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六老祖是自己愿意随军才走的。他开始就不准备回来了。”
胡满满说:“他回来不回来,我儿都把屋子,还有他的东西都留着呢,我们可不像有些人,黑心烂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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