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桂兰很委屈,“我说啥了?咋啥事都怪我一个人头上?谁家儿子娶媳妇不花钱?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咱家用得着花姑娘的工资给儿子筹彩礼钱吗?”
“你这个老娘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二壮气得拿起扁担就要打乔桂兰,“我哪天闲着了?家里的活干着,还去外头干苦力挣钱,我要是没本事,能养活得了这一大家子人?”
宋彩杏看到父母吵架,她躲在屋子里没敢出去。
宋二壮前脚出门,乔桂兰后脚就将宋彩杏喊了出来,让她把衣服洗了,还有家里的活都干了。
宋彩杏不情不愿的打水洗衣服,怯怯的说:“这些话以前都是大姐干的。”
“你大姐翅膀硬了,妈管不了她了。”乔桂兰将宋银花一顿抱怨,拾掇一下也准备出门。
“妈,你也要出去?”
“你刘婶昨天摔伤了腿,请妈过去帮她家挖下菜地,把菜种子撒了。”
“你又要去帮别人家干活?”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学大姐那样冷血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邻居,人家摔了腿干不了活,请妈去帮个忙,妈还能不去?”乔桂兰又叮嘱了宋彩杏几句,让她把家里的农活都干了,就匆匆出门给别人家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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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上浇了灵泉水的野桃树一夜之间,被人用锯子从根部锯断了。
树枝上的桃子也被摘光了。
附近的桑葚,以及其他野果都被摘完了,不少掉在地上的野桑葚也被脚踩烂了。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干的。
宋银花想不出来,是谁这么干?
想吃野果,全摘了就是,犯不着将果树从根部锯断。
周围突然传来说话声。
“太酸了,这不能吃!再找找!”
宋银花扭头看到不远处的有人拿着口袋四处张望,看到野果树就摘一个咬上一口,然后又急忙吐掉。
“这个也不能吃,太涩了,而且这桃子比鸡蛋还小,一看就不能吃。”
说话的人无意间看到了宋银花,朝她走过来,“你不就是昨天早上在集市上卖桃子的吗?你桃子在哪儿摘的?”
等几人走近了,才看到被锯断的桃树,和零星的两三个被咬了几口丢在地上的桃子。
“对!就是这桃子!”
“这谁干的?”
“今一早宋翰文弄了一三轮车的桃子在集市贩卖,说都是后山摘的,这才两三个小时,这树咋就被锯断了?”
说话的几人怀疑的看向宋银花,宋银花两手一摊,“我一个姑娘家,又没带锯子,怎么锯得断这么粗的桃树?”
躲在附近的王二锤听着他们的对话,然后悄悄离开了。
他骑着破自行车来到镇上的机械厂门卫处。
“韩志远?他今天没来上班。”看大门的老头说,“他假都没请。唉!他家那情况,八成是家里临时有情况来不了。”
王二锤又骑着破自行车去了韩志远的家,推开门就看见两双大眼睛呆滞的盯着他看。
“你们爸爸呢?”
两个小男孩全身脏兮兮的,看到人的时候也有些呆呆的。
“是谁呀?”王乃云抱着孙女走了出来,她正给孙女喂奶粉,“王二锤?你来我家有事?”
“我来找志远。”
“你找我家志远?他一宿没回来!”王乃云说着就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来。
抱怨儿子的不争气。
抱怨儿媳妇的狠心。
抱怨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日子没法过了。
王二锤挠挠头,韩志远没在家,又没去上班,还一宿没回家。
难道是想不开,跳河了?
此刻韩志远正闭着眼睛睡在跑路的媳妇怀里,陈宛平故意用手指点他的脸撩拨他。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韩志远没半点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志远隐隐感觉心口痒得狠,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陈宛平靠近的脸。
“别闹,让我再睡会儿。”他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迟到了!”陈宛平趴在他肩上,手指摸在他心口。
“困着呢,别闹了……”
“你真的迟到了!”
“几点了?”韩志远迷迷糊糊的问。
“九点多了。”
韩志远突然清醒,一屁股坐起身,看了眼明亮的窗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昨晚骑了二十多里地来找跑路的媳妇。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旷一天工要扣钱的!”韩志远掀开毯子,胡乱的找自己的衣服。
“你不爱我!”陈宛平噘起嘴,“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我的宝贝,我除了你,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女人……”韩志远习惯性的哄老婆,突然想起自己老婆卷光他的钱跑路的事,“陈宛平,你还好意思说我心里有别的女人,你把我家的钱都卷跑了,一毛钱都没留,不给我和几个孩子一点活路!”
“你怎么又提这个?”陈宛平也生气,“昨夜我们说好了,以后不提这事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和我们的三个孩子,不想你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你爸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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