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雨丝织成帘,锈蚀管道吐白烟。
忽闻地堡传警笛,猩红光影照残垣。
地堡深处的密道里,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铁锈与消毒水的味道,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沈青枫举着改装过的荧光棒,淡绿色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每一粒都折射出通道两侧斑驳的弹痕。他的机械臂泛着冷硬的银灰色,关节处的液压管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声,与远处蚀骨者的嘶吼形成诡异的和声。
沈月痕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米色斗篷,兜帽边缘露出几缕乌黑的发丝,发梢还沾着昨夜酸雨的湿气。她攥着哥哥的衣角,指节泛白,咳嗽声压抑在喉咙里,像被捏住的风箱。哥,春眠爷爷说的密码,真的藏在这些管线里?她的声音带着源能反噬后的沙哑,却依旧清亮,像碎冰撞击玉盘。
江清靠在冰冷的岩壁上调试机械弓,弓弦是用蚀骨者的肌腱混合碳纤维制成,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她扎着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汗水濡湿成深褐色。青箬说的裂缝就在前面第三个转角,她屈起手指叩了叩头盔侧面的传感器,但我的热成像显示,里面不止有铁线虫。
孤城**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隆起流畅的肌肉线条,每块肌肉都像注满了爆发力的弹簧。他正用块破布擦拭着那柄重约三十斤的玄铁刀,刀刃划过布料发出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管他什么虫,来一只砍一只,来一双剁一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左脸颊的刀疤随着笑容微微扭曲。
青箬蹲在地上,手指在布满黏液的管道上轻轻拂过。男孩穿着件宽大的黑色工装,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他的头发剃得极短,头皮上还留着几处结痂的伤口,是上次被铁线虫尾扫中的痕迹。这些黏液的酸碱度在变化,他突然抬头,睫毛上沾着点绿色的黏液,它们在醒过来。
烟笼坐在一堆废弃的电缆上,银色的瞳孔在暗光里像两汪融化的水银。他穿着件纯白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巴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情绪,他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未变声的清亮,愤怒,还有...恐惧?
朱门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布满划痕的金属地板。少年留着利落的板寸,额前几绺头发倔强地翘着,鼻梁上架着副用细铁丝固定的破眼镜。他的手指在地面上快速敲击着,像是在弹奏某种无形的乐器。西北方向三百米,有金属摩擦声,频率大概每秒三次,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荧光棒的绿光,听起来像...锁链?
江雪背着个半人高的医疗箱,箱角用红漆画着个简易的十字。她穿着身浅蓝色的医护服,袖口和裤脚都紧紧扎着,防止爬虫钻进。长发编成麻花辫盘在脑后,用根银簪固定着,簪头刻着朵小巧的梅花。这是生肌散的配方,她递给沈青枫张泛黄的油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小字,当归三钱,血竭二钱,**一钱,没药一钱,研末调敷,能治铁线虫咬伤。
春眠拄着根磨得发亮的金属拐杖,拐杖顶端镶嵌着块磨圆的蓝色晶石。老人穿着件打满补丁的棕色皮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圈磨损的毛皮,脸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皱纹,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当年春江那孩子,总爱在这里玩捉迷藏,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没想到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云瑶穿着件剪裁合体的白色实验服,袖口绣着朵银色的桔梗花。她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那双丹凤眼愈发妩媚。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却冰冷如霜。根据我的检测,这里的辐射剂量是安全值的七倍,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数字,最多还能待四十分钟。
画眉蹲在台废弃的控制台前,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按键上飞快地跳跃着。她穿着件黑色的紧身皮衣,上面用银色的线绣着复杂的电路图,头发染成了亮眼的薄荷绿,在发尾还挑染了几缕紫色。找到了!她突然拍手,控制台的屏幕闪烁了几下,跳出串绿色的代码,这是春江博士留下的防御系统启动程序。
白日曛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斗,烟杆是用某种动物的腿骨打磨而成,泛着油润的光泽。老人穿着件深灰色的军装,肩上的军衔已经磨得看不清,脸上刻着风霜的印记,左嘴角有颗黑痣。当年我在这里守了整整五年,他吐出嘴里的烟斗,在掌心磕了磕,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出口。
尽欢靠在通道的岔路口,双手抱胸,军绿色的制服被她穿出了几分英气。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发梢修剪得整整齐齐,额前的碎发用发胶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两道凌厉的剑眉。腰间别着柄银色的短枪,枪套上镶嵌着颗红色的宝石。根据城防数据库的记录,这里应该有三条逃生路线,她突然转身,枪口指向右侧的通道,但刚才我的扫描仪显示,只有这条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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