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星崖上断星河,怪石狰狞接鬼窝。
风卷残沙迷望眼,杀机暗伏待谁过。
断星崖,地处第三穹顶以西三百里,是一片被酸雨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石林。赭红色的岩石犬牙交错,像无数把朝天的利刃,在惨淡的日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崖底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那是地下暗河冒泡的动静,混杂着蚀骨者特有的腥臭,顺着风钻进鼻腔,呛得人喉咙发紧。
沈青枫蹲在一块巨大的风棱石后,指尖抠着岩石表面的蜂窝状孔洞。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战术服,肘部和膝盖的护具都磕出了白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脑门上,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的机械义肢泛着冷硬的银光,正通过热能感应扫描着前方的峡谷。
“左前方七十米,三只一阶蚀骨者,正啃着什么东西。”沈青枫的声音压得很低,通过喉震通讯器传到队友耳中。
江清趴在斜上方的石缝里,一身墨绿色的潜行服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她的机械弓搭着一支爆裂箭,箭头的晶体在阴影里闪着微光。她的长发编成紧实的麻花辫甩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利落的下颌,瞄准镜的反光在她眼底一闪而过。“收到,右边石洞里还有东西在动,热源反应不太对。”
孤城靠在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旁,双手缠着浸过药液的布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着,肌肉线条像刀刻的一样,胸口几道新旧交错的伤疤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管它什么东西,敢冒头就一拳砸烂。”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里燃着好斗的火焰。
沈月痕坐在稍远些的背风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嘴唇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她穿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被岩石勾破了好几处,露出纤细的脚踝。她怀里抱着个药箱,正用银针刺着自己的指尖,挤出的血珠滴在一个白玉小碟里,很快凝结成淡金色的粉末。“哥,我的‘牵机引’只能困住它们三分钟,你们得速战速决。”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异常坚定。
烟笼蹲在月痕身边,银色的瞳孔里映着远处的动静。他穿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他突然扯了扯月痕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石头后面,有好多眼睛在看我们。”
朱门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岩石,手指在地面的金属碎屑上轻轻滑动。他穿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夹克,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鼻尖上还沾着灰。“不止蚀骨者,还有金属反应,像是……枪械的撞针声。”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至少有五个人,藏在右侧的崖壁后面。”
江雪正忙着给青箬包扎胳膊上的伤口。她穿着身白色的医护服,外面套了件防化围裙,头发用一根银簪挽成个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用浸了艾草汁的布条层层裹住伤口,又往青箬嘴里塞了颗甘草糖。“青箬的抗辐射药快吃完了,这孩子刚才为了捡块能量晶体,差点被酸雨淋到。”她抬头看向沈青枫,眼神里满是担忧。
青箬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穿着件黄色的连体防护服,帽子上的护目镜推到了头顶,脸上沾着泥污。“那晶体能给月痕姐姐做药引,值了!”他晃了晃手里半块蓝色的晶体,突然“哎哟”一声,原来江雪在他伤口上轻轻拍了一下。
就在这时,沈青枫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光:【检测到高强度源能波动,危险等级:A级。】碧空的虚拟形象急得直跺脚,白裙的裙摆都变透明了:“宿主小心!是高阶蚀骨者,还有……人类源能者的气息!”
“动手!”沈青枫低喝一声,机械义肢瞬间弹出三米长的镰刃,泛着冷冽的寒光。
月痕将白玉碟里的金色粉末撒向空中,粉末遇风即散,化作无数根肉眼难辨的细丝,像一张无形的网,朝着峡谷深处飘去。“牵机引,起!”她低喝一声,指尖掐了个复杂的诀印。
远处突然传来蚀骨者凄厉的嘶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江清的箭已经射了出去,爆裂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蚀骨者聚集的地方。“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碎石飞溅。她紧接着抽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手臂上的肌肉贲张,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右边三个,交给我!”
孤城像头猛虎般冲了出去,拳头裹着淡紫色的源能,一拳砸在最近的一块岩石上。那半人高的石头瞬间崩裂,碎石像子弹般射向藏在后面的蚀骨者。“小的们,爷爷来陪你们玩玩!”他狂笑着,迎着蚀骨者的利爪冲了上去,拳拳到肉,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青枫的身影在石林中穿梭,镰刃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他的战术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黑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突然一个滑铲,避开蚀骨者的尾刺,镰刃顺势扫过,切断了它的后腿。金色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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