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丽的日子,表面风光,内里却透着越来越浓的酸涩。
作为黄金峰众多情妇中的一员,住在东莞某个高端楼盘的大平层里,出入有专职司机,家里有保姆伺候,衣帽间里塞满了名牌包包和珠宝,银行卡里的数字也足够她挥霍。
黄金峰在物质上,对跟过自己的女人,确实不算吝啬。
但马艳丽心里清楚,自己正在迅速失宠。
快四十岁的年纪,再怎么精心保养,也难掩眼角细密的纹路和不再紧致的皮肤。最要命的是,不知是黄金峰播种太多质量下降,还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跟了黄金峰快十年,肚子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在黄金峰那个以子嗣多寡为某种隐形资本的后宫里,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马艳丽,地位本就岌岌可危。
加上如今色衰爱弛,黄金峰来她这里的次数,从以前每周至少一次,变成半个月一次,现在,经常是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空荡荡的豪宅里,除了保姆打扫的轻微响动,大部分时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对镜自怜,那种被遗忘、被边缘化的恐慌,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这天下午,马艳丽正对着梳妆台唉声叹气,门铃响了。保姆开门后,领进来的是满脸晦气、胡子拉碴的弟弟马文利。
“姐。”利哥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扯了扯领口,满脸烦躁。
“怎么了这是?厂子的事还没解决?”马艳丽给弟弟倒了杯水,关切地问道。她知道弟弟前段时间进去了,还是姐夫黄金峰花钱捞出来的。
“解决?哼!”利哥冷哼一声,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渍顺着嘴角流下也懒得擦,“厂子封了,罚款交了一大笔!这都不算啥,关键是姐夫…黄金峰他!”
利哥越说越气,把在黄金峰书房里挨训,以及黄金峰转头就跟李晨称兄道弟、准备合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语气里充满了愤懑和不甘。
“…姐,你说这叫什么事?我被人搞进去,他不但不帮我出头,还去跟仇人合作?还骂我给他丢脸?我马文利在他眼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听着弟弟的控诉,马艳丽感同身受,心里的委屈和怨气也被勾了起来。
拍着沙发扶手,眼圈泛红:“你以为姐姐我好过?他现在一个月都难得来一次!还不是嫌我老了,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我们姐弟俩,在他黄金峰眼里,恐怕就是两条偶尔用一用的狗,用完了就扔!”
同病相怜的姐弟俩,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失落和怨恨。
沉默了一会儿,利哥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道:“姐,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厂子没了,姐夫靠不住,我得自己找条路!”
马艳丽看向弟弟:“你想干嘛?”
“我想…重新把那条线搭起来。”利哥眼神闪烁,声音更低了,“来钱快!”
马艳丽心里一惊,自然明白弟弟说的“那条线”指的是跟贵利高牵扯的毒品生意。她紧张地抓住弟弟的胳膊:“文利!你疯了!那东西是能碰的吗?要是让姐夫知道…”
“姐夫?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生意,哪还管我们死活!”利哥甩开姐姐的手,语气激动,“姐,这是我们翻身的机会!有了钱,我们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可是…贵利高那边,上次电话里不是说风声紧,不肯见你吗?”马艳丽担忧道。
提到这个,利哥脸色更加难看:“妈的,那老狐狸,躲起来了!”
马艳丽蹙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等等…我有个姐妹,叫阿芳,她是贵利高的相好。通过她,说不定能搭上线?”
利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姐,那你赶紧联系一下!我们备点礼,上门拜访!”
事不宜迟,马艳丽给那个叫阿芳的姐妹打了电话,旁敲侧击地说明了来意。阿芳在电话里语气有些犹豫,但在马艳丽许诺了不菲的“介绍费”后,终于松口,答应帮忙引荐,约好了晚上去她家坐坐。
当晚,利哥和马艳丽提着昂贵的燕窝、名酒和几个崭新的名牌包包,来到了阿芳位于另一个高档小区住所。
阿芳年纪与马艳丽相仿,打扮得花枝招展,颇有风韵。
热情地将姐弟俩迎进门,眼神在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上扫过,笑容更加灿烂。
“艳丽,文利,你们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阿芳假意推辞着,手上却利落地将礼物收进了里间。
几人坐在客厅寒暄了几句,阿芳看似无意地提起:“哦,对了,今晚巧了,高哥刚好也在我这儿谈点事情。”
话音刚落,里间书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POLO衫、身材微胖、梳着油亮背头、眼神精明中带着几分警惕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贵利高。
利哥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高哥!”
贵利高目光在利哥和马艳丽身上扫过,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在主位沙发上坐下,阿芳赶紧给他递上切好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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